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盧解玄驚出了一聲冷汗,看着余燭七那一臉篤定的模樣,難道這小子還真有能控訴大理寺的罪證不成?
身為大理寺寺卿,對於寺內的情況他自然了如指掌。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徐行那小子雖並未明說其中有何貓膩,但盧解玄也隱約可以猜到徐行所用伎倆。
更何況侯轅罡這老兒精明的狠,敢如此這般和大理寺與國師叫板,定是有所把握,否則他又怎會把鎮邪司立於危險之境。
想到這,盧解玄的面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
「臭小子,你可知道對朝廷官員不敬同樣是蹲監重罪?」
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唬住,盧解玄不禁老臉一紅,衝着余燭七威脅道。
余燭七早就料到了盧解玄會說出這般言辭,隨即語氣恭卑的反駁道「寺卿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與您講話所用之詞皆為敬語,又何來不敬一說?」
「好!說的好!」
聞言,一旁的侯轅罡連聲誇讚,看着盧解玄吃癟的模樣,侯轅罡心中很是痛快。
「哼,伶牙俐齒!」
盧解玄怒視着余燭七,咬牙切齒道。
余燭七的話把他回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就此作罷不在多說。
「行了各位,咱們還是儘快步入院中查明真相吧。」
馮亦再次適時開口緩和道。
沒再多愣,幾人步行繞至這護人家的正門處,畢竟要到人家家中查案,光天化日之下三位大人翻牆而入總歸不好。
這宅子雖然不小,但卻並未懸掛門匾,門前也未擺有祥獸,看來這座宅子的主人甚是低調。
余燭七來到門前,輕扣門環。
不多時,一個面相清秀的丫鬟打開的大門,衝着余燭七發問道「這位公子,前來何事?」
余燭七正欲開口,一旁的葉凝蘇卻走了上來,舉起自己的鎮邪司腰牌道「鎮邪司查案。」
見狀,那丫鬟頓時面露詫異之色,顯然是未曾料想到鎮邪司竟會突然造訪,不禁面露慌張之色。
「怎麼?有何問題?」葉凝蘇皺眉發問。
「沒……沒什麼。」丫鬟略顯結巴,「我去通知老爺過來,請您在此稍候片刻。」
說着,丫鬟正欲閉門通報,可葉凝蘇卻開口阻止,「不用了,我們並不是來找你們老爺的,只是要到院中查案,你先讓我們進去。」
鎮邪司查案,她這一個小丫頭又怎敢阻攔,於是便敞開而來大門。
葉凝蘇與余燭七先行步入其中帶路,而韓顏南與侯轅罡三人則緊隨其後。
那丫鬟看着侯轅罡三人身上的官府,更加為之詫異,急忙下跪忙喊大人。
盧解玄與馮亦兩人只是嗯了一聲便路過了這丫鬟,而侯轅罡帶人明顯親和了不少,讓這丫鬟快快請起,反倒讓這丫鬟有些受寵若驚了。
見幾人離去後,這丫鬟便徑直朝着後院走,欲將此時告知自家老爺。
余燭七幾人並沒有管這丫鬟,徑直朝着事發地走去。
這院落很是寬敞整潔,除了幾株綠植和一套石桌凳外,並無他物。
「三位大人,事發之地就在此處。至於昨晚發生過什麼,我已經闡述過了,但為了讓三位大人為之信服,我要讓三位大人親眼目睹昨日情形。」
「哼,還親眼目睹?難道讓我們在這看你演戲?」盧解玄聞言厲聲譏諷道。
余燭七聞言倒也不惱,出聲解釋道「盧大人,實不相瞞,在下原本乃是九溪城中的一名玄師,從小痴迷道術,不論正統偏門均有涉獵。」
「我這有一符籙,名為鏡花水月符,不知博學多才的盧大人可有耳聞?」
「自有耳聞!」
盧解玄遲疑了一瞬,礙於面子硬着頭皮應道。
「是嗎?那可太好了!」余燭七突然面露喜色,「這鏡花水月符我是做出來,但卻不小心把咒語給忘了,不知盧大人可否幫助在下驅使這符籙?」
說着,余燭七便將鏡花水月符從懷中掏出,遞給了盧解玄。
盧解玄自然沒將符籙接下,他根本就未曾聽聞這鏡花水月符,哪裏知道這鏡花水月符的咒語。
看着余燭七遞向自己的鏡花水月符,盧解玄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找了余燭七的道。
「盧解玄你愣着幹嘛?倒是驅使符籙啊?」
侯轅罡助攻道,從盧解玄那張異常陰鬱的黃鼠狼臉就不難看出,這盧解玄哪裏會驅使什麼鏡花水月符。
別說盧解玄了,就連侯轅罡也未曾聽聞過鏡花水月符的名號,但從其上的咒文來分辨,侯轅罡大體能推斷出這鏡花水月符的效用。
「哼,這符籙如此偏門,我也只是匆匆掃過,並未記下咒語。」
盧解玄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但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哦,原來是這樣啊。」余燭七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隨即佯裝道誒!我想咒語來了,接下來我便驅使這符籙為大家還原昨日之情形。」
說着,余燭七將符籙夾在雙指之間立在面前,默念咒語驅使符籙。
下一刻,鏡花水月符籙突然自燃,一道藍色虛影在余燭七的面前漸漸顯現。
符籙燃燒殆盡,虛影也逐漸清晰明了,虛影周身的藍色光芒也悄然消退。
「這是昨日那陰傀!」
見狀,葉凝蘇頓時面露駭然之色,隨即拔劍朝着那身形略有些虛晃的陰傀刺去。
余燭七趕忙出手阻止,一把摟住了葉凝蘇腰肢加以阻攔。
「這隻那陰傀的虛影而已,你若是將它擊潰,我這鏡花水月符可就失效了。」
「真的嗎?」葉凝蘇有些不信,她從未見識過有如此奇效的符籙。
「當然是真的!」余燭七肯定道「鏡花水月符的效用便是還原某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這些都只是昨晚情景的重現而已。」
聞言,侯轅罡三人的目光中皆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沒想到這鏡花水月符的效用竟會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