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緩緩吐出口氣,回憶着過往看到的一幕幕,腦中,命運對歲月的修煉也在指引着他。
讓他看到過往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
陸隱一步踏出,腳下,歲月流淌,剎那間斗轉星移,沒入主歲月長河,抬手,指尖,灰色的歲月支流轉動,宛如年輪,一指破開虛空,同一時間,一模一樣的年輪破開虛空,於不同時空產生碰撞,無形的屏障被打破。
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
陸隱望着眼前的人,笑了:「晚輩陸隱,見過命運前輩。」
前方,歲月長河支流,灰色時間如同暴風席捲,女子愕然打量着眼前的陸隱:「你?」
陸隱笑道:「前輩為何意外?不是前輩引我相見的嗎?在這行走時間的痕跡上。」
命運點點頭:「我只是留下歲月的點,但與我相見的未必一定是你。或者說,現在的你。」
「時間無從琢磨,未來也難以推斷,存在無數種可能,那麼,前輩是否願意與晚輩一見?」
「來都來了,不見你見誰?你叫陸隱?」
「也叫柱子。」
命運…
「師父起的?」
「是。」
「好名字。」
「晚輩也這麼覺得。」
「你喜歡就好。」
陸隱聳肩:「與前輩相見是晚輩想了很久的,畢竟若沒有前輩在天元宇宙留下的後手,可以令時間倒流,就沒有現在的我們了。」
命運目光一震,:「師父,好了吧。」
陸隱想起命運在歲月長河支流旁的淚水,明白了,她,看到了始祖跪地咬序列之弦的一幕:「好了,而且正在繼承意識主宰的力量。」
命運鬆口氣,笑了:「那就好。」
「前輩在哪?」
「時間之外。」
「如何說?」
「我在蜃域禁地無意中領悟到了歲月主宰的力量,行走時間之外,所能做的也只能留在時間之外,對於宇宙發生的一切很多時候無能為力,看到的都不知道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者將來。」
陸隱皺眉:「逆古?」
命運搖頭:「不是逆古,卻比逆古更艱難,畢竟以我的實力強行參悟主宰的認知,沒有瘋掉已經不錯了。」說完,她又笑了:「但我也在進步,其實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我可以隨意走出時間之外,就像初黑子,我都帶他走過一遍九壘戰場。」
陸隱驚訝:「死神前輩也走過九壘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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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這麼說,他認識九壘的先輩們?」
「認識一些。」
陸隱點點頭,那麼,死神前輩的認知就不僅僅固定在天元宇宙了。也不會固定在死亡宇宙。
「死神前輩現在在哪?」他想起死神以暨這個身份死前說的話,下次見面一定給他驚喜,他怕的不是驚喜,是驚嚇。
命運道:「我不知道,他可腹黑了,不過你能找到他。」
「我?」
「是啊,他不是給你留了歲月坐標嗎?」
「歲月坐?」陸隱剛要問,陡然想起來了,脫口而出:「救我的那一掌?」
命運恩了一聲:「未來有很多種可能,所以我們留下了一些後手,你要知道,以小謀大是很可怕的,我們那時候就跟螻蟻一般想要謀算主宰,說出去都被人笑死,那時候師父的層次都根本不夠資格知道主宰這兩個字。」
「我們倆算是從井底跳出來看了一整片天,也看到了天上的神。」
「能做什麼?」
「只有勤勞了唄。不管未來有多少可能,儘可能留下後手,萬一發生了那種可能,剛好可以拿來用。這不,你來了,也能用了。」
陸隱不知道說什麼了,有種窮人算計首富的感覺。
窮人如何才能對付首富?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勤勞,勤勞才能致富。餘下的就交給命運。
可以想像當初命運與死神跳出一片天,看到了廣闊無垠的天空,身旁路過的蟲子都比他們大,他們卻看到了神是什麼感覺。
那種感覺遠比他第一次看到永恆族厄域絕望得多。
怪不得死神會救他一掌,會以分身逃脫天元宇宙,而命運也消失不見。
他們看到的與天元宇宙的認知已經是兩個天地。
他們不是沒有對付的可能,命運參悟的歲月認知感悟,就是可能。
陸隱在沉思。
命運則打量着他。
彼此都沉默了一會,命運開口:「我能行走時間之外,卻難以正常返回,歲月主宰卻不同,我的能力可都來自它。」
陸隱看向她:「所以前輩的意思是?」
命運目光凝重:「你們面對過得歲月主宰,未必就是真正的歲月主宰。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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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是它留在時間的痕跡。」
陸隱皺眉:「痕跡豈會有自我意識?」
「它要解決你們需要自我意識嗎?更重要的事,時間之外,你們到得了嗎?還有,如果它以自己留在歲月痕跡的時間擊打那個時代的你們,你們,躲得了嗎?」命運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陸隱毛骨悚然。
歲月主宰不是死主,死主出手並不詭異,直接是強悍,而歲月主宰與時詭一樣,玩弄歲月,誰也沒把握避的開它於歲月的襲殺。
「其實,我們並未面對過歲月主宰。」
「看得出來。」
「那前輩能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嗎?」
命運無奈:「我不也在參悟?繼續熬吧,總有一天能背刺了這歲月主宰,主宰也不是無敵的。」
「對了,這個點要散去了,時間一長容易被歲月主宰發現,畢竟我可是在時間之外與你對話,時間之外的能力只有它擁有。」
「散去前告訴你方寸第一界的位置,就在創造七十二界的歲月過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