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陸曉曉拎着陸晨的耳朵,將陸晨從床上拉了起來。
「別打攪我,正準備和美女去開房呢!」陸晨打開了陸曉曉的手,又是躺了下去。
看見陸晨這幅不上進的模樣,陸曉曉的火氣便是不打一出來,索性是將陸晨的被子全都掀了開來,狠厲道:「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天天無所事事窩在家裏頭,要我來服侍你?說什麼出國創業,結果呢?連打的回來的錢都是我幫你付的!」
「陸曉曉,你別管我行不行,上你的班去!」陸晨沒好氣的道。
「陸晨,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陸曉曉嘶吼了起來,「以前是你告訴我,咱們都是孤兒,就得更努力,更體面的活下去,結果呢?你現在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陸晨將頭埋在枕頭裏,並不理會陸曉曉。
陸曉曉嘆了口氣,將一沓錢放在桌子上道:「我要去上班了,這有八百塊,待會兒房東來收租,記得把錢給他,別睡過頭了。」
說完,陸曉曉拎起包,走了出去。
陸晨撓了撓雜亂的頭髮,走到客廳裏頭準備洗漱。
這時他才注意到,客廳的桌上,是早已準備好的飯菜。
「這丫頭,刀子嘴豆腐心。」陸晨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蜜意。。
不過,着實如陸曉曉所說,他就這麼整天閒着也不是個事,畢竟生活總還是得需要錢啊。
正尋思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來了來了。」陸晨打開門,門外是個滿臉油膩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來收租的房東了。
「你是誰?」房東見開門的是個男人,好奇的問道。
「我是她哥哥,暫時住在這兒。」陸晨對這個看起來一臉猥瑣相的男人很沒有好感,很是不爽的道,「收租是吧?喏,八百,拿去。」
「老哥,是這樣,最近我們這片呢,房租都漲價了,現在的房租是一千。」房東陪着個笑道。
「什麼,一千?」陸晨這下可是犯難了,自己回到家裏,的確是身無分文。
「那啥,房東啊,我現在身上也沒錢,你要不緩緩?」陸晨靦着個臉皮道。
「什麼啊,大老爺們兩百塊錢還磨磨唧唧的!」房東突然是鄙夷的看了一眼陸晨,「你不會是什麼被包養的小白臉吧?兩百塊這點小錢都沒有?」
換做是往常,敢對陸晨說這話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趴地上了。
可是現在,這房東說的也沒差,的確是陸曉曉在養着陸晨。
陸晨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啥話也說不出來。想了會兒,從房間裏拿出一個戒指遞給房東,問道:「這個戒指,你先拿去抵着,等下次交租的時候我再贖回來。」
房東拿過戒指,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卻是突然被驚到。
戒指上雕刻着個碩大的骷髏,整個戒指都是都白金鍛造,成色極其完美,顯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在骷髏的眼睛裏頭,還鑲嵌着兩個碩大的血紅色寶石。
別說兩百塊,這東西抵個兩百萬都有餘。
房東愣了一會兒道:「哥們,這個東西我受不起,你還是給現金吧。」
能藏着這樣的寶貝,卻連兩百塊錢都拿不出,不是偷來的就是搶來的啊!
「我來幫他給好了。」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一個衣着靚麗的美女從樓下走了上來。
說完,女人從包里拿出一沓嶄新的紅票子丟到房東手裏,冰冷的道:「這些錢夠了不?」
房東呆呆的看着這個出手闊綽的女人,將戒指放到女人手裏,低身下氣道:「夠了夠了,他在這想住多久住多久。」心裏卻是不住的想着:這小白臉的命真的好。
「怎麼,幫你這麼大的忙,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女人把玩着手中的戒指道。
「霞,不好意思啊,這不是我家,等我啥時候買了房子,你再來我家做客吧。」陸晨連忙是要關門,將女人拒之門外。
「梟,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霞一把抓過陸晨正欲關門的手,變得嚴肅起來,「獨眼龍已經死了,兄弟們的仇你也報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再回去呢?」
說完,霞闖進了屋內,看着房間內一地的酒瓶,嘆了口氣:「你真的就願意在這裏自甘墮落,過着最底層的生活麼?就連司令送你的兵王戒指,也能被你當做抵押房租的工具?」
霞突然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司令她,很想你。」
聽到霞說起司令,陸晨滿臉嫌棄的道:「你回去跟那婆娘說,叫她別惦記着我,被個臭婆娘成天惦記,怪瘮人的,我怕折壽。」
「我明白了。」霞嘆了口氣,正欲離開,突然是想到了什麼,低聲道:「據可靠情報,獨眼龍的殘黨正秘密謀劃着什麼,不排除對你進行報復的可能性。」
「這個,還給你。」霞將那戒指放在桌上。
戒指的內側,刻着「monster」的字樣。
「我明白了,謝謝。」陸晨點起了一根煙,「慢走,不送。」
霞走後,陸晨看着滿桌的飯菜,食之無味,滿腦子都是以前的生活。
曾經的他,戰無不勝,令壞人聞風喪膽。
但也就是他的決策失誤,才導致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們,一個個倒在了他的眼前。
「什麼狗屁梟!」陸晨將那枚戒指狠狠的摔在地上,大罵了一聲,眼角隱隱有淚水划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樓下,霞打開瑪莎拉蒂的車門,鑽了進去。
副駕駛上,是一名顏值身材絲毫不輸給霞的女人。
「怎麼樣了?」女人問道。
「梟,他還是不肯回去。」霞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是問道,「司令,你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不上去看看呢?」
女人笑了笑,沒有接話。
瑪莎拉蒂的發動機轟鳴了一聲,駛離了這個破舊的小區。
陸曉曉回到家裏的時候,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給嚇了一跳。
而陸晨還在一瓶接着一瓶的將酒送入肚中。
換做是常人,或許早就是喝的進醫院了,但是陸晨卻是連臉紅的跡象都沒有。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