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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牧實在是不放心,交代道:「把閉關的幾位請出來,可能需要他們出手。」
調查組一頭霧水,坐在小板凳捧着瓜子花生的名門世家也是全體蒙蔽。
他們準備看好戲呢,誰知道男主角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跑了?
「大事不好啦,瘋子到我們門口叫陣,讓大長老出來應戰呢!」一個年輕弟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保命。
看戲的掌門大驚失色:「他……他怎麼去門派了?」
「快回去!」掌門急匆匆帶着一種弟子往回趕。
一行人離開後,留下一地雞毛。
「這瘋子還惦記着呢?」一個年長些的修煉者很是驚訝,「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他經歷過二十年前的事件,和黃慎結仇的人不少,人頭滾滾後還有幾個倖存,基本都是門派和家族的領軍人物。
黃慎進市區,是報仇而來。
名門世家帶着不少人到度假酒店附近看戲,準備當個漁翁,誰知道鷸蚌不打了,鷸偷家去了。
「特喵的,這叫什麼事情啊!」另一個家族的長老罵罵咧咧,帶着人往回跑。
他家的家主過去得罪黃慎可不輕,算起賬來肯定跑不了,他要是不帶人回去支援,回頭家都沒了。
看戲的隊伍瞬間走了一小半,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潛伏到附近的徐其琛和伍俠對視了一下,感覺到事態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這是打算先把仇人收拾了,再來?」伍俠不確定地問道。
徐其琛一臉苦笑:「我哪猜得出他到底怎麼想的?」
「來之前一副慷慨的模樣,還得我們那麼着急趕過來,誰知道他根本沒朝着來。」
「要不就在這等等?」
徐其琛望着把守森嚴的酒店,知道憑藉他們的實力肯定沖不進去,不如在這等。
如果黃慎打算救人,肯定會過來。
黃慎對虐菜雞沒有什麼興趣,只要是不擋路,一律都無視。
對方知道黃慎的實力,等着家族的高手支援過來,硬着頭皮讓不堪一擊的弟子擋住黃慎的攻勢。
可在完全沒辦法戰勝的黃慎面前,弟子們早就嚇破了膽,除了少數還拿着兵器,其餘巴不得自己多張幾條腿。
「蔣太坤,出來受死吧!」黃慎喊道,「已經多活了二十年,夠了吧?」
縮在議事廳的蔣天坤手腳發抖,他踏進了神通境界,可二十年前黃慎大殺四方的時候,他的膽子就被破了,完全沒有勇氣站到黃慎面前。
「那幾個長老呢?怎麼還沒有來?」蔣太坤催促道。
「快了,快了,很快就到!」
蔣太坤一巴掌扇在了家臣臉上:「我不要快了,我要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家臣捂着紅腫的臉頰,一臉幽怨。
黃慎一路殺進來,哪有人能夠出去啊?他就算是不要命往外跑,也沒辦法讓分散的長老們立馬出現吶。
蔣太坤心驚膽戰,來回踱步,聽到外面刀劍聲,知道有長老救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才算是落地,鼓了鼓氣,才敢從防備森嚴的議事廳出來。
黃慎面前的長老同樣是神通,修習大刀,一刀下來,地面瞬間出現長長的口子,綿延到外牆。
弟子們深怕被波及到,撤得遠遠,不敢靠近。
「黃瘋子,我蔣家不找你麻煩,你覺得敢過來送死!」長老拉開距離呵斥道。
「嘖嘖,何必袒護蔣太坤這個膽小鼠輩呢?換一個家主,說不準蔣家還能更加昌盛些。」黃慎奚落道。
跟什麼人學什麼道,和徐其琛待得時間久了,黃慎的話語也刻薄了不少。
「家族之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指點點。」
「一定要保他?」
「那是自然!」
「冤冤相報何時了,多造殺戮,回頭你的子孫又會來找我麻煩。本只想殺他一人,算是了結,既然你不分輕重,那我只好連你一塊了。」黃慎說着,手中凝結出一把長劍。
劍身周身縈繞着強大的靈力,凌厲逼人,長老如若不是即使守住心神,必定受到干擾。
這廝的劍道已經到這地步了?
說話間,鼓足勇氣的蔣太坤出現在戰場外圍,身旁高手團團圍繞。
「黃慎!欺人太甚!今日我蔣家要你就地正法,祭奠往日死在你手中的親人!」
「呵——」黃慎不屑地瞧了他一眼,「有神通的實力,沒有神通的氣質,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不知道是怎麼掌管家族的。」
蔣太坤被言語刺激得滿臉通紅,顯得有些病態。
「三長老,立馬誅殺他!」蔣太坤嗷嗷叫道。
長老心中叫苦,能夠應付黃慎幾招,他已經很吃力,誅殺?是不是有些太高估他了?
「其餘長老正在趕來,還請家主退回議事廳!」長老好心說道。
蔣太坤見遠處不少子弟看着,心中縱然很害怕,可要是真聽了長老的話,縮起來,家主的威嚴自此便會一敗塗地。
強忍着內心的惶恐,蔣太坤提着口氣:「不必,他殺不了我!」
我是神通,也是個神通,何必那麼害怕?
蔣太坤不斷給自己洗腦,想要自己表現得偉岸一些。
名門世家當中不缺乏草包,縱然是神通境界,一家之主,那也是個草包。
至少在黃慎眼中,蔣太坤就是這般。
不怕莽夫直來直去,就怕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