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屋內所有人。
作為東道主,李文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虛地迎了上去。
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端正國字臉的寸頭壯漢,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
「各位朋友……是來喝喜酒的?!」
李文浩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咽了咽唾沫,試探性地問道。
「砰!」
壯漢沒有回答,直接抬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場間眾人頓時譁然。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老子是來教訓你的!」
壯漢冷哼一聲,接着便抬起右手。
潮水般的黑衣人頓時動了!
其中一部分人將屋內所有關於訂婚儀式的擺設都給砸得稀巴爛!
另一部分人,則圍向了傻眼兒的混混們。
眨眼間,酒店大廳一片狼藉,哪裏還有半點訂婚的樣子?
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混混們,更是死狗般癱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陳天龍的危機,瞬間化解得無影無蹤。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也令紀秋水一家瞪起了眼睛。
這李文浩……到底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咱們走吧。」
直到陳天龍拉起紀秋水的小手,紀秋水才回過神來,怔怔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跟着陳天龍一起離開了酒店。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紀秋水的臉色儘是錯愕和茫然。
雖然她對陳天龍還抱有怨氣,但她更想快點離開這裏。
而隨着陳天龍二人離開,紀峰和劉桂蘭也皺了皺眉,一臉晦氣。
「李文浩什麼情況?他到底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紀峰皺眉道:「這訂婚宴看樣子是辦不下去了,唉,咱們先回去吧!」
「哼!」
望着陳天龍背影,劉桂蘭怨毒地道:「就算我女兒嫁不了李文浩,我也決不允許她嫁給這個廢物!」
雖然黑衣人們出現得很及時,但紀峰和劉桂蘭,絕不可能將他們和陳天龍這個流浪漢聯想到一起。
……
當陳天龍離開酒店的時候,酒店外面的大陣仗已經散去了。
陳天龍坐着紀秋水的寶馬x1,回到了她暫時的住所。
自從紀秋水未婚先孕,成了紀家的恥辱,紀家老太君就將她一家趕出了紀家。
現在紀秋水和父母住在比較偏僻的銘城小區。
「秋水!你怎麼將這個廢物也帶回來了?」
紀秋水前腳剛開門,劉桂蘭和紀峰沒一會兒就跟了回來。
劉桂蘭坐到沙發上,斜了陳天龍一眼,冷笑起來。
「怎麼,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來吃軟飯?門都沒有!」
「媽!」
紀秋水愁容更甚,滿是哀怨的語氣嘆道:「他畢竟是妞妞的父親,您難道希望妞妞在單親家庭長大?」
「哼!他養得起妞妞嗎?」
劉桂蘭冷笑一聲,衝着陳天龍問道:「你有車嗎?有房產嗎?」
陳天龍頓了頓,道:「沒有。」
他的確沒有車,但卻能將價值上億的戰機開出花兒來。
他的確沒有房產,但他這幾年積累的赫赫戰功,足以讓他實現財務自由……
聞言,紀峰和劉桂蘭均冷笑出聲。
「什麼都沒有!窮光蛋一個,還說你不是來吃軟飯的?!」
劉桂蘭呵斥道:「別以為李文浩得罪了大人物,訂婚宴辦不成,你就能當我女婿!追我女兒的人,海了去了!」
「媽!」
這時,紀秋水從裏屋走出來,焦急地道:「妞妞怎麼沒在家啊?」
劉桂蘭哼道:「我把她送紀家去了,今天是你和李文浩訂婚的日子,總不能帶着你和其他男人的孩子去參加吧?」
「媽!」
紀秋水登時皺眉道:「家裏人一直不喜歡妞妞,您將她送去紀家,就不怕妞妞受欺負嗎?」
說着,紀秋水急忙拿起車鑰匙,快速衝出門去。
陳天龍也擰起眉頭,快步跟了上去。
這次回來,除了要彌補紀秋水,陳天龍還想看看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兒。
保家衛國是男人的天職。
他已經做到了衛國,也是時候保家了。
出門之後,陳天龍從紀秋水手中拿過車鑰匙,眼中仿佛有星辰在爆炸。
女兒,老婆,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我保證!
……
紀家別墅。
大廳。
「你別揪了,好痛呀!」
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眼淚汪汪地捂着腦袋。
一個年齡相仿的背帶褲男孩,正頑劣地揪着她的兩條小辮子,還衝着她做鬼臉兒,吐舌頭。
「就是要揪,就是要揪,死妞妞,臭妞妞!」
「啊!」
女娃娃吃痛,下意識推了男孩一下。
「哎呦!」
男孩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後便嚎啕大哭起來!
「死妞妞!臭妞妞!你大壞蛋!」
聽到男孩的哭聲,沙發上一個正在敷面膜的漂亮女人皺了皺眉,趕緊起身將男孩扶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瞪了妞妞一眼。
「真不愧是個野種,小小年齡就學會打人了!」
「我不是野種!」
小妞妞委屈而又生氣地道:「我有爸爸!媽媽說,爸爸會來找我的!」
「你爸?一個臭流浪漢,糟蹋了你媽媽,才生下你這個廢物野種!」
女人惡毒地罵了一聲,然後揪住妞妞的耳朵,呵斥道:「快給我兒子道歉!」
「我不……嗚嗚嗚……」
妞妞畢竟是個孩子,被女人這麼一恐嚇,再加上耳朵實在很痛,本來還能忍住的淚水,立馬奪眶而出,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