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不遠處,兩個不同的聲音,卻都很好聽,像軟綿綿的情歌傳進代玉的耳中。
他轉過頭去,大概兩百多米外,有一個擺在巷邊的早飯攤。
「真餓啊。」代玉摸摸肚子,然後摸摸口袋。
五百塊整錢付了醫院,右撈右掏,終於摸出張一元的
終於能吃東西了,代玉興奮的向早餐店跑去
走到前面仔細一看,眼睛又是一亮。
賣早餐的是兩個女子。兩個女子,應該是母女兩人,其中一個三十多歲,容貌秀麗,肌膚雪白,看上去非常有成熟少婦的風韻,儘管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仍然掩蓋不了她成熟迷人的身材。
另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雖然很小,卻和母親一樣已經是個美人胚子,可能是放了寒假,在陪這少婦一起做早餐。
「油條燒餅,---豆漿油條---」小女孩學着大人一樣,不停的叫喊,幫母親收錢,收拾桌子,甚至端弄遞送。
代玉看了良久,似乎忘記了肚中的飢餓,心中很不是滋味,十歲的小孩,就算是自己也正在母親的愛護下享受童年,這個小女孩,這麼冷的天,沒有懶覺睡,還要陪母親出來做生意。
「老闆娘,兩塊錢可以買什麼?」代玉找個位置坐下,笑吟吟的問。
「啊---你不冷啊,快,快,先來一碗熱豆漿。」少婦看代玉大冷天的就只穿着,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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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快點,給大哥哥盛一碗熱豆漿。」
少婦說着,手中已經拿着兩根油條,兩個燒餅端了過來。
代玉一看,算了一下按新興市的物價,這油條和燒餅就不止兩塊錢,忙道:「老闆娘,我就只有兩塊錢,買不了那麼多。」
「呵呵,算大姐送給你的。」老闆娘看着文弱,說話倒很是爽快。
「大哥給,豆漿,我們自己磨的黃豆,自己做的。」小女孩放下豆漿,甜甜一笑轉身走了。
代玉肚子也是餓得慌,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吃,狼吞虎咽,沒一會功夫,兩根油條和兩個燒餅就被他幹掉了,一碗豆漿也底朝了個天。
「大哥哥,雙兒送給你的,嘻嘻。」小女孩又端了一碗豆漿上來。
這怎麼好意思?代玉已經是佔了別人偏宜了,怎麼還好意思要。
「沒事,下次,你記得帶過來補上就行。」老闆娘笑笑,不是白送的,你將來可以補上。
你真會做生意,代玉也笑了,就她這態度,這生意一定做的長久。
小女孩話音剛落,代玉就聽見後面一個陰陽怪調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闆娘,給我一百根油條,兩百塊燒餅。」
刷,老闆娘的臉色頓時變的更白了。
「快走,快走。」小攤上其他幾個客人紛分起身,有的還扔下了錢,有的錢都沒扔直接逃走。
代玉回頭一看,四個地痞一樣的青年,有的嘴裏叨着煙,有的拿着火機,還有一個拿着一把瑞士軍刀在揮來揮去。
其中一個頭髮有一搓是小紅毛的,抬起腳來,叭的一下踩到其中的一張桌子上。
「快走,你先走。」老闆娘急的看了看代玉喊道。
而代玉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回過頭看着那四個青年。
「看什麼看,嗎的,還不走,我草,挖了你的眼睛--」叨煙的呸的一下,把口中的煙吐到桌上的一碗豆漿中去,作勢就要衝上來給代玉一拳。
「疤哥,疤哥,別別」老闆娘三步並兩步,一下子擋在代玉面前:「有話好說,這是我表弟,不懂事,不懂事,你別見怪。」
「表弟,快,給疤哥道歉,說對不起,你還不上學去,站這裏幹什麼。」
「嗎的,你個死寡婦,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表弟出來?欺我們沒上過學?放寒假了,上什麼學?」疤哥推了老闆娘兩下,一雙賊手不時的想摸老闆娘的屁股。
老闆又羞又急,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這個月的錢不是交了嗎?」
「刀疤。」小紅毛一看疤哥動手動腳,勃然大怒,老大還沒上過,你就想上?我草你。
疤哥被他一叫,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後退兩步,然後想起什麼,狠狠瞪了代玉一眼。
「紅毛哥,小寡婦太漂亮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你想念的嗎?」小紅毛就叫紅毛哥,是城東這一帶的地頭蛇,混混稱的上,黑道還算不上,最多就是欺負這種孤兒寡母的。
不過他的老大可不得了,城東一帶有名的混子,別人都叫拉登哥。
「你上次交的是拉登哥的費用,難道我紅毛哥的這份,你不用交?」小紅毛說着,抓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裏,一邊嚼一邊道:「這個月就少一點,三千塊,快點拿了,我們好走人,不妨礙你做生意。」
「三千?」老闆娘眼淚都快出來了:「紅毛哥,我一個月才掙多少,拉登哥要一千,你要三千?」
「嫌多啊?那就不要幹了,跟着王少,吃香的喝辣的,每月反過來給你三萬。」疤哥淫笑起來,王少真有眼光,不過,三萬就有點貴了,要是我的話,最多五千。
不過,王少是有身份的人,換成是我,直接拖到車上。
女人不就是這樣,上床之前裝腔作勢,小兄弟一插進去,嗎上就要爽的歪歪叫,我就不信搞不定她。
疤哥還在yy之中,邊上一個聲音輕笑起來。
「嗎的,老子兩天沒來城東,什麼時候換了老大?」代玉叭的一聲,學着小紅毛一腳踩到桌子上。
全場一片呆滯。
那四個痞子像看白痴一樣看着眼前的代玉。
高三的代玉才一米七一左右,又穿着毛線衣,看上去瘦瘦弱弱,偏偏學着他們一腳踩在桌子,看的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嗎的,你吃油條吃傻了。」其中一個混混,很是兇悍,第一個反應過來,操起地上一張凳子就沖了上來,對着代玉劈頭蓋臉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們這些混混,打架就是靠一個字『狠。』
鎮的住對方,就能大勝,鎮不住對方,就轉身逃命。
他們現在看代玉還是個學生,管他三七二十一,砸了再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