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最終決定之後,州牧立馬把兒子叫來。
還沒說話。
便聽其言。
「父親。」
「現在外邊人心浮動,探子回報,不少州府的官員,都在想着後路,甚至很多都已開始往外轉移金銀。」
「州軍內也有一點異動,個別主管將領秘密見過帝國的人。」
「。。。」
聽完。
州牧沉默了很久。
若是以前。
他鐵定下令抓起來,抄家、殺人。但現在,自己都準備跑路了,五十步笑百步,也就只能當做沒看見。
唉!
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
順風局在行。
逆風局拉跨。
共富貴可以,一旦風向轉變,各自飛。
罷了!
這個時候,跑路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好好謀劃一下,並非立馬收拾細軟和金銀珠寶就能跑的,東西運走需要不少時間。
「十天。」
「十天後,咱們秘密離開。」
「是,父親。」
韓少牧點頭應了一聲。
。。。
也就在晉州牧計劃跑路時。
南宇皇都。
一份加急戰報再一次抵達。
「哈哈!」
「班憲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勝利就在眼前。」
「。。。」
一乾重臣陸續得知,感嘆戰局順利,即將迎來大勝之時,心裏面不由得火熱起來,因為這代表着利益。
一州主官。
不。
如果順利的話,是兩州。
山州收復,晉州還遠嗎?
這兩個卡在帝國喉嚨,難受了那麼多年的刺,終於要被拔掉,皇朝領土重歸一統,那是兩個州的利益。
上上下下。
職位很多。
各方眼饞。
於是。
次日。
朝堂之上,有大臣諫言。
「陛下。」
「山州之局,已然可定,而州府長官必然不能從原地任用,現在拿下那麼多府縣,卻沒有合格的主管。」
「臣認為,應當立即任命一批主管,前去主持工作。」
「。。。」
在戰鬥還沒完全落定的時候,想要分果果。
事實上,大家認為已然不會存在什麼變數。
畢竟。
現在州軍已經拿下半個山州,北部險要地帶全部掌控,即使班憲戰敗,山州北部的建州也能揮兵而下。
因此。
此局。
在大家眼中,已定。
對此。
太后自然沒意見,她很享受這種大家為了一個利益互相爭奪,最後卻需要自己拍板的感覺,有權真好!
「好。」
「這件事,的確應該立即辦。」
「。。。」
於是。
很快,十幾個重要的崗位,就撒了出去。
其中有三分之一都和太后有親戚關係,大家只能默認。
至於剩下的,已經不夠格在朝堂討論,由吏部等決定。
正式任命文書很快下達。
某青樓。
「恭喜明兄,成為府尹,我等以後,可都靠明兄照拂。」
「哈哈,好說,好說。」
「。。。」
大家恭維着被圍在中間的男子。
胖乎乎。
圓溜溜。
其是太后娘家的一個遠方親戚。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知道混吃玩女人的他,依舊一步步坐上不低的位置,這次更是一躍成為府尹。
即將去上任。
「以後,兄弟們來我的地方,吃喝玩樂,一定安排。」
「山州聽說民風彪悍,氣候養人,女子甚是.....嘿嘿。」一個瘦嘎嘎的男子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
「哈哈,放心,來我的地方,女人管夠。」
說到這,他也臉上露出一抹期待,上任府尹,主管一方,皇都的女子玩膩了,去小地方玩玩也挺好的。
還是自己老爹靠譜,昨天就去找太后,謀了這一職位。
好日子。
要來嘍!
。。。
同樣。
所有被任命的,多在和朋友聚會告別,準備時間太短,當然也有哭哭啼啼的,地上打滾,不想去山州。
比如太后的二舅次子。
覺得太遠,偏僻苦寒。
「啪!」
其父親一腳踹去。
「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去幾年,混個資歷,回來更好安排一些職位。」事實上,也是想要鍛煉一下。
兒子在皇都,一天只知道煙花柳巷,鶯鶯燕燕。
放出去。
吃吃苦。
「。。。」
見滿地打滾沒用,只能哭喪着臉,算了,去就去吧,就當換換口味。
。。。
第三天。
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
全是重載馬車,被裝飾十分奢豪,不像是去上任,倒像是出遊。
距離元城如此近,自然而然,屬於第一批享受到重載四輪馬車。
「這車每次坐,我都想知道是如何造出來的。」
「誰不是呢。」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賺了那麼多錢,沒有實力,還不是得便宜別人。」
「。。。」
對於正元工業區的覬覦,由來已久,一雙雙貪婪的目光看去,但暫時又無可奈何,因為對方是在元城。
要在南宇帝國。
哼!
早就吃干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