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爸媽以死相逼,讓我改嫁!」
「咱們的孩子被人罵沒爹的野種!」
「五年了,你再不回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一條充斥絕望情緒的短訊,傳送到了屍骨成山的華國西南邊境。
這一天,無敵於天下的龍魂軍團首領陳天龍,退役。
數十萬將士,肅立行禮長達三分鐘。
同一天,數小時後,一架國內最頂尖的直升飛機,在三架白色直升機的伴飛下,迎着無數路人震驚的目光,盤旋着巨大的螺旋槳,停在了江南市隆安大酒店外的巨型廣場上。
街道兩側,數百名統一着裝,步伐整齊的黑衣人如天降神兵般,迅速封鎖現場,兩側戒嚴。
江南首富許文勝聞訊趕來,卻是被攔在了人群之外,只能遠遠的駐足等待,滿臉儘是好奇和急切的情緒。
「陳……陳先生,我是……」
身材幹癟的許文勝看到直升機艙門走出的那道故人身影,眼神儘是驚喜,激動萬分的揚起手揮了揮,想跟陳天龍打招呼。
身材魁梧的陳天龍,根本沒有注意到許文勝,置若罔聞般大步邁進了酒店。
酒店門口拉着一張條幅:恭賀紀秋水小姐與李文浩先生訂婚快樂!
陳天龍眯起眼睛,殺氣瞬間盎然。
五年前,他來江南市執行任務,雖然手刃了逃亡至此的西南第一毒王,自己卻也落得重傷,流落街頭。
是紀家小姐紀秋水救了他。
養傷期間,二人生出情愫,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卻有了夫妻之實。
西南邊境告急,陳天龍養好傷便匆匆離開了。
紀秋水說過會等他回來。
如今,他終於回來了。
陳天龍走進酒店後,前來道賀的客人們,正嗑着瓜子唏噓閒聊着。
「紀秋水真是個可憐人。」
「五年前被一個受傷的流浪漢玷污,還生了個野種,從此淪為紀家的恥辱。」
「她爸實在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語,逼着她嫁給李文浩這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
「為了不嫁人,紀小姐已經絕食兩天了……」
嘈雜的議論聲,令陳天龍的眼睛緩緩眯起。
五年了。
那個身形單薄的善良女人,背負了太多委屈,也承受了太多羞辱!
這一切,該結束了。
他忽然大踏步走上高台,一把將司儀手中的話筒奪了過來。
「喂,你幹嘛!」
司儀勃然大怒。
陳天龍只是輕輕地瞥了他一眼,司儀頓時咽了口唾沫,閉上了嘴巴。
僅僅一個眼神,便讓他腳底板冒出一股涼氣,頭皮發麻。
那不像人的眼睛,更像地獄來的修羅!
「諸位。」
陳天龍拿過話筒後,環顧四下,冷冷地道:
「今天這場訂婚宴,不過是小丑的鬧劇。」
「紀秋水是我的女人,都散了吧。」
嘩!
此言一出,好似一枚重磅炸彈,裝修奢華的酒店內一片譁然!
「紀秋水是他的女人?!」
「這傢伙是誰啊?!」
「他……該不會就是五年前那個玷污了紀小姐的流浪漢吧?」
「他居然還敢回來?!」
隨着陳天龍的聲音充斥整個酒店一樓,很快,一個滿臉淚痕的精緻女人,便從後台化妝間裏沖了出來。
看到她,陳天龍心頭一顫。
時尚白色女士小西裝,長腿纖細,身材曼妙。
肌膚勝雪的她俏臉蒼白,五官精緻得挑不出半點兒瑕疵。
她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漂亮明艷,就像忽然闖入他生命里的天女。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眶哭紅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戰場上面對萬千虎狼之師都絲毫不懼的陳天龍,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啪!」
紀秋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陳天龍沒動,他也不會動,因為這是自己欠她的。
「呼。」
紀秋水再次抬起手臂,但這一次,她猶豫了很久,巴掌都沒有落下來。
「你這五年去哪了!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她忽然捂起小臉兒,哭得像個淚人兒。
陳天龍的心揪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將紀秋水摟在懷裏,輕柔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紀秋水,我發誓,這一次,誰都不能再欺負你!
「紀秋水,給我滾過來!」
這時,紀秋水的父母也從後台沖了出來,眼中寫滿了怨毒。
「五年前就是你,讓我們一家成了全市的笑話!」
紀秋水的父親紀峰,滿面怒容,森冷地道:「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流浪漢,還有臉回來找我女兒?」
陳天龍認真地道:「我會給秋水幸福。」
「就你那廢物模樣,拿什麼給我女兒幸福?」
旁邊的婦人厲斥一聲:「就算你回來了又怎樣!李文浩是李氏集團的公子爺,而你是個什麼東西,配得上我女兒?」
這婦人,正是紀秋水的母親,劉桂蘭。
「區區一個雜碎,也敢搶我李文浩的女人?」
紀氏夫婦話音剛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後台沖了出來!
此人滿臉橫肉,眼中散着凶光,正是對紀秋水覬覦許久的李文浩。
欺男霸女慣了的李文浩,此刻極為憤怒。
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
要是訂婚對象被人搶走,那他在圈內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李文浩快步走向陳天龍,厲聲道:「我只說一遍,放開紀秋水。」
陳天龍冷冷地道:「我要是不放呢。」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