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華二人見那輪子過去,頓時花容失色,即便是見慣了身死場面的李馨蕊此時也不禁臉色大變。
「鏗」
就在眾人等待輪子將陸斌的頭切為兩半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輪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斜着飛出去了十幾米遠,掉落在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輪子上竟然是一片碎了的樹葉!
那彪子和持劍者二人一看,頓時臉色慘白,直愣愣的看着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余宇。三人都是武師境界,算得上是不錯的修為了。
躺在地上的陸斌,不過是武徒巔峰,還沒有到武師!
這三人,尤其是那持劍的兩人,看的清清楚楚,就在輪子發出的時候,余宇似是無心的伸手摘了一枚葉子,隨手丟出,便將彪子的輪子擊打落地。
「摘葉飛花皆可傷人。你,你竟是一個武宗!」那彪子臉上冷汗淋漓,臉色煞白的看着余宇,結結巴巴道。想想自己剛才的無禮舉動,彪子愈發的膽怯了。
那兩名灰衣劍客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樣。付凌華,李馨蕊二人的眼中也明顯泛着光芒,盯着余宇看。
余宇沉着臉,托槍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陸斌近前「還能撐住嗎?」
「我還行!」陸斌感激的看了一眼余宇,吃力的用刀拄着地,撐着身子站了起來。
「嗯」余宇點點頭,轉過身看向那三個人「你們三個剛才當了我的路,驚了我的馬,不應該過來道個歉嗎?」
「這,這,你!」一名劍客結結巴巴,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鎮住了,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彪子一臉震驚摸樣,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嘴巴張的大大的,恨不能可以填進去一個拳頭。
余宇一皺眉「不會道歉還是不願意道歉?」
另外一名劍客反應過來,趕忙兩手一握,做個抱拳的動作「這位小英雄,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一個武宗站在我們弟兄面前,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們計較,剛才如果對您有什麼不敬的地方,您說怎麼樣,我們絕不皺一下眉頭!」
另外兩人也反應過來了,趕緊連聲道是。
余宇點點頭「這才像話。算了,你也說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走吧!」
「哎」那彪子一聽,轉過臉就要走,那劍客一看,乾咳一聲道「彪子,你幹什麼?」彪子一聽,這才真正醒轉過來,頓時尷尬不已。
剛才太過緊張,他連自己的輪子忘了拿不說,還把陸斌給忘了!余宇說讓他他便覺得自己該走了!
一名劍客道「這位小英雄,我們幾個是奉了,奉了……」結巴了幾句,也沒有說清奉了何物,只是說道「這個人,我們不能放!」
那兩人有些緊張的看着余宇,余宇一挑眉頭「不能放?」
「不能!」
「那這樣能不能放了?」說着,余宇單掌立起,對着離自己還有五六米遠的那劍客就是一掌。這一掌本是往虛空拍去,但卻只聽到空氣中噼里啪啦傳來好似爆竹爆炸的響聲,那人一看,頓時臉如土灰,奮力向旁邊躲去,但他卻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不如以前靈活了,本來按照以前他的速度,這一掌是可以躲開的,但無奈的是,余宇發掌過後,他慢了下來!
啪的一聲悶響,這一掌正好拍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劍客的身子倒退着飛出去幾米遠方才摔到地上。
嘴一張,一口血噴了出來!
剩下兩人大驚,趕緊來到那人近前,但那劍客卻推開二人的手,抹了把嘴上的血沫子,沖余宇一抱拳「多謝!」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兩人自然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知道是余宇留了情,不然就沖那飛花摘葉將輪子擊落的本事,那一掌,自己同伴定然是接不下來的,即便能活下來,也廢了,哪裏還能站起身走路!
彪子拾起自己的輪子,也沖余宇一抱拳,和剩下的那名劍客黯然而去!
余宇來到陸斌近前,問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陸斌苦笑道「多謝!」謝字剛出口,陸斌身子一軟,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二女趕上前,都不禁傻了眼。看看余宇,付凌華道「你剛才不是說不管嗎,怎麼又出手了?」
「是啊,余公子,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李馨蕊看着躺在地上的陸斌也是一臉疑惑。
「我原以為這陸斌不是什麼好角色,但聽他剛才那番話,確是出自肺腑,才知其實我和他可能有不少地方類似,或許是物傷其類吧,我就動了惻隱之心。先不說這個,把他救醒再說!」余宇放下槍,翻開陸斌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會脈,神色平靜了下來。
「沒想到余公子還會醫術!」李馨蕊道。
余宇搖頭「久病半個醫,我那裏會什麼醫術。只是你也知道,我家有個小侍女,她小時候身子不好,經常看大夫,時間長了,這診脈看病的功夫,我多少也摸索了些皮毛,不過是半吊子罷了,做不得真。先回去吧,到了茶館再說。陸斌的傷很重,如果不及時醫治可能有性命之憂,同時他疲勞過度,這時候弄醒反倒不美!」
余宇將陸斌報道車上,余宇開始給陸斌輸送真氣,以防意外。一路無話,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到了茶館。
剛到茶館,李馨寧從屋裏迎了出來,滿面春風。但見余宇從車上抱下一個人,卻是不禁一呆。豆豆小白魚也出來觀看,余宇簡要的解釋了一下,暫時先讓李馨寧等人在茶館坐着喝茶,余宇將陸斌抱到裏屋,和小白魚一起扒開他的衣衫,余宇取出自己的那些金瘡藥給他敷上。
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總比沒有強。忙活了很長時間,余宇和小白魚才從內屋走出。付凌華幾人趕緊上前詢問,余宇道「應該沒有生命之憂了,估計睡上一覺,明日就能好轉!」幾人鬆了口氣,豆豆已經將晚飯做好了。
李馨寧也不好提拜師的事,只好跟着他們一起吃了晚飯。這時已經二更天了!
豆豆,小白魚守着陸斌去了,茶館裏便只剩下了余宇,付凌華,李馨蕊,李馨寧幾人!
李馨寧有些扭捏的來到余宇近前,開口道「師,師……」想叫師傅,但終究一時難以開口,余宇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向李馨蕊。
李馨蕊站起身,來到豆豆身前道「你是誠意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