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柳氏集團,出了名的「醜女」,當然了,也是柳氏集團的總經理,齊媚的訂婚典禮。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訂婚典禮的舉辦地,在世界最頂級豪華遊輪「星月號」上舉行,柳氏集團更是花了百萬元的代價,承包了遊輪整整一層,來作為訂婚典禮的舉辦現場,更別說其他方面的花費了可見對於齊媚的重視。
來客中,社會名流紛至沓來,一派轟轟烈烈的樣子。
網絡媒體報刊,更是方方面面的播報了這次訂婚典禮的盛況,可謂是轟動一時。
「這個柳氏醜女,可算是風光了。」
「別的不說,柳氏集團在她的帶領下,當年利潤就翻了一番,柳氏集團重視她也是正常的。」
「也不知道誰那麼有勇氣,敢對着這麼一張醜臉下口。」
「……」
對於外界的議論,此刻的齊媚,壓根沒放在心上。
今天,是她的訂婚典禮。
為着她的訂婚典禮,自己親愛的妹妹柳彤,承包下了頂級豪華遊輪「星月號」的一整層。
為着她的婚禮,她的未婚夫魏明疏,更是請來了難以請動的頂級高音歌唱家olive,來現場表演。
……
無論是誰,都要說,一個醜女居然有這麼一場訂婚典禮,實在是幸運至極。
然而此刻的齊媚,只覺得渾身冰冷,身體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只能緊緊倚靠在船舷邊,才能不讓自己軟倒,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不讓眼裏的淚水落下。
看着潔白的,灑滿了玫瑰花瓣的床上,赤-裸着,俗稱捉姦在床的妹妹柳彤和未婚夫魏明疏兩人。
「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一時間喝醉了。」
「姐姐,你會原諒我的吧。」
「小媚,我跟你妹妹真的是無辜的。」
不讓自己看床上兩人裸露在外的肩背,齊媚看向了黯藍色的深海處,卻更加暈眩了。「原諒?」
讓她原諒,在訂婚典禮當天,出軌的妹妹和未婚夫?
這麼輕易的就開口的柳彤和魏明疏,讓她覺得很是陌生。
「是啊,姐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頭,淚水漣漣,裹着床單香肩半露的柳彤,還在滿是無辜委屈的道。
就好像,每一次那樣。
就好像那年,接連失去了媽媽和外公之後,稚嫩的她,剛剛到了生父家裏,那個家裏,有個美麗的女主人,一個可愛的小妹妹。
而柳彤睜着圓溜溜的大眼,愛嬌無比地看着齊媚,臉上是驚喜。
「啊!我也有姐姐了!」
「姐姐好漂亮啊!」
「小媚姐姐,你吃水果嗎?」
「……」
感受到了柳彤的熱情,齊媚覺得,自己又有了親人。
熱情的想要招呼齊媚的柳彤,急切的,笨手笨腳的她,在女主人擔憂她切到手的目光中,給齊媚削起了水果。
然而,柳彤實在是太笨了,鋒利的水果刀,一不小心,長長的刀鋒劃破了齊媚的右側臉頰,傷口入骨。
「哇~~~」年少的柳彤,一下子嚇的痛哭了起來。
那頭,女主人的巴掌就要落下,卻被生父給攔住,連連撫慰着嚇得泣不成聲的少女。
忍着入骨的劇痛,紅着眼眶含着淚,齊媚笑道,「爸爸,阿姨,沒事的,小彤也不是故意的。」
當時,她的傷口真的好疼好疼,好痛好痛,然而直到聽到了她原諒的話語,生父和女主人歉意的目光,才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
聞言,生父和繼母,不由鬆了口氣,好像這才想起了齊媚臉上的傷口似的,趕緊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再之後,生父一家,尤其是繼母和柳彤,對她可謂是體貼入微,帶着她購買各種價值不菲的奢華衣物,吃着無比精緻的美食,參加着各種高大上的聚會,結交上流社會中形形色色的人來。
她不太想見太多的人,就見着妹妹柳彤,滿是擔憂傷心的眼神,「姐姐,你是不是還怪我,不原諒我?」
「沒有……」齊媚搖了搖頭,跟着柳彤出席那些大大小小的聚會。
哪怕那些聚會上,她這個毀了容的柳家醜女,被各種嘲諷。
各種驚疑的目光,總是讓她渾身不舒服,但是還是抵不過妹妹哀求的目光,「小媚姐姐,他們是無心的,你會原諒他們吧?」
看了眼柳彤,齊媚微微點了點頭,「好。」
對於這一切,繼母和生父的臉上,滿是欣慰,「小媚,要是小彤像你這麼懂事那就好了。」
「……」
一次又一次……的原諒,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痛苦到了極致之後,齊媚反而緩緩冷靜下來,雙眼中再也沒有了絲毫軟弱,她微微翹起嘴角,「不原諒!」他們殺死了她對親情最後的容忍和渴望。
原來,是她錯了。
原來,不論什麼時候,無止境的退讓,得來的從來也不是親情,不是愛!反而是無止境地掠奪!那麼,她就不會再退讓了。
「什麼?」柳彤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般,不由驚叫了一聲。
那個軟弱和善溫情脈脈,為着她的一個笑臉,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原諒她的齊媚,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着陡然間,站直了身子,身姿挺拔,帶出一絲在柳氏集團里的冷靜果決的齊媚,柳彤突然間閃過一絲膽寒來。
到了這個時候,柳彤才想起來,齊媚可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柳氏集團的總經理……
「你們是不是以為,今天是我的結婚典禮,我會吞下苦水?」
「你們是不是以為,這齣軌不過是一件小事,比着毀容來說算不了什麼?」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們醉酒的鬼話?」
「在你們的心目中,我是不是真的這麼蠢?」
「說起來,給有恐水症的姐姐,定頂級遊輪,給不愛聽歌的未婚妻定下olive,我是不是也要感激不盡?」
齊媚冷笑着,將手上捏碎了酒杯,扔在了地上,將被扎破滿手的鮮血,在造價不菲的手工白色禮服裙上擦拭了一下,她才淡淡道,「從此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