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田注意到,改變二字,發音很重。
啥意思?
莫非......
班憲總兵有解困之法?或者和皇朝達成了什麼交易,不會被追究?一時間,呂田腦子裏冒出很多可能。
「怎麼改變?」呂田好奇地問。
下一秒。
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答案傳來。
「反了!」
砰!
不由自主手放刀上。
呂田猛地左右一看,發現周圍的親兵都有一點距離,剛才的聲音他們聽不到,得虧監軍統領已經離開。
否則。
光這一句,自己就得完!
不僅如此,還連累班憲。
謀逆。
死罪。
沾上一點,都得脫層皮。
「你瘋了?怎麼能說出這樣話。」呂田壓低聲音,呵斥道。
只見對方一笑。
「此次打贏,你會如何?班憲總兵會如何?你我都清楚,面對朝堂的力量,能活命就已然是一大幸事。」
「下半生,福禍很難料。」
「因此,何不搏上一搏?」
「不行。」
呂田聽完,依舊使勁搖頭。
「為何?」
「。。。」
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
遠的先不說,就說實力。
怎麼可能成功?甚至他都懷疑對方是南宇帝國的密探在試探他,一旦自己答應,立馬被當做功勞拿下。
嗯!
沒錯。
秘使已經背叛班憲大人。
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夜殺隊在這一連串的大勝中,幾乎被耗光。
正因如此,其立馬轉投了帝國一方。
正當他腦補時。
「給。」
秘使遞來了一封信。
呂田帶着一絲遲疑。
打開。
一看。
呂田的眼睛越來越大,因為內容太驚駭。
是班憲的親筆書,想讓他加入反抗帝國,其中詳細說明了那次伏擊的緣由,呂田沒想到是自己人動手。
根本不是什麼山州叛軍。
而班憲假裝不知道,轉而拿山州開刀,轉移注意力的同時,拖延時間。
也借州軍之力,平定山州亂局。
同時。
坐鎮中州,兵事戒備。
到時。
一旦起事。
將會直接掌控兩州之地,而現在,已經到了決勝局。
「接下來的一切事宜,望配合秘使完成。」信末提道。
看完。
呂田久久無法平靜,信息量太大了,需要緩一緩。
原來班憲大人早就想反,至於是不是秘使偽造的。
概率很小。
這些日子,很多事情發生得詭異,看得很迷。
但現在,若是以信中內容來解釋,就能圓回。
這一切。
皆是一場謀劃。
當然。
也存在被釣魚的可能性,但書信中有隻有和班憲才知道的暗記,其存在於文字多出,幾乎不可能有假。
除非班憲被抓。
呵!
若被抓。
哪還需要這封信來害他?
此刻,他的思想發生着激烈交鋒,想反是一回事,但真的反,代表着身家性命壓上,一點沒有回頭路。
良久。
呂田一嘆,問秘使:
「需要我怎麼配合?」
都這樣了,還能退出嗎?大不了一死。
帝國的氣,他也是受夠,作為班憲一步步提拔起來的州軍主將。
身上的標籤根本洗不掉。
「等!」
秘使淡淡一笑道。
呂田:「等什麼?」
「明日!」
「。。。」
打什麼啞謎呢?
。。。
也就在下午時分。
對面。
一則消息,震撼各方勢力。
「什麼?」
「那個新崛起的勢力在攻打我們?已經連下數十縣?」
「。。。」
這場決勝局,各方勢力已然破釜沉舟。
主要力量集中在前線,沒想到那個南面崛起的主村鎮的勢力,竟然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一個個縣城下手。
這還是清晨發出的消息,現在才傳來。
這代表着什麼,各方勢力十分的清楚。
---腹背受敵。
原先。
各方大勢力主要佔據山州腹地,那個勢力從南邊崛起,然後以包圍的態勢,蠶食周邊的村鎮小股力量。
呈現半包圍態勢。
如今。
州軍從北部打來。
可以說,這哪裏是腹背受敵,簡直是四面八方的敵人。
「報,和縣被攻破。」
「報,永縣被攻破。」
「報......」
一個個壞消息傳來,各方勢力氣壞了,不求幫忙,現在竟然落井下石,而他們暫時還沒辦法回去支援。
這是要玩死他們的節奏?
「可惡!」
「這群人,肯定和州軍是一夥的,或者被收買。」
「對!」
「崛起的這麼突然和快速,很有可能是南宇的佈局,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的態度。」
「大意了。」
「早知道,其在萌芽狀態就該扼殺。」
「。。。」
很後悔當初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到現在,出現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罵歸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