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部寺仁對菊花打斷自己的行為非常不滿,在他看來,這是對自己極大的不尊重,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就是在挑釁自己,質疑自己的權威。
武部寺仁其人,跟他的名字完全相符,他的確不是人。昭和元年,也就是1926年,他從日本京都大學取得生物學博士學位,同年應徵入伍並加入關東軍731部隊,此後從事生化武器和人體解剖的研究工作。
因為研究成果顯著,短短十一年的時間裏,他從上尉晉升至大佐,從一個普通知識分子蛻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
他口中所謂的科研都是反人倫、反道德的,他每晉升一階軍銜,就意味着有幾百個戰俘被殘忍殺害。戰俘們成為他實驗的小白鼠,在痛苦和恐懼中死去。
「你跟我過來。」
武部寺仁要讓菊花一郎親眼見識一下製作人體標本的全過程,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科學。
從第一間實驗室出來後,左拐右拐穿過幾條通道,武部在一間帶有一塊大玻璃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武部用對話器跟在房間裏的軍官講:「溝口少佐,去把我的寶貝們都帶過來,我要工作了。」
「是,老師。」
那個軍官接到命令後很快就離開了房間。
武部從士兵手中拿過一件軍大衣來遞給菊花,說:「來,菊花君,把棉衣穿上,待會會很冷的。靜靜看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菊花明白,武部所說的無非就是殺戮,用他自己研究的細菌病毒殺死那些手無寸鐵的支那人。
沒過多久,那個日本軍官和幾個士兵押着幾個戰俘就過來了。
「快快滴,八嘎軋路。」
菊花意外的發現戰俘裏面竟然還有外國人,高鼻樑,大眼睛,金黃色的頭髮,看樣子像是美國人的。
「武部君,你瘋了嗎?你連美國人都敢殺,這可涉及到外交問題,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們是影子部隊,是一支根本就不存在的部隊。無論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法律永遠制裁不了我們。」
「我們大和民族是最優秀的種族,其他的民族都是最骯髒最齷齪的,他們死不足惜。你眼前的這些戰俘中有支那人、朝鮮人、蘇聯人、美國人。今天,我要組織一場光榮的競賽,喔,不,還缺一個象徵着太陽的大和子孫。」
武部轉過頭去,對着那幾個日本兵問道:「你們誰願意去?誰願意去維護我們大和民族神聖的尊嚴?」
「瓦塔系!」
「瓦塔系!」
幾個日本士兵都爭先恐後地舉起了自己的手,他們不過是剛剛入伍的青年,因為從小就被灌輸軍國主義思想,所以以為大日本帝國戰死而榮。
武部指着一個二等兵說:「二等兵,你叫什麼名字?」
「後扣扣,瓦塔西加藤伊娃嘶。」
「好,加藤君,就你吧。你作為大日本帝國的代表去同這些二流國、三流國的臣民們戰鬥,你因為你勇敢的選擇而獲得一枚勳章。」
「哈衣。」
加藤顯得十分激動,終於得到為大日本帝國獻身的機會了。
被囚禁了幾個月的美國大兵注意到那裏站着一個日本大佐,覺得自己得救的機會來了。他跑上前去,對武部說:「大佐,你們已經嚴重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根據條約,你們不能虐待戰俘,必須為我們提供舒適而又安全的住宿。鑑於你們的殘暴行徑,我要向國際組織控訴你們!」
「喔,你告訴我誰虐待你了?」
美國大兵以為這個大佐並不了解他們的處境,能解救他們出去,便把實話都講了說來。
「是那個少佐,他放縱士兵毆打我,而且讓我住在一個像狗窩的洞裏。」
「你有什麼要求嗎?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力滿足你的。」
聽武部這麼一說,美國大兵覺得眼前的大佐還是個講究人道的軍官,便開始提自己理想化的要求。
「我是一個戰俘,在戰爭結束後你應該把我送回美國。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給我提供可口的食物和乾淨的衣服,還要保證我每周至少能洗兩次澡。即使你們做到這些,在我回到我的國家之後,我還是會控訴你們這幾個月來對我慘無人道的行為。」
武部寺仁聽了美國大兵的話後面露殺機,壓低聲音對旁邊的溝口說:「過一會把他的心掏出來餵黑貝。」
「是,老師。」
溝口心神領會,黑貝是老師養的一條純正的東洋犬。黑貝自從跟武部來到中國後,幾乎每天都能品嘗到新鮮的人肉。看來它今天又要有口福了,能吃到進口人肉。
「你們商量好了嗎?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美國大兵趾高氣昂,一副主人的模樣,他始終相信日本人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武部對着美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故意拉低聲音說:「我為我部下的行為表示非常抱歉,我想在你回到你的國家前應該先洗個澡吧。」
「what?」
聽到武部的話後,溝口立刻命令站在旁邊的幾個士兵道:「把這他們的衣服脫掉,送到實驗室去。」
美國大兵不知道日本人到底要幹嘛,嚷道:「你們的態度能不能好一點,我非常不滿意。」
這些年輕的日本兵可不管那麼多,上前一下子就掐住美國人的脖子,拽着他往有玻璃窗戶的房間走去。
「八嘎軋路。」
就這樣,包括日本二等兵加藤在內的五個人在扒光衣服後被關到了那個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內。
武部對菊花一郎說:「菊花君,這次就由你來操作吧。」
「我?我不會啊~」
「很簡單,按下那個紅色的按鈕就可以了。」
菊花看了一眼裏面的幾個人,心中並沒有同情之心,直接就拍下了按鈕。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房間內的冷風機開始運轉,吹出徹骨的寒風。
「嘩啦,嘩啦。」
這時水流從屋頂上放成股灑落,不偏不倚地滴在幾個戰俘的身上。
美國人反應最誇張,在房間內大喊大叫:「oh,****,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戰爭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