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裏。
驚羽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沖,衝擊得全聚集到了眼睛一般。
此時他眼白一陣血紅,黑眼珠從眼底深處升起一股狂熱之色。
因為這時女人體內的藥開始發作了,不斷撫摸着自己脖子,也開始褪去白裙。
「嗚嗚,我好熱……」
「你……快……」
看着面色酡紅的女人,驚羽呼吸開始凝重,他想要控制自己,但是當女人的吻落在自己的嘴唇時,如蘭般的香氣縈繞着鼻尖,讓他雙眼赤紅。
嗷嗚!
最終,面對女子的極致誘惑,只見他整個人化身餓狼,摟着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翌日,天空破曉,萬物初始。
一道窸窣聲鑽進了驚羽的耳里。
當他睜開眼眸時,女人面色淡然,原本不着寸縷的她此時已經穿好內衣褲了。
驚羽一瞬不瞬的凝着女人,嘴唇微張,想說什麼,但此時房間的溫度冷入骨血里,讓他忍不住哆嗦。
看着白色床單上那鮮紅的梅花印,驚羽一愣後,低沉的驚呼:「這是你第一次?」
女人已經整理好着裝,細看的話她晶亮的大眼此時已經紅腫,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絕。
「誒,你……」見女子就這麼想離開,驚羽抬手,輕呼了一聲。
女子如扇般的眼睫毛輕輕煽動了下,腳步一頓,粉嫩的唇瓣輕啟:「這是意外。」
說完,開門離去。
驚羽垂下手臂,輕眨眼睛,滿腹狐疑。
可當他也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道細微的哭泣聲從走廊那傳來,不知為何,聽到這哭泣聲,驚羽指尖微微一顫,心頭一陣發堵。
許久,驚羽才揉了下腦袋,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看着轂交蹄劘的大街,一字一頓的說:「我回來了。」
他,叫驚羽。
當然,不管在華夏還是全球的地下組織,國家元首,沒幾個人知道驚羽是誰。
但是一提龍牙,不管是其他國家元首,還是地下組織,都會不寒而慄,恐慌萬狀。
傳言,需要華夏神壇上的幾位共同決定方能啟動龍牙。
而他驚羽,就是龍牙!
他是國之利刃,也是所有地下分子的煞星,其他國家元首聞之色變的人。
但是只有少數人知道,成為龍牙之前,也就是十年前,他們驚家可是BH市的名門望族。
可譽滿天下,謗亦隨之。凡事皆如此,物極必反,當驚家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卻被奸人所害,整個驚家的人被滅門。
好在那時候一個老人救出了驚羽,將他培養成人,為國效力。
在進入部隊的那一刻,他曾放出豪言,要讓這天對他敬畏,要讓這地為他顫抖,要讓這世界因他而瘋狂。十年後,血洗仇家,為整個驚家十一人報仇。
他做到了,龍牙這名字讓人聞風喪膽。只余血洗仇家尚未完成。
如今,他退役回到北海,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報仇。
驚羽微微抬頭,看向天空。
兩道殺人的光芒直逼天空,仿佛要將這天撕開一道口子,那一股焚天的恨意,執拗,殺氣更似要殺光眼前一切生靈。
「我說過,要麼死,要麼復仇。」
「龍牙,上面批准了你的退役申請,但是國家有難時,你必須要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現在,你可以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去北海的馥賢酒吧摸摸門路。」
「這是你的東西,希望你要記住,我們要銘記歷史,但不能記住仇恨。」耳邊響起了上官老頭的話,驚羽眸光微閃。
看着手上的東西,驚羽面露苦色。
這算是他們驚家唯一的東西了,不能記住仇恨嗎?
驚家十一個人的慘死,怎麼可能讓他忘記?
驚羽握緊了拳頭,青筋迸現,全身的氣場全開,整個房間內溫度驟降,氣勢如虹,仿佛從冰川海底升騰而起的冷意那般,冷入骨血。
直至有服務員上來搞衛生,驚羽才斂起氣息,收拾心情,唇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走出了賓館。
按照自己的記憶中,他找到了驚家的別墅。
當他開門走進別墅時,微微錯愕了下。
別墅里一塵不染,壓根就不像荒廢了十年的別墅。
驚羽劍眉微微一皺,輕輕挪動着腳步,四周觀看了下,來到主臥室。
主臥室里,驚家的全家福就這麼掛在牆壁上。
看着全家福上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驚羽指尖發顫。
溫熱的指腹輕輕滑過照片上每一個人的臉頰,往事如煙,一幕幕往事仿佛電影倒放那般,在驚羽的腦海里回放着。
嘩啦啦!
正當驚羽陷入回憶中時,突然洗漱間傳來一陣陣的水聲。
驚羽面色微微一變,輕抬雙腿,往洗漱間的方向走去。
透過蒙砂玻璃,他依稀可見一個玲瓏曲線的女人正在裏面洗澡。
驚羽一怔,唇角扯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雙手交叉依靠在門邊。
時間白駒過隙,眨眼間已過半小時。
洗完澡的蘇皖碧只穿一條薄如蟬翼的睡裙,她那曼妙的身子幾乎是一覽無遺。
「啊!!!」
突然發現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蘇皖碧尖聲高呼,雙手捂着自己重要的地方,一雙嫩白的腿快速邁動着,往其中一個房間小跑過去。
驚羽訕笑着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蘇皖碧依舊是那條睡裙,但此時已經穿好了內衣褲。..
只見她手裏拿着一把小刀,怒氣沖沖的走到驚羽面前:「臭流氓,我要殺了你!」
驚羽虎軀劇烈一震,好似野貓炸刺那般打了個激靈,連忙後退,低聲吼道:「媽呀,神經病。」
見驚羽猛然後退,蘇皖碧好像發瘋了似的,抬腿就往驚羽的褲襠踢去。
見此,驚羽身子一晃,身影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快若驚雷虹影的驚羽此時已經將蘇皖碧的右腿夾在腰間,嘴角泛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原本凌厲的黑眸綻現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我說小妞,你私闖民宅先不說,還要人身攻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