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
靠郊外,沿着渾水小河的一座茅草屋,燭火搖曳。
天色將黑,慧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從一畝薄田裏回來。
寶貝被她吃了,生下五個怪胎一樣的孩子,田地沒有了神奇的力量,又變的貧瘠。
她不僅要救老公,還要種地,一大家子人總不能餓死。
「哎呦,等這次撒完了種子,能放心去省城找大蝦了」
慧娘錘着後背坐在馬紮上。
前一段時間,她還是陳家的二少(奶nǎi)(奶nǎi),錦衣玉食,被掃地出門後只能用軟肩玉指扛鋤頭,挑糞種地。
家裏少個壯勞力,農活落在她一人的肩上,才一天,白皙的手指頭就爬上了水泡。
「嘶」
慧娘拿出繡花針,挑破了水泡。
「娘我們回來了」
伴隨着一陣子嘻嘻哈哈聲,五個人跑回來,除了最後跟着的俊俏小丫頭,其他四人看着比慧娘年齡還大。
慧娘在褲腿上擦了擦手「你們可算回來了,餓不餓啊娘給你們做東西吃」
「好啊,我好餓,我們趕緊吃飯」
「對對對吃飯」
五個人擠擠嚷嚷,大聲說話,屋裏十分(熱rè)鬧。
「等等,我讓你們出去找爹的消息,你們找的怎麼樣了」
「我們有找啊,就是消息不好聽」說話的兒子耳朵又大又長,像頂了兩個蒲扇。
「我在青樓里待了一天啊,把每一個女人穿衣服不穿衣服都看光了,就是沒看到爹」這一個長着大嘴,說話好像壓抑着,嗓門卻還是高了。
「喲喲喲」
兄弟們起鬨。
「我在路邊坐着哭,有好多叔叔過來給我(愛ài)的抱抱,還親我啊」唯一的女孩說着還一臉驕傲。
他們卻沒發現自己母親,慧娘此時一臉的憤怒。
「我讓你們出去找爹的消息,你們竟然出去玩氣死我了」
「娘,我和他們可以不一樣,什麼都沒帶回來,我可帶了東西回來」眼睛最大,看着最老的男人說道。
「老大,你說說帶了什麼回來,是不是你爹的消息啊」慧娘絕境之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哼哼」老大得意的掐着腰「我在廁所盯了一天啊看我長了好大的一個針眼啊,在這裏在這裏」
其他四人也開始起鬨。
五人鬧的歡騰,慧娘卻氣的牙根痒痒「你們,你們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娘,你是不是不懂怎麼教孩子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哈哈哈」
五人見氣的慧娘渾(身shēn)發抖,又在得意的鬧。
「叩叩」
敲門聲顯得有些突兀。
門沒關,房裏的六人能清楚看見門口站着的兩個人。
左邊的青色衣裳,軟弱無骨的依靠在門側。
右側的臉上帶着邪笑,卻美的酥入骨。
「好漂亮的兩個姐姐啊」五人齊聲驚嘆。
「我雖然是個外來人,但是看他們這麼不聽話,也氣得手癢。」右側的女人說道。
「素素啊彩衣,我還是喜歡你這(性xg)子」青衣女人說道。
一聽嫌棄自己不孝順,五人臉色也變了「你們什麼人啊,到我家裏來惹事信不信我們五個天賦異稟的神童教訓你們啊」
「你能忍的了」名喚彩衣的女人看着慧娘。
「我娘忍不忍的了管你什麼事我勸你們趕快走,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唰
女人(身shēn)形消失。
「哎呦哎呦」
「啊」
「哦」
她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五人周(身shēn)過,停下時站在慧娘(身shēn)邊,五個頑劣的孩子則跪在地上,(身shēn)上青腫。
「孩子不聽話就要打」她隨手一丟。
慧娘才看清楚,剛才打了五個頑劣孩子的武器,竟然是她家中的筷子,她沒看到什麼時候拿的筷子。
「娘,我們錯了」
五人跪在地上,老老實實不敢動彈。
「換成嫣紅肯定不下重手」青衣女人走進門來。
「所以她這次讓我來,如果讓另一位可更不得了」
「是啊」
慧娘聽不懂兩個女人在說什麼。
她只是變作農婦不願打扮罷了,不然容貌也不差這兩個人,更不會被她們驚到。
「兩位來我們這裏是有什麼事」
「我是小青,她是彩衣,我們是何副官的人,他想請你去省城。」
「副官你們是徐大帥的人」慧娘表(情qg)一變。
就是大帥手下的人抓走了陳大蝦。
一旁的彩衣說道「何副官今天剛上任,他看不慣徐大帥一直魚(肉rou)鄉里,想扳倒徐大帥。
而且他聽說你有五個天賦異稟的孩子,想請了去一起對付徐大帥,對了,副官說他在大帥府時見到一個男人,被打的很慘,關押在大牢裏,好像叫陳大蝦」
「大蝦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孩子不行」慧娘咬牙搖頭。
彩衣搖頭「我們要的是你孩子的能力,能幫我們調查徐大帥的動向,收集證據,你一個婦道人家去了有什麼用」
慧娘遲疑,徐大帥位高權重,確實不是他們能隨便扳得動的「那我先和你們去省城,如果你們有辦法讓我和大蝦見上一面,我就同意讓孩子幫你們」
「你沒理由和我們討價還價」彩衣搖頭。
「如果是我們呢」跪着的千里眼抬起頭「你們不答應我娘,我們就不幫你們」
「好,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彩衣這才答應的很乾脆。
「明天我會坐村頭二哥的車去省城的,下午應該能到」慧娘準備送客。
彩衣卻拉住了她的手腕「何副官可不等人。」
「那我孩子怎麼辦」
「小青在這裏看着,她本領可更高呢。」
五個孩子巴不得(愛ài)打人的女人趕快走,在旁起鬨點頭。
「那好吧見副官,我是不是得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