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悅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有一個什麼東西,夾在她那顆心的深處,刺着,又連肉帶血地撕了開去,一寸一寸地那麼痛着。
兩人對視了良久,伊悅的粉唇一張一合,聲音弱弱的開口,「我要走了」
說着,伊悅抱着曉晨就要離開辦公室。
聶盛凱咬牙切齒的低咒,深深的嘆了一聲,回頭看向她。
「小心一點溫容睿。」
伊悅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聶盛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他都做了些什麼好事。」聶盛凱並不打算把話說清楚。
「你把話說清楚!」伊悅不想不明不白的懷疑溫容睿、
「符雪本來要回美國的,因為溫容睿的所作所為,她現在絕望的躺在了醫院。」聶盛凱沒有把話說開,只是給了她一點提示。
伊悅皺起了眉眼,心裏有些不適。
絕望的躺在醫院?
「我知道符雪對你不好,對曉晨也過分,但是這樣的懲罰對她未免太過殘酷了。」
「溫容睿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溫柔善良,我雖然不是善類,但是我從來不虛偽,也從來沒有欺騙過你。」這就是他比溫容睿優勝的地方。
伊悅收回了與聶盛凱對視的目光,抱着曉晨,轉身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晚上伊悅幫曉晨收拾好了行李,哄着曉晨睡覺,直到曉晨睡着了,伊悅才聽到玄關開門的聲音。
「你回來了。」伊悅披了一件毛衣外套,走出來迎接溫容睿。
溫容睿抬手解了領帶,走過來伸手抱過她的身子。
「是啊。」溫容睿把頭靠在伊悅的肩膀上,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嘆道:「一回家就見到你,真好。」
伊悅緩緩的抬起了手,撫上了他的後背,腦海里忽然閃過聶盛凱今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容睿,你這陣子都在忙些什麼呢?」
溫容睿愣了一下,低頭看向伊悅。
今天是怎麼了?她居然主動關心他在忙什麼?
明明平時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你想要知道我的工作?」
伊悅微微揚起嘴角,輕輕的搖頭,「算了,不提工作的事情了,你工作回來本來就辛苦。」
「晚飯吃了嗎?」伊悅笑着詢問。
「在公司吃了。」溫容睿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感覺她今天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好像有點」溫容睿也說不出她那裏不對勁,總之這不像是平時的伊悅。
伊悅沒有想過溫容睿會這麼敏銳,她只是問了一句,他就察覺到了。
不過既然他問起,那她也就直接說好了。
「我心裏有點不安。」
溫容睿拉着伊悅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像以往一樣,耐心至極的聆聽着她所有的不安。
「我今天去醫院換藥的時候聽傅建明說了,符雪在出院的那一天出了點事情,現在病得很嚴重,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我」
「不要亂想,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溫容睿伸手握住她的手,「符雪心腸歹毒,就算是被人報復也不奇怪。」
「被人報復?」伊悅抓住了關鍵詞,「你怎麼知道她是被人報復的?」
溫容睿的表情一僵,眼神變得敏銳起來。
「在s市,似乎就只有我和符雪的恩怨最多了,要報復似乎也只有我會這麼做,但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這樣做啊。」
溫容睿垂下了眼眸,潤色的唇瓣抿住,「悅,你想要問我什麼呢?」
「容睿,你說過的,不希望我們之間有隱瞞和欺騙,你能不能告訴我,符雪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伊悅一臉真摯的看着他,希望他也能真誠的回答自己。
「是。」溫容睿很快就承認了。
「符雪現在很絕望」伊悅不知道他對符雪做了什麼,一步一步套他的話。
「她活該的,她妄圖想要傷害你和曉晨,我只是給予她該有的懲罰。」溫容睿的表情陰狠,目光黯然。
看着這樣的溫容睿,伊悅都有點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
「伊悅,你自己也這樣做了,不是嗎?」
「我也這樣做了?」伊悅忽然恍然大悟。
「你找人毀了符雪的臉?」
溫容睿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容,「是你說的,臉比女人的生命都還要重要。」
「曉晨是你的命根,而符雪沒有孩子,我當然從她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下手。」
「她現在的心情怕是絕望得想要死,她不會再有機會去騷擾你和曉晨。」溫容睿一把將她帶入懷裏抱緊,低頭貼着她的耳際,「我和聶盛凱不同,那些傷害你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
伊悅忽然心驚,她不認識這樣的溫容睿
如此陰暗,深沉的溫容睿,她一點都不認識他。
「悅,你覺得我可怕嗎?」
伊悅的唇瓣囁嚅,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
如果這些事情是聶盛凱做的,她一點都不覺得驚奇,畢竟那個男人是一個變態,也足夠的心狠。
但是他是溫容睿,在她的眼裏,溫容睿不可挑剔,溫潤如玉,是世間難得的好男人。
「你怕符天恆知道是你做的,會報復你嗎?」
溫容睿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伊悅的頭髮,「他不會知道。」他的語氣很篤定。
「能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嗎?」伊悅故作鎮定的問。
溫容睿垂了垂眸,低頭看着伊悅平靜無波的小臉,漂亮的大手撫上她細膩的臉頰。
「我的好女孩,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所以骯髒的,黑暗的事情都由我來做,你只需要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伊悅抿住了下唇,看着溫容睿的目光有點不可思議。
「怎麼了?」見伊悅一副緊張的表情,溫容睿心裏起了懷疑,「你現在是覺得我可怕了嗎?」
伊悅輕笑了一聲,「我只是吃驚你也有這樣的一面。」
「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而平時,我把這一面隱藏得太好,所以你才沒有發現。」
溫容睿摟着她僅有一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