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抱着只剩一半身體的馬到處尋找救命之法,他闖進了曾經仰望的山門,跪拜了曾經不屑的世家子弟,祈求的虛無縹緲的上天。
換來的不過是一次次的嘲笑。
根本不需要聽陸隱也知道,那些人嘲笑他為了一匹馬而低頭,馬,不過是騎乘的工具而已。
青年求遍了認識的人,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一株神藥,救了馬,也讓他自己再度突破。
沒有人幫過他,他得人生只有一匹馬。 ??
馬的眼中也只有他。
歲月如梭,陸隱步入了另一個歲月畫面,此刻,青年早已成熟,行走虛空,而馬也威風凜凜,一副驕傲的摸樣,可他們幹的事卻讓人憤怒。
他們,盜取了修煉之法。
陸隱愕然望着畫風突變的一人一馬,這是,放飛自我了?
曾經的一人一馬儘管也搶奪修煉之法,但還算收斂,而今的他們卻直闖山門,奪取人家鎮宗之法,然後再次躲到陰暗角落開始研究,還點燃了一盞燭光,在微風下搖曳,顯得詭異陰森。
不知道哪兒養成的習慣。
一人一馬頭靠頭盯着修煉之法,旁邊是燭影搖曳,陸隱則站在燭光另一邊低頭看着,分贓啊這是。
研究了半天,一人一馬憤怒撕掉了修煉之法,然後又闖下一個山門。
他們憤怒,憤怒的是好不容易搶來的修煉之法居然沒用,太可氣了,繼續。
陸隱看着他們從一個修煉之地走到另一個修煉之地,看着他們一次次或是搶奪,或是偷竊,在燭影下猥瑣的研究修煉之法,搖了搖頭,這盞燭光不會為第三個人亮起。
他們的世界只有他們。
自己算不算這第三人?
陸隱突然很羨慕,也很想加入。
退出,下一幕歲月畫面,一人一馬風格又變了,他們,開始偷師。
不知道從哪學的易容術與收斂修為之法,他們行走在各個修煉世家宗門,開始了偷師之路,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盞燭光依舊是勝利的標誌。
這麼些年,他們成功了很多很多次,從馬的修為上就可以看出來。
馬很難找到適合的修煉之法,可它修為進度居然不比人慢多少。每一次人有了突破都會想辦法讓馬突破。
他們在他們的世界裏穩步前進。
儘管手段卑鄙,猥瑣。
有一日陸隱看到馬背上的袋子裏掉出了一把蠟燭,這是要偷學多少?
而他們換地方的標誌就是--道德敗壞。
沒錯,是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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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br> 當名聲累積到一定程度,道德敗壞四個字就會按在他們頭上,他們如同人人喊打的老鼠,從一個地方溜到另一個地方,而原先的地方是回不去了。
陸隱又退出了,然後再下一個。
他看到了巨大的壁壘,一個環繞龐大星空的人類文明存在。
一人一馬就在星空下遙望壁壘,然後對視,怪笑,進入。
這不是他們常年待得壁壘,是另一個壁壘。陸隱下意識想到了,他們必然是在自己生存的地方待不下去了,應該是被罵的吧,通過馬背上那袋更多的蠟燭可以看出問題來。
這倆早有準備。
他跟在一人一馬身後,再次見證了他們從外人眼中的懵懂無知到道德敗壞,一人一馬成了這個時代最惡劣的代名詞。
直至後來他們甚至都沒去下一個壁壘,那個壁壘已經有了他們的傳說。
畫像,鋪天蓋地。
一人一馬,這是最明顯的標誌。
明明只要分開就可以了,但無論外界如何通過這個特徵找到他們,他們都從未分開,始終是一人一馬,走過一個又一個壁壘。
從與人的廝殺變為與星空巨獸的廝殺,再到與其他文明的廝殺。
一人一馬也是一個時代的標誌。
九壘橫空,陸隱在馬的歲月過往中看到了。
輝煌鼎盛時期的九壘讓他震撼。
怪不得主一道都想辦法摧毀。
這九壘給他的感覺不在巔峰時期內外天之下。
除了缺少主宰,其餘什麼都不差了。
最讓他佩服的是,那一人一馬被整個九壘唾罵。走到哪都被嫌棄,偏偏因為這個特徵,走到哪都被認出。
那個人,無恥的笑。
那匹馬,張大嘴的笑。
他們的世界只有他們自己,與旁人無關,不管外界怎麼評價他們,他們就是他們,無所謂。
他叫磐。
它叫歲月神駒。
但九壘的人似乎不是這麼叫他們的。
陸隱聽不到聲音,卻能看出嘴型。
無恥敗類。
賊。
強盜。
卑劣。
無數難聽的名詞安在他們頭上。
可
他們依舊只是笑,並不在意。
灰色歲月下,戰爭降臨了,陸隱抬頭看向壁壘外,看到了一個陌生垂釣文明。
九壘戰爭嗎?
記憶和歷史中的名詞如現實般降臨,被他看到了。
這是主一道圍剿九壘的唯一一場戰爭,也是最後一場戰爭,出手就是滅絕。
內部的一切矛盾轉化為對外戰爭,一人一馬也行走虛空,屠殺強敵。
九壘,出現了破綻。
在九壘內部引起譁然。
陸隱知道,這個破綻是「七」帶來的,「七」是擺渡者一族融入呵呵老傢伙體內的那個生靈,它可以寄生歲月,融入呵呵老傢伙體內,看清整個九壘。
既是破綻,九壘便再無人可守。
一個方向的失利將導致整個九壘戰爭潰敗。
就在這時,一人一馬走出,陸隱看到了那個人張嘴說了兩個字。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