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辰現在唯一能動用的力量,就是他身為疾火帝君時,留下的那一道殘魂之力了。
雖然這道殘魂之力,在沒有繼續修煉的情況下,使用一次,就會損耗一些,但只要給這具身體,重塑資質,修煉回來,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計較一時得失,可不是謝雨辰的作風。
想要重回巔峰,現在就要在這具身體上,下足了本錢!
九陽天魂法,本就是修火修魂的雙重奇功,這種功法屬性,也令得謝雨辰的神魂之力當中,融合着極其暴烈的火屬性。
此刻,他的殘魂之力,一入丹田,血火之力的光團就顫慄起來,似乎對他的殘魂之力,極為害怕!
「外有千年冰魄的寒力護體,內有我殘魂之力鎮壓,這煉化起來,果然容易多了。」
謝雨辰心中暗道一聲後,驅動殘魂之力,開始大力煉化血火之力!
血火之力在謝雨辰體內,原本囂張至極,此刻卻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由謝雨辰大肆煉化,不到片刻,那些血火之力,盡數都化為了謝雨辰的本體之力。
「血火融骨!」
「喝!」
喉間,低沉的發出一聲悶吼,丹田中的那些血火之力,飛涌而出,朝着謝雨辰周身骨骼,轟入進去!
「嘶——」
饒是以謝雨辰的定力,在血火之力,湧入周身骨骼的那一刻,他也是忍不住輕嘶了一口涼氣!
血火之力,炙熱無比,這樣的力量,被謝雨辰生生融入骨髓之中,那種痛苦,絕非常人能夠忍受的!
但謝雨辰,不是常人!
修煉之路上,比這痛苦百倍的經歷,他都有過!
謝雨辰目色清正,沒露半分痛苦,但是這具身體卻不夠強韌,渾身的肌肉,自然的緊繃着抖顫,一道道冷汗,從他兩鬢浮出。
「真是搞不懂,明明有個修為不弱的師父,卻為何不教他任何修煉功法,甚至連修煉的基礎功夫,都沒有教給他。」
「若是以前有個基礎,這具身體,也不至於這般羸弱。」
謝雨辰一邊承受着血火入骨,一邊在心中暗自不解。
他記憶中,謝雨辰是在滿月之時,就被洛劍心扔在了三百里外的凌煙觀。
凌煙觀內,千塵道人就是謝雨辰的師父。
千塵道人,對謝雨辰疼愛異常,視如己出一般,卻唯獨不教授他任何功夫,只是從小,讓他觀研陣道。
但沒有靈力的人,即便心有萬陣之法,也只有佈置一些低級的小陣罷了,根本不堪大用。
謝雨辰想不通千塵道人的用心。
而謝雨辰對洛劍心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更沒有多少感情。
滿月丟棄,臨死來尋!
即便是臨死之際,洛劍心找到謝雨辰的時候,也沒有給過他一個笑容,反而神情一直極為冷淡。
若不是千塵道人勸說,謝雨辰也不會和洛劍心來到月劍峰。
只可惜,洛劍心還沒能回到月劍峰,在路上就嗚呼了,只留下一封遺囑,讓他接掌月劍峰宗主的位子。
這樣的母親,謝雨辰寧肯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如今,他已經身在月劍峰,謝雨辰也不多想了。
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一處可以安穩的修煉之地!
「呼——」
一口炙熱的氣息,從謝雨辰的口中吐出,在他心神外馳想着謝雨辰身世的時候,體內的血火之力,已經完全融入了骨骼當中。
「嘶,好冷!」
謝雨辰驚呼一聲,連忙就跳出了浴桶,身上散發着一陣寒氣白煙。
唰!
就在謝雨辰剛出浴桶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門外突閃而來,闖進了房間,停落在了謝雨辰跟前。
「額……你們峰上的女孩子,都有偷窺的癖好?」
香風撲面,佳人如仙,但謝雨辰卻有些無語。
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着呢,一個白衣飄飄的大美人,就那樣的驚瞪着眸子,看着她!
這個距離,這麼突然的出現,他還能有什麼遮掩?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這成何體統!」來人臉色漲紅,羞轉螓首到一邊,把視線從謝雨辰身上移開,嘴裏輕呸了一聲。
謝雨辰苦笑道:「我也不是暴露狂,我之前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你們誰脫的,我剛從浴桶出來,你就來了。」
「對了,能給我一身衣服嗎?」謝雨辰無奈的說道。
「等着,我去給你拿!你……你別出去了!」女子羞嗔叮囑着,轉身就飛逃了出去。
謝雨辰翻了翻白眼,就算對方不叮囑,他這樣子,也不可能出去閒逛吧?
好在,房屋裏有張床,他就躲進了被子裏。
不多時,女子返身回來,將他之前脫去的衣服,拿了過來。
衣服已經重新洗過了,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
「謝謝了。」謝雨辰嘿笑一聲,拱動在被子裏,飛快把衣服穿好,走下了床來。
在謝雨辰穿衣服的時候,女子一直站在浴桶邊上,雙眼出神的盯着裏面的寒液。
「你是大師姐?」謝雨辰試探着,問道。
女子回身過來,看着謝雨辰,點頭道:「不錯,我是你大師姐柳宮雪。我聽靈曦說你醒了,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可以離開浴桶了。」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柳宮雪的臉龐上,也是忍不住浮起兩抹紅暈。
不過,作為大師姐,她還是強作着鎮定,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啊,我醒來之後,感覺有點冷,就從裏面跑出來了。」謝雨辰笑道,「我這條命能活下來,還是多虧了大師姐為我找來千年冰魄呢。」
「千年冰魄,只有鎮壓你體內血火之毒的作用,並不能化解掉血火之毒。」柳宮雪清澈的明眸里,盪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清除掉體內血火之毒的嗎?」
「額,血火之毒?其實我對這個不太了解,我只知道,我醒來之後,就感覺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了。」謝雨辰愣然的摸了摸後腦勺,「大師姐,你說這是咋回事啊!」
柳宮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