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雪狼谷
偌大的殿堂中,數個身影靜靜佇立。
誅兒淚光閃爍。但飽含淚水的眼神卻是堅定不移的。
「爹,我要去陪紫宸,你讓我去吧!」
司緣尊者神色複雜的看着誅兒,有心疼,有憐惜,有不舍,有彷徨。
「誅兒,五百年的時間並不短,幽冥血海又是那麼危險恐怖的地方,爹怎麼放心讓你去?」
誅兒堅定的:「爹放心,我只在幽冥血海之畔等着紫宸歸來,絕不踏入血海一步!」
司緣尊者見苦勸無用,只好嘆道:「也罷,這一定是你跟紫宸命中注定的劫,為父只希望你們早日渡過此劫,修得圓滿。記住,爹和娘在天界等着你回來!」
誅兒的眼淚「嘩」的流出,她撲到司緣尊者懷中,嚶嚶的哭道:「爹、娘,你們別擔心我,我和紫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黎焰從地上搖晃着站起來。誅兒剛剛使用靈魂契約,對他的神魂有一定的傷害,導致他現在腦袋突突的疼。
「誅兒,幽冥血海……你去不了……」
聽了黎焰的話,誅兒的脊背僵直了,她轉身問道:「為什麼?」
黎焰忍着痛苦:「冥界通往幽冥血海的大門已被地藏菩薩加持了封印,再無人能夠闖入,連岸邊也不能靠近。」
誅兒心急如焚,紫宸被困其中,早已令她神傷,她不過是想去陪着紫宸,卻也不能!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我只是想在離紫宸最近的地方陪着他啊!」
一直靜默在旁邊的梵天不忍誅兒如此痛苦,道:「如果我沒記錯,還有個地方可以抵達幽冥血海。」
眾人立即看向梵天,誅兒的眼神更是閃爍出了期待的神采。
「梵天,是哪裏?」
「上古傳記曾有記載,妖皇曾在無極洞用『暴風雪刃』劃開洞底,進入幽冥血海的北岸,與惡靈王大戰一場,用相同的辦法,一定能夠再次進入的吧。」
梵天頓了一下,:「無極洞位於極北的雪狼谷之中,雪狼谷世代由兇殘的雪狼一族看守,暴風雪刃更是雪狼一族的聖物,想要進入無極洞取得暴風雪刃,困難重重啊。」
眾人憂心之時,誅兒眉間一挑。道:「我、我好像有雪狼一族的狼王令,可以自由進入雪狼谷!」
「當真?」
誅兒從懷中掏出焚情跟她告別時送她的銀****王令,眾人眼神不禁一亮。
黎焰頭道:「是了,雪狼一族的太子曾與誅兒有過交情,不過,以前他們兩人見面就打,我倒沒有料到誅兒會有狼王令。」
誅兒微微有些驚訝,:「我倒沒有料到焚情是狼太子,如果他是太子的話,求他借用一下暴風雪刃,應該不會太困難吧?」
梵天頭:「可以一試。」
因司緣尊者要儘快幫阿音淨化魂魄,不能陪誅兒去雪狼谷,梵天和黎焰自告奮勇的護送誅兒前去。
司緣尊者依依不捨的送女兒離開,再三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切莫感情衝動做出後悔之舉。
誅兒拜別父母,毅然離開天界,向極北之地飛去。
極北的雪狼谷中,狂風呼嘯、暴雪壓,無盡的白雪是唯一的景色。
誅兒茫然四顧,四周的冰層一模一樣,導致她根本不知該往哪走。
「一直往北走。應該沒錯吧?」
梵天聽到她的詢問,頭:「嗯,待走到雪狼一族的領地,定會碰到他們的人,到時候拿出狼王令,命他們帶我們去見狼太子就好了。」
誅兒低下頭,迎着烈風向北而行。
雖然有真氣護體,但是冰冷的寒氣還是讓誅兒的四肢有些發僵。
黎焰見誅兒的嘴唇有些發紫,便伸出手拉起誅兒的手。
黎焰渾身似火的熱氣自誅兒的手傳入體內,頓時如沐春風一般舒暢。
「謝謝你……」
黎焰拉着她邊走邊:「我屬性為火,不懼寒冷。」
風一陣緊似一陣,呼嘯的大風中似乎夾雜着陣陣狼嚎,不過風聲和狼嚎混在一起,讓誅兒分不太清楚。
也不知走了多遠,遠處的天邊竄出一橫行黑影,急速的向他們逼近。
隨着黑影逼近,狼嚎聲愈見清晰。
誅兒三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遠處的隊伍靠近。
幾十輛雪橇飛速靠近,每輛雪橇上都有三四個半狼半人的妖人,這一隊,竟是有上百名雪狼人。
這些雪狼人將他們圍成一圈,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張牙舞爪,像是即刻就要把他們分食掉一樣。
誅兒上前一步,掏出狼王令放在他們面前,字句鏗鏘的:「帶我去見你們的狼太子,我是他的朋友!」
梵天和黎焰心的注意着眾狼人的動靜,生怕誅兒被他們傷到。
剛剛還在不斷嚎叫的狼人們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看着狼王令。神情很恭敬,不敢再逼近半分。
一個身形魁梧的狼人從雪橇上走出來,:「新王登基,並沒有狼後,何來太子?」
「新王登基?」誅兒低頭一想,難不成焚情從狼太子變成狼王了?
「你們的王是焚情嗎?」
狼人突然吼道:「大膽,不可直呼王的名諱!」
誅兒心中一喜,馬上道:「快帶我去見你們的王,我是他的朋友!」
狼人看着狼王令,不敢不從,便騰出一輛雪橇,載起他們三人,向雪狼谷中飛馳而去。
當焚情接到通報,有故人帶着狼王令求見時,他有一陣的恍惚。
狼王令,他只給了一個人,但他沒有想過誅兒真的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找他。
「快把客人請進來,備宴!」
誅兒在狼衛兵的帶領下走進巨大的雪殿,一眼就看到了叉腰站在王座前的焚情。
他看起來變了好多,身體變壯士了,不再像個子,而是個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到朋友,誅兒加緊腳步跑起來。臉上露出歡喜。
焚情也歡喜的從王座上走下迎接,只是在看到誅兒身後的黎焰時,有着不的驚訝。
「焚情!你當王了!」
誅兒跑到焚情身前,焚情了頭,:「我登基不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