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度過。不過,並沒有什麼的,事實上,那裏很大,而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研究我們喜歡的,或者巫術,或者別的什麼。只是沒有人教,一切都學得很慢。之後爻人街不被監禁,似乎是因為有樂天朝來的醫生說了什麼,我們就隨着去了醫學院學習。能夠有老師教真的很好,不再是每天只有那幾個人談着已經熟到爛的瑣事,我當時只有十歲,學的是醫術和巫術,娘親對那些沒有興趣,去跟那裏的醫生學了插花和針織。」很難以置信,依蘭嘴邊還有笑意。
「你,不會有恨嗎?」如果說,白蘞的那種種族間的恨意像無根的浮萍,那麼依蘭就應該恨全世界了。
「恨?我還能夠恨什麼?連我的性命都是撿來的,開始是有些怨的,連在醫學院學習都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我都已經被承認了合法的身份,還是不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可。但是現在不會了,即便被當作敵人也無礙,他們已經給了我們最為寶貴的,即便是有些委屈又如何。但還是很遺憾,我根本不能幫助他們解開心結,那樣或許對我們會很好,但是我無能為力。」
「但我還是會恨你。」白蘞?突然的聲音嚇了人們一跳,所有人都看向床上,白蘞已經撐着起來了,臉色蒼白,連身子都在發抖。
「對不起,雖然我沒有害過人。」還是低低沉沉的聲音,依蘭總是這樣,像一朵蘭,淡淡的。
「白蘞,我也對不起你,是我太魯莽了。」
「小姐,其實我——」看着白蘞梗住聲,又急急將臉別到床內側,一瞬間,白槿諾感覺這麼久的提心弔膽終於可以安定了。而白蘞沒有說的是,誰都不會知道,他們白家對皇的忠心,純淨得不容人玷污,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詆毀。
「白蘞,但我還是認為你需要給你弟弟一個快樂的童年。他現在多大了?」
「12。」聲音有些悶悶的。
「那你多大了呀?」
「25。」
「比我們大,白蘞姐。」
「白-蘞-姐-蘞姐姐~」連翹一邊貼着被子,一邊膩着聲撒嬌。
「你會恨我嗎?」白槿諾沒有說出去的是這句,但她已經不打算說了,恨也好,不恨更好,但她從此不會再這麼魯莽行事了,這一次就足以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