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北青,那可是北青前輩。
一擊秒殺?
這幾隻仙翎都是在方寸之距誕生的,並未參與過對人類文明的戰爭,所以根本不知道陸隱,起初不解的是北青前輩為何偷襲,現在,它們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陸隱左手抓住的江流呆呆望着眼前血液澆灌,眼睛都被染紅了。
北青前輩,就這麼死了?
沒容它多想,陸隱左手用力,直接捏碎,鬆手,又一隻仙翎死亡。
「住手,人類。」
陸隱冷笑,「上敬,身為祖翎,如果你擋不住我,今日就是仙翎的末日。」
「人類,你太狂妄了。」上敬騰空而起,三道規律氣息搖曳星空,讓周邊仙翎視線都在扭曲,一個個不斷倒退,聰明點的直接就要瞬移逃離。
「讓你知道自信與狂妄最本質的差距。」陸隱聲音落下,虛空凝固,原本想要瞬移逃離的仙翎還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四周,跑不了?
怎麼回事?
當歲月處於同一星空,就可以瞬移。
反之,若歲月不處於同一星空,就可以,阻止瞬移。
以陸隱的實力,瞬間移動早已不是萬能的。
迎着上敬氣息,他一掌落下,純粹的力量轟擊,上敬打出羽神矛,以萬道歸一為核心,可突破一切力量阻礙,出手就能刺中對方,任何抵擋的力量都無效。
這是仙翎的絕技。
卻在這一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羽神矛被陸隱直接壓碎,身體不斷降落,朝着上敬而去,明明沒有多恢弘的感覺,但那一掌卻讓上敬體會到了久違的恐懼。
竟然是恐懼?
這是本能的,來自生與死的恐懼,即便看不清對方,本能也在提醒它,瘋狂提醒它,逃,逃,逃…
上敬嘶吼,一個瞬移出現在陸隱後方,爪子落下,長河之時,身側,歲月流淌,以時間困住它自己施展戰技時的力量,可於同一時間打出,一剎那間,仿佛有無數個上敬落爪。
陸隱沒動,上敬一爪就要擊中他得剎那,頓住。
它,動彈不得。
瞳孔都在渙散,來自意識的轟擊。
五百數值的意識,是僅次於主宰,或者說唯有主宰才能達到的地步,讓上敬第一次體會到。
它瞳孔不斷閃爍,如同被大山壓住,幾近昏厥。
之所以沒立刻昏厥,因為它竟然施展了生命無限制。這才勉強擋住這一擊,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否則連這一擊意識都撐不住。
陸隱緩緩轉身,看着懵掉的上敬,並未直接出手,否則此戰就結束了。
生命無限制?怪不得這上敬能成為當初覆滅九壘的禍首之一。沒這份實力壓根就不夠資格對付壘主。
紅霜的實力必然是絕強者層次,所以當初紅霜的對手不止一個上敬。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實力圍攻九壘。」陸隱聲音冷漠,毫無波瀾。
上敬驚醒,駭然後退,不可置信盯着陸隱,剛剛一剎那若非此人停手,自己就敗了。怎麼可能?這才分別多久?萬年而已,一萬多年而已,竟然差距那麼大?
它鳴啼一聲,再次打出羽神矛,在生命無限制狀態下打出的羽神矛,威力絕倫。
陸隱隨手一拍,羽神矛再度破碎。
抬臂,斬落。
上敬瞳孔陡縮,急忙避開。
原地,星穹,切開,延綿無盡遙遠距離。
下方,一隻只仙翎駭然望着,老祖被壓制了,而且是徹底的壓制。這個人類的實力為什麼那麼強?強到難以置信。
月鷺是第一個與陸隱交手的仙翎,也可以算是最幸運的一個,到現在都沒死,三者宇宙災劫一戰中還逃回了仙翎本樹。
它對陸隱最了解,但此刻卻最陌生。
這個人類徹底變了。
月亭,絲琴皆呆呆望着,宇宙都在這一擊下變得灰暗,代表了整個仙翎文明的灰暗。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區區這麼短的時間達到超越我的層次?不可能。」上敬嘶吼,它可是能生命無限制的,在混亂的方寸之距,擁有這份認知的生靈都少之又少,這是它守護仙翎的底牌。
但這張底牌面對這個人類根本毫無用處。
下位,它感覺自己此刻,竟然身處下位。
陸隱背着雙手:「繼續。」
也許是被主宰追殺的憋屈,也許是真想看清過往,陸隱任由上敬出手,這與他一貫的性格不符。他一向認為遇敵全力出手,不可給對方反應機會,否則容易失誤。
但這次卻給了上敬太多機會。
上敬咬牙,仙翎與人類文明絕不可能善了,它沒有任何求情的機會,唯有死拼。
雙翼抬起,羽翼下,一隻眼睛活靈活現盯着陸隱。
陸隱驚訝:「十眼神鴉的眼睛?」
「種鴉。」上敬低喝,話音落下,自那隻眼睛中跳出了一隻朦朧的飛禽,發出奇怪而又難聽的鳴啼,雙爪探前,斜十字斬落,六道爪痕切割虛空,將陸隱完全囊括。
陸隱挑眉,至強者的破壞力。
這十眼神鴉的眼睛居然能打出至強者破壞力,超越上敬的戰力。
但上敬還是小看了陸隱,它根本看不到陸隱此刻的極限。即便沒吸收宇宙框架崩潰力量前的陸隱,也足以抹殺至強者,更不用說現在了。
這一擊,也就與聖柔它們的攻擊媲美。
依舊無用。
永生境,由低到高是一道規律,兩道規律,三道規律,其後是生命無限制的絕強者,至強者,以及可以邁向主宰層次的半步主宰。
陸隱,此刻的戰力已經達到最後一步,也就是半步主宰,而上敬才在絕強者層次,藉助十眼神鴉天賦也不過才打出至強者的威力,距離他,依舊有一個階層。
這個階層,讓大宮主壓下了聖柔它們圍攻。
陸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