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照在于洋的臉上,顯得特別的猙獰可怖,再看白起雙手插兜,一臉的輕鬆之色。
「狼哥,交給您了。」于洋轉過身去,恭敬的看向雙手打着石膏的強壯男子,卻沒發現男子的臉上滿是尷尬和緊張之色。
「我…」男子想要說話,卻被旁邊的小弟給碰了身子一下,隨即男子就看到白起雙手插在褲兜,朝着他們幾個走了過來。
登時每個人的心都驟然緊張起來,都畏懼的望着白起,只有于洋一臉的得意與囂張。
「白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這幾位可是赫赫有名的惡人幫的成員,惡人幫知道嗎?那可是蘇王爺的手下團體,你得罪我,也就如同得罪了蘇家。」
「現在你要是跪地磕頭求饒,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如何?」于洋咧着嘴冷笑着,囂張得意十足,卻看的狼哥恨不得一巴掌扇飛于洋,但是他也不敢。
于洋是於家的大少爺,雖然和蘇家差遠了,但也是有錢有勢的,他們不能得罪。
可白起…
他們更不願意得罪,自己的雙臂都是被人家弄折的,現在又來找人家麻煩,結果如何?想起來狼哥的牙齒就痛。
白起最終站在狼哥的面前,緩緩的伸出手臂來,拍了拍狼哥的肩膀,嚇的狼哥一個激靈。
「回去吧!」白起淡笑一聲,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卻讓狼哥滿臉喜色,如釋大放。
「哎喲,你他媽算老幾啊,一句回去吧就想解決此事嗎?」然而沒等狼哥說話,一旁的于洋便忍不住譏諷連連,眼中恨意滿滿。
「告訴你白起,今天狼哥就是我找的幫手,一定要打你半死,才能解除我心裏的恨意!!」
「狼哥,就是這小子,給我打他,事成之後五十萬一分不少,都給你!」于洋說完了這話,朝着狼哥示意。
狼哥暗暗做苦,卻真想一腳踢飛于洋。
白起見此,便繼續笑道:「回去吧,乖。」
「哎,聽您的,白哥,哥幾個這就回去了。」狼哥心裏一暖,急忙答道點頭,隨後看向其他幾個手下,這幾個手下也都滿臉感激之色。
「你…你們…」于洋傻了,他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這怎麼可能那?白起就說了回去吧三個字,竟然真的讓狼哥他們回去了?而且狼哥這幾個人的態度如此的乖順,這怎麼可能?
大哥,你們可是惡人幫啊,那可是蘇王爺的手下,你們的榮耀那?底氣那?都餵狗了嗎?
于洋有些慌了,他看向狼哥就要說話,但狼哥卻搶先說道:「抱歉了於大少,白哥在此,我們不敢放肆,我們這就走了,至於你的五十萬,恕我們哥幾個無福消受。」
「我們走!」狼哥一點面子都不給于洋。
廢話,給了于洋面子,他的雙腿估計都保不住了。
就這樣,幾個人就這樣離開了,留給于洋滿腦子的問號。
而白起也懶得理會于洋,在白起的眼中,這個時候的于洋已經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不再值得自己對付,和他多說話,那是掉價。
于洋攥緊牙齒,恨的牙齒都痒痒,可是沒有狼哥他們的幫忙,他自問不是白起的對手。
「你給我等着,白起,我不會放過你的!!」望着白起離開的背影,于洋再一次發誓。
只是白起聽到了,但也沒有理會。
來到寢室樓之後,白起回了一趟樓,他的打算是請寢室的室友吃飯,中午的食堂請客被于洋給破壞了,白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寢室裏面,一個人都沒有,無論是譚語還是馬過都不在這裏。
白起見此,轉身就離開。
妹妹晚上還要按摩,這是白起堅持了十五年的事情。
「靈兒是小兒麻痹造成的癱瘓,實際上只是經脈不通罷了,除了服藥之外,用秘法裏面藥典記載的乾坤針法治療,會事半功倍,今晚就試一試。」
白起在腦子裏面提起了《九章秘法》第一章裏面,有關藥典的記載。
其中對小兒麻痹這種病種,最好的治療方式還是刺激經脈,使其血液能夠循環。
乾坤針法,那是鬼谷子自創的銀針法門,包括後世的華佗扁鵲,孫思邈,張仲景這些醫學大師,無不是借鑑了乾坤針法的真諦。
晚上的學校靜悄悄的,而在學校寢室後的後面,這是一片叢林。
學校重金打造的百畝叢林,就是為了學生野生探險準備的。
然而此刻的叢林之中,卻陡然升騰出一股血腥味,讓白起的眉頭皺了起來。
「好濃的殺氣,出事了!」白起可以肯定的說,然後準備離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白起不是什麼爛好人,類似於這種殺機,都是死對頭的對決,自己橫插一槓子,那就是種上因果,這種事情可不是好事。
然而白起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尖銳的女子叫聲。
「啊!」
「女的?這樣的話,還是可以看看的。」白起聽到聲音之後,厚顏無恥的改變了主意,轉身就鑽進了叢林深處。
而在叢林中央的一塊空地之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手中握着長刀,冷漠的盯着跌倒在對面的女孩。
女孩長相清純,一張嫩白肌膚的臉,高挺的鼻樑,狹長的睫毛,粉嫩的小嘴,只是面色慘白,尤其是在月光照耀下,更顯蒼白。
女孩胸前一灘血跡,她的周圍躺着兩個中年女子,顯然是為了保護她而死的。
「上官雪,保護你的人都死了,你註定難逃一死!!」黑衣男子握緊長刀,臉色冷漠的瞪着上官雪。
上官雪的臉上滿是絕望,她茫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子,這是保護自己十幾年的兩位姨娘,可依舊難逃一死。
只是因為自己生在上官家,這就是無奈的開始。
自己不想做什麼家主,可是這不是自己拒絕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想做,可是別人不會這麼認為的。
所以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讓其他上官姓氏的姐妹放寬心。
「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上官雪咬緊粉唇,不甘的問。
男子冷漠而笑,隨即微微搖頭嘆息:「堂堂上官家的大小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