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老人,安靜地看着丁張,似乎知道丁張會睡着一般,也不驚訝,更沒有其他動作。
他的手,還在衝着茶水,然後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兩行濁淚,從眼眶中滑落,順着滿是皺紋的臉,掉落地上。
「年輕人,感謝你。我的願望,終於完成了。」
丁張迷迷糊糊之間,又看到一個身影,正是鄭公鄭阿土,他似乎有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無比的放鬆。
「我告訴你佛頭的秘密。那個佛頭,是從藏邊過來的寶貝,經過歷代高僧加持,奧妙無窮。本來,我家族擁有佛頭,讓我家族興旺發達的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災難。」
「佛頭埋藏地點,就在這裏。」虛空之中,似乎有一張圖,映入丁張眼帘。
丁張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清晰記住。
然後,圖紙消失,「要找到佛頭,需要我老屋大樑上的羅盤,你去取來吧!」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丁張睜開眼睛,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們先祖託夢給你了?指點你什麼東西?」
丁張看着眼前的老人,忽然也有了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羅盤。」
老人沉吟一會,「羅盤,羅盤。」他抬起頭,看向房梁,「羅盤就在大樑上面,你自己拿吧!」
「多謝!」丁張站起來,深深鞠躬。
然後,阿達搬來扶梯,丁張爬上房梁。木質結構的房頂,很是寬敞,房梁之上,放着一團黑布,沾滿灰塵,一百多年沒人動過了。
他拿起黑布,帶了下來。老人點點頭,「你帶走吧!」
丁張點點頭,問道,「您是不是修煉過國術?」
輪椅老人點點頭,「30年前,我是永-春白鶴拳的教學師傅,我的父親,還參加過抗日,就在承天寺出發北上的。」
丁張想了一會,「我這裏有一張心法,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幫忙講解一下?劍道心法,我看不懂。」
丁張拿出自己抄寫的傲絕劍道心法,交給輪椅老人。
老人也不客氣,看了一遍之後,結合自己的修煉,跟丁張講解其中的意思。還拿出白鶴拳作比較。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丁張已經基本明白其中的道理,修煉的話,也有門道了。
「你不建議你現在就修煉這套心法,太高深了。要不是我祖輩也有精深國術功底,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悟透。」
老人想了一會,「你就先修煉白鶴拳吧,比劍道簡單得多,扎好根基,再修煉精深的,才不會走火入魔。」
「阿達,幫我把床頭的白鶴拳譜拿出來。」老人微微一笑,「我年紀大了,留着這些東西,以後只能被賣掉,不如送給你。」
丁張接過一本黃皮書,書皮陳舊,厚重的紙張都已經磨得很薄,但是紙質還不錯,相當耐用。
他翻開看着,裏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筆記,還有圖畫。
這是輪椅老人的修煉心得,還有一些更加陳舊的筆跡,可能是他的父輩記下來的。
「多謝鄭老。」
「你是我鄭家的恩人,一點心意而已。不足掛齒。」輪椅老人擺擺手,準備送客。
丁張站起來,馬上告辭。
走到門口,阿達還跑過來,用一張符紙在他身上抹了幾下,「晦氣不在,平平安安。」
「謝謝了。」丁張微笑着,離開了鄭家老宅。
穿過西街,右邊就是開元寺,過了開元寺,轉入一條林蔭大道,直走到底,就是晉江河邊。
丁張跨上隱形船,身體忽然消失。遠處一個路邊撒尿的司機,看到一個人忽然消失,嚇得坐在地上,屁股都濕透了。
「鬼?」
丁張驅動隱形船,開始北上。他從系統空間拿出黑布包裹,打開之後,是一個手掌大小的羅盤。
上面刻度非常繁複,天罡地煞,黃道吉日,全部都有體現,還有一根細細的指針,歷久彌新。
丁張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憑藉羅盤,才能找到消失的佛頭,他也挺期待的。收起東西之後,開始參悟白鶴拳的心法。
基礎級別的國術,修煉之後,即使不能讓人的體質發生質的變化,但是也能強身健體,耳聰目明。
…………
大半天的時間後,丁張就回到藍海市,一切都是這麼熟悉。
到塘東村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2點。丁張走進dz食品公司,燈光都暗了。
丁張輕手輕腳走上樓,準備找柳燕萍好好享受一番,這麼長時間的禁慾,真是夠了。
「咦?不在房間?到哪裏去了?」他輕聲走出柳燕萍房間,側耳傾聽。
噢……兩個溫和的呼吸聲,都在丁秀的房間裏面。沒辦法,兩個女人一起休息了,丁張只能獨自守着空床。
丁張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牆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偷偷進來?
緊接着,這個人就悄悄走上三樓,腳步很輕,但是丁張能清楚感覺到。「小賊。」
這個小賊躡手躡腳走上三樓,窸窸窣窣掏出東西,吹了一口氣,似乎是迷煙。
「嘿嘿,兩個美人,久等了哦!」小賊發出特殊的笑聲,「我盯了好幾天,老闆一直不在,我的好機會啊!嘎嘎……」
然後,丁張聽到了柳燕萍房間鎖被打開的聲音,再過一會,這個小賊就退了出來,輕聲罵一句,「到哪去了?」
緊接着,小賊靠近丁秀的房間。
丁張搖搖頭,「你想死,就不要怪我了。」
他忽然把門打開,手刀一斫,小賊應聲倒下。
丁秀和柳燕萍也聽到聲音,趕緊開燈,出來查看。
「老闆,你回來了?」柳燕萍欣喜地說道。丁秀也很開心,笑盈盈看着丁張。
「這是?」柳燕萍指向地上的人。
「一個小賊而已,沒事了。你們去休息。我處理就好。」
「賊?」柳燕萍和丁秀同時一驚,「難怪我們這幾天都感覺怪怪的,原來是被賊盯上了。」
「還好老闆你回來了,不然我們就危險了。」柳燕萍捂着胸口,「老闆回來真好。」
「去,你去跟他睡,我一個人睡覺。」丁秀有點吃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