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冰釋?  盛世帝後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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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很難,很複雜,需要那麼多的堅持與理由;愛卻那麼簡單。

    依蘭已經跪了下去,贖罪似的,白槿諾不着痕跡地將她抬了起來。

    「白仇?這是誰取的名字?」深知這種殺父害母之仇自己是插不上手的,只希望可以試圖帶離她的注意力。

    「恩?」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是二伯父。」即便還很疑惑,一貫的忠君還是讓白蘞在一開始的遲疑之後立馬回答。

    「哦,不是你的母親嗎?或者在你父親生前沒有提前取好的嗎?」在白蘞不是有意的配合,很輕鬆的,白槿諾將話題帶離了剛才的沉重。

    「不,父親有取名字的,但是二伯父說過,即便巫族已不復存在,加諸在我們家的痛苦永遠不會消除。他早就將我弟作為繼承人,如果說國公府第一志願是為國盡忠,那麼第二便是找到當年那個女人,她和她的那個賤種,都不得好死,都將受到白家的族規。」白蘞眼中已經有濃郁仇恨,教一旁看着的三人都很是心驚。

    「那麼你的弟弟呢,同你一樣,背負着這份仇恨這麼多年,從他記事起,不覺得太殘忍了嗎?如果說你的伯父是為了報復爻族,那麼將一個所謂國公府交給你的弟弟,也不足以彌補他喪失了的童年和所有應該享有的快樂吧?還有你的。」不瞬地注視着白蘞,在白槿諾心中一直認為,她可以通過別人的眼睛看透他們心裏的想法,在這之前她一直是迴避與人注視的。

    而這樣,她也明確地看到那雙本可以澄澈的眼珠,此刻滿滿的都是仇恨,濃郁的化不開,還有迷茫。對了,即便她有再多的恨,可終究是恨着一個概念,只有依蘭是那個可以讓她恨起來的實體。

    「不需要!」白蘞已經尖叫出來了,失控的她已然不清楚這樣已經是逾距了。而在場唯一還不明白的也就剩下白蘞了,依蘭連翹已經緊張地看着了。這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刻,是一步險棋,可以的話,白蘞從此放下心中的芥蒂,那麼之前即便有再多的恨意也終究有消失的一天。不然,只怕這份沉甸甸的分量還會一直壓着她,還有她的弟弟,永遠永遠,而對於她一直忠心護衛的國家、主子,只怕也有了隔閡。

    而,白槿諾,從來沒有學過心理治癒。

    「我們不需要快樂,我們只要父母親能夠安心,那個女人,在毀了一個本可以幸福的家庭之後,怎麼還能夠逍遙快活呢,不要!」白蘞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了,面對她的那個仇恨的實體,聽到她的弟弟——那是她唯一的期望,他們白家的期望。

    「那麼,你們的父母現在就安心了嗎!」白槿諾厲聲呵了一聲。「他們的女兒,瘋了,將他們唯一的兒子也要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白蘞卻突然沖了起來。

    「我沒有!」沖了起來的白蘞,惡狠狠地瞪視着依蘭——她唯一實在的恨,是恨的源泉,恨意支持的力量。「都是該死的巫術!」


    突然間,白蘞衝到依蘭面前,緊緊掐住依蘭的脖子,在其他人反應過來時,依蘭已經被卡在牆上,帶着一種無力的解脫,沒有一絲反抗的,任由空氣一點點稀無。

    「依蘭!」

    「白蘞!」

    一個手刀劈了過去,白槿諾接過軟軟落在懷裏的白蘞,連翹就勢抱起掉在地上的依蘭,臉上的紅印還在,脖間有添上一道深深的刻印,白蘞,竟然有這麼恨!

    這次換白槿諾來處理白蘞的傷口,那再次崩裂了的猙獰的裂痕,收拾好後,發現連翹又不見了,剛好依蘭在身旁,而她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也是此時,白槿諾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看向同樣受驚深切卻仍在床邊蹲着的依蘭,她正呆看着,那個角度是,白蘞。

    「為什麼不反抗?」拉她在床邊坐下,剛好兩人都可以看到,此刻的白蘞,安睡的像個小孩,再沒有一絲戾氣。

    「你知道的,我根本反抗不了。」苦笑了一聲,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白槿諾也不反駁,只去倒了一杯水過來,恰巧看到依蘭看向白蘞的眼中,滿是愧疚與不安。

    「依蘭,你也認為那些悲劇是你造成的嗎?」將水接了過去,緊緊地握住,湊到唇邊潤了潤,依蘭才接着開口。

    「不是。」聲音還是嘶啞的、低低的,停頓了會兒,像是才想好似的。「但是我根本不能反抗。我們的性命都是他們給的。當初我的母親已經是該死的,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已經被族人處死了,餵蠱。」依蘭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從悠長的深洞傳來,似帶着某些迴響,而她停了下來,是聲音在行進途中遇到了阻隔吧。

    「餵蠱?人真的可以用來養蠱嗎?」這中間,連翹回來了,給白蘞餵了顆藥後,也坐下聽了起來。

    「不是。」說到這裏,依蘭還衝着她們笑了笑,那種哀傷,幾乎令人一輩子都不能忘掉。「是蛇,我們族裏的人,在過了12歲的成年禮後都會去山裏捉一條本命蛇,這種蛇都會被餵養六年,到18歲時會有一場角逐,為確定族長和族中長老的備選人。七個,這剩下的七條蛇和七個人都會被族中長老帶去教養,而在那之前,他們需要用活人血來祭奠,就是那些角逐失敗了的人和他們的直系三代。我的父親已經在角逐時耗盡心血而死,我和我的母親也就理所當然要成為獻祭的血。」白蘞似乎是動了一下,但沒有醒轉的跡象,而依蘭還在接着講。

    「我當時不到12歲,否則或許可以擁有一條本命蛇,那樣可能還會有救我娘和我性命的機會。我的爺爺奶奶早就死了,在小叔角逐失敗之後,就剩下我和娘親,而那次朝鳳國的軍士殺來時,一開始我們確實比較佔優勢,常常使人不戰而亡。但之後被人泄密,可能就是逃出去的『祭血』,被朝鳳人知道了我們致命的缺點,只要完全將族人隔絕起來,我們就沒有能力使出巫術,而近身作戰我們根本只有死的份。蠱蟲怕火,在那次火燒爻山之後,多半族人被困在山裏,就包括族長與族中四位長老,在那之後,我與娘親被帶了出來。沒有出來的族人也有,他們已經矢志為了巫族『奉獻』,但我與娘親沒有,就連父親都是被迫去參選角逐的,每支中都必須出一個人丁。」

    「那麼,之後呢?你又是怎麼進宮的?」

    「當時我們雖然被救了出來,不過還是被隔離的,所有人都怕我們、恨我們,出於對我們的保護還有監禁,有一道爻人街,我們可能終身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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