血液,從支離破碎的軀體上濺出。獸人完全沒有在意,他那被染紅的毛髮。只是一口一口咀嚼着,手中的肉塊。
食物,果然還是應該吃新鮮的猴子肉,那些一天到晚到處亂竄的魔獸,肉真是粗糙的要命,而且,一點味道都沒有。
「刷刷」
「什麼聲音?」
察覺到有動靜,警惕的獸人立刻起身。將手中啃到一半的帶肉骨頭,隨意的丟棄在地上。
當他正視前方,就看見草叢中迅速移動的黑影,黑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兇狠的向着獸人衝來。
那是什麼東西,被血腥味引來的魔獸?
那正好當作一個餐後運動。
獸人興奮的舒展身體,全身上下的骨骼都發出脆響,利爪從手指中彈出,經過血液的滋潤,利爪看上去更加的鋒利。
黑影在獸人的視線中,衝出了草叢。
士階魔獸?來得正好,本來還擔心是將階魔獸,怕對付不了,這下就不用去擔心了。
來吧,讓我撕碎你。
獸人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血液正在,正在向他要求殺戮。
他一步踏前,估算好魔獸的進攻速度,兇殘的揮動了他的利爪,他仿佛看到了,魔獸被他開膛破肚的景象。
利爪划過皮毛,留下道道血痕。
一擊得手後,攻擊者卻並沒有停止,躍過敵人後,反身又一次揮動利爪。
而它的敵人,為了躲避攻擊,而狼狽的在地上翻滾。
該死,這魔獸為什麼這麼強。
憋了一眼手臂上的抓痕,獸人心有餘悸。
就在他剛剛以為,自己將要收割掉眼前魔獸的生命時。
魔獸的速度,卻詭異的提升了。使他的利爪剛好和其的位置錯開,並且自己,還被魔獸伸來的爪子傷到了。
這魔獸絕對不對勁,不僅速度,就連力量也比普通的士階魔獸高了不少。
獸人在疑惑,然而,只有攻擊本能的魔獸可不會思考。
所以根本沒有給獸人留下思考的空檔,一次又一次的進行撲擊。
「你真當我好欺負!」
躲避了一兩次後,獸人發現自己,漸漸有些跟不上魔獸的行動了。
索性放棄了躲閃,迎着魔獸就是一爪子上去,
「成功了,哈哈哈,該死的魔獸,讓你再來惹我!」
感覺到利爪擊中魔獸的觸感,雖然那觸感有些不對,但他的攻擊百分百傷到了魔獸,他甚至看到了,魔獸身體中飆射出的鮮血。
這種感覺真是美妙啊,沒有?
獸人習慣性的,想要將爪子上的血液舔舐。但是,它的爪子上,什麼也沒有,沒有想像中的滿手紅。
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覺。
接下來背上傳來的劇痛,立刻就讓他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可惡!因慣性而倒地的獸人想要爬起身,可是背上深深地傷口,疼痛的使他近乎無力。
只能勉強將頭部抬起,怨恨的盯着前方,那隻轉身似乎又要撲上來的魔獸。
這時,獸人才注意到,這隻魔獸身體看上去有些模糊,以及飄忽不定,自己的嗅覺也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
這不是有生命的生物,該有的表現。
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種怪物手上?
獸人眼中滿是不甘,這次的行動,本來還以為是一份美差。
現在他才發現,是自己太天真了,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獸人看到魔獸似乎又要撲過來,想要躲避,但是身上的傷口,卻讓他無法再動分毫。
獸人絕望了,什麼都做不了的他,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
但神明似乎還沒有將他放棄,一串緊密的腳步聲,似乎是向着這邊來的。
獸人面露喜色,嗅覺上感知到的氣味,是獸人,似乎還有好幾個是他們小隊的。
因為突然的腳步聲,魔獸即將發起的進攻,也停止了。
「哈哈哈,看來本大爺今天還不會死,死怪物,我管你是什麼。等我的隊友們抵達,我一定要把你撕碎並吃掉。」
在獸人的期盼中,一個又一個的獸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
咦?那隻獅人肩膀上怎麼坐了個人類。
更令他驚奇的,這些獸人,誰都沒有看他一眼,魔獸也沒有向他們發起進攻。他們停下來了,還是沒有看他,都在被他吃的只剩斷肢殘屍的傭兵前,站住了。
就那樣站住了,更本沒有理睬他。
「你們在幹嘛?我在這裏啊,還不快來救我!」
「煩不煩,獸靈怎麼沒把你咬死,真是失策。算了,等下我親自動手吧,所以,別在那瞎叫了,好好想想自己有什麼遺言。」
「對了,你也沒必要留遺言了,沒有人幫你把遺言帶回去的,說了也是白說,你就安靜的在那等死就行了。」
獸人沒想到,只是一個人類,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人類,你……」
但他下面的話說不出了,塞爾嫌她煩,讓一隻獸人人偶過去,把他給踢暈了。
都已經是第三個了,這些獸人的伙食這麼差?屍體都不放過。
塞爾很是鬱悶,放出獸靈追趕,結果等他趕到,不是變成屍體,就是變成屍體。
而且連一個能用巫術,做成傀儡的屍體都沒留下,這個人還算好了,起碼骨架還留着。
前面兩個,連骨頭都是殘缺的,一個傀儡都做不了。當然,這一個也做不了傀儡,畢竟腦袋已經沒了。
一連三個都是這種情況,塞爾對最後一個人的存活,已經不抱期望了。
難道我要讓一個獸靈去送信?會把門衛嚇出心臟病吧?不能用人類做成的傀儡,難不成,讓一個獸人人偶去?
塞爾又把主意,打向了身後的一眾八房的人偶們。
不不,還是算了,我估計送信的,連森林都出不了。
至於信,就「城管」那個滿腦子肌肉的,能相信獸人身上的信都有鬼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塞爾苦惱時,好消息立刻就從一隻獸靈那傳了過來。
「哇哈哈哈,我不用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