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看着朱天陽,被朱天陽樸素的夢想打動了。她從小生活在城市,沒有體驗過人間辛苦,現在,聽到朱天陽講述自己的故事,有些慨嘆人生的辛苦了。
「好了,魚肉烤好了,我們該吃魚了。」朱天陽果斷地撕下一塊魚肉,放在洗淨的芭蕉樹葉上,如盤子一樣,端給何芳,「沒有盤子,你就將就着吃吧,這種美味,你這輩子,也許就這一次品嘗機會。」
一陣烤魚的鮮香,飄進何芳的鼻子裏,何芳的肚子,真的有點咕咕叫了起來,接過烤得鮮嫩的魚肉,吃了一口,「哇,真夠鮮美的!」
「怎麼樣?好吃吧,這是你在烤魚店吃不來的美味哦!」何芳翹着小指,挑着魚刺,小心地吃魚肉。看着美女吃魚,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這麼說來,我這次是因禍得福了?」
「是不是因禍得福,反正,你是享受了一次美味。」朱天陽看了看天,東邊已經微亮,早晨已經臨近了,「吃了魚肉,美女,該說說你的事情了吧,和你相處了一夜,我可是只知道你的名字哦,關於你的一切,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有人追殺你?」
「我已經答應你了,只要你的魚肉足夠的好吃,我會告訴你的。不過,現在,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
「還有什麼要求?你說吧,我能做一定滿足你。」
「你能不能再烤一條魚,我拿回家,讓我爸吃?」何芳期待地看着朱天陽,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再烤一條魚?」朱天陽面露難色,「天快亮了,半夜才是抓魚的好時候,現在這個時間點,並不太好,好吧,我再試試!」
朱天陽準備再次抓魚。
他剛剛來到河邊,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遠處的河面上,衝過來一條快艇,「保護區小島上,不允許燒烤,你們趕快離開!」擴音器上,傳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保護區?我們怎麼跑到保護區了?」何芳有些迷茫。
「我們昨晚跑了十多公里,傻美女,這附近確實有個太公河自然保護區。這條河不就叫太公河嗎?」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逃嗎?」
「逃?我們為什麼要逃?我們要把火搞大一點!」說着,朱天陽又從附近的樹林,拉過來一大堆的枯枝敗葉,扔到火堆上,松樹枝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熊熊的火焰比剛才燒烤的時候,猛烈十倍。火焰幾乎衝到了十多米高的樹梢上。
「你這是幹嘛?他們會暴怒的,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快救火呀!着火了!」朱天陽朝着那條快艇大聲的喊話。
快艇上的人一看,那通天的火焰太嚇人了,搞不好來一場大火,後果不堪設想,不僅保護區遭到損失,自己的工作崗位也保不住啊。
「噠噠噠!」快艇的馬達加速旋轉,發出一陣怒吼,飛速朝這邊駛來。下來兩個男人,拎着水桶、盆子,從河邊取水,朝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潑水起來。
正當這兩個人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朱天陽拉着何芳,跳到快艇上,「扶好了,我們出發了!」一踩快艇的油門,快艇發出一陣吼叫,船後浪花一片!
快艇在朱天陽的操作下,披荊斬浪,快速向河對岸駛去。
身後傳來兩個男人的喊叫聲,「喂,喂!站住!偷船呢!你們跑不了!」
「哈哈哈,我們跑不了,到底是誰跑不了?」朱天陽朝滅火的人,帥氣地揮了揮手,快艇已經衝到了河對岸。
「你可真夠損的,你把快艇開走了,讓他們怎麼回家?」何芳有些生氣,但暗自佩服朱天陽的智慧,如果不是這快艇,自己怎麼從這小島下來,都是個問題。
「難道,你想讓我看看你游泳的慘相嗎?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烤乾,頭髮烤乾!我們不開走他們的船,他們就要把我們帶到保護區執法室,一番批評教育呢!」朱天陽扶着快艇的船舵,目視前方。
兩人開着船,沿着太公河,向上游飛馳而去。
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城邊。朱天陽把船停靠在河邊,「看到那個攝像頭了嗎?遮住自己的臉,他們會看到這艘船,然後來人把船取走到了。」
「你在證明自己沒有偷船?」
「什麼偷船?我這是借用一下好嗎?如果我有錢的話,我還會在船上放五十塊錢使用費。我有錢嗎?沒錢,所以,我不能這樣做。哈哈哈!」朱天陽被自己的幽默搞笑了。
「哼,看來你良心未泯!」
「當你足夠的強大,你才有資格談良心,你自身難保的時候,談什麼良心?」
朱天陽自認為自己說了一句偉大的話。
「朱天陽,你還挺有點哲學內涵的,這話也能說出來。好,就為這句話,本姑娘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這一晚上的陪伴,也感謝你昨晚救了我。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已被他們關起來了。現在,天亮了,我要走了!」
「喂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是做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姑娘很榮幸地告訴你,我和鐵鷹有矛盾,他們要我消失,事關一個十億元的黃金大劫案!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伸手!」何芳命令道。
何芳把一個紙團,拍在朱天陽的手中。
抬頭一看,何芳已經招手打了輛出租車,準備離去,「後會有期,有緣再見!」
何芳關上門,深情地看了一眼朱天陽,車子緩緩向遠處駛去。朱天陽把紙團打開,但這紙團被河水浸濕,揉成一團,公司名稱完全看不見,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電話號碼。
「折騰了一個晚上,就留下了這麼一個電話號碼?」號碼是寫在面巾紙上的,朱天陽把面巾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與何芳頭髮的香味一樣。
朱天陽沉浸在這香味中,朝金盾安保公司走去。「鐵鷹?黃金大劫案?」他一邊走,一邊琢摩這三個字,他是步行回去的,一路上,如同夢遊,都在琢磨着大劫案的事情。
到了公司門口,睡意湧上心頭,「啊——」打了個哈欠。
「陽仔,昨晚去哪了?不是說打遊戲的嗎?」余得水拍了一把朱天陽的肩膀。
「昨晚一宿沒睡!困死我了。」
「叮咚!你有新的任務!」只聽得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