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柔徹底崩不住了,她不顧自己的形象,抬手就要打回去。郁念傾退後一步,將她的手腕握住。
「我大哥正為了洛克斯奮戰,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你對他沒有親情也罷,沒有對軍人的敬愛也罷,現在你都不配為洛克斯人!」
她甩開郁雅柔,「哦我忘了,你早就倒戈成為蟲族的人了。」郁念傾轉過身看向所有賓客,目光裏帶着審問,「那你們呢?也一樣嗎?」
「如果被守護的人都放棄了這個星系,那為之奮鬥的人看上去的確像個笑話!」
這一番話說得所有人羞愧,他們之所以參加今天的宴會,幾乎都是想着若是聯邦政府勝利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蟲族戰勝了,自己說不定有從龍之功。
可是當他們選擇退路時,為他們戰鬥在星系中的軍人,毫不猶豫選擇了守護,並且沒有退路!
郁雅柔見事情漸漸失控,而龍吟社的人就要來了,於是想要趕緊將郁念傾趕出去!
「夠了!你還把這裏當作自己家呢?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訓人?呵,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是你母親出軌生下的你!」
郁念傾摸了一下玫瑰胸針,她目光犀利,「你沒資格說我母親!」
顧芸去世多年,但在圈子裏一直赫赫有名,甚至很多人都覺得郁天成能有後來的成功,得益於顧芸有一個強大的娘家。
顧芸自然能幹,賢惠又善良。
就好像一個完美的人設崩塌,顧芸出軌生下的郁念傾?
所有人看向郁念傾的眼光都變得奇怪起來,光屏上播放着顧芸房間那張照片……
這個和她親密無間的男人的確不是郁天成。
一時間,所有人對着郁念傾指指點點,郁念傾並沒有害怕,而是可憐又不屑地看着下面所有人。
「怎麼樣,你還有臉來郁家嗎?」
郁念傾智腦震動,她簡單閱讀訊息後,淡淡勾了勾唇。
好消息,第一批戰鬥飛艇投入使用,第二批已經在路上了。
並且用不了三天,所有的軍人都可以換上戰鬥飛艇!
順便和郁雅柔過招「我這不是來了?」
她看着下面在議論她身世的人,「我母親如何,用不着你們來評判,你們先管好自己吧。至於你?」
郁念傾看向郁雅柔,她緩緩走向一旁的高椅,輕鬆利落地坐了下來,「我今天就坐在這裏,你有這能耐把我趕走嗎?」
張雲華不知道着狀況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不是她們找來郁念傾準備羞辱她嗎?怎麼事情有點不受控制?
這樣子不像是鴻門宴,倒像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不要臉了?」郁雅柔咬牙切齒道。
張雲華趕緊一起為難她,「雅柔,她母親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這樣也很正常。」
她們是想郁念傾受不了這些言語自己離開,可是郁念傾還非常忙,一邊和這兩對線,一邊還要應付陸謹嚴找她麻煩。
陸謹嚴戰鬥飛艇是你投資的?
陸謹嚴為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投入產出和使用?
郁念傾等你同意,洛克斯早沒了。
陸謹嚴我才是執政官!要不你來當?!
郁念傾我也不介意,給我當兩天玩玩。
陸謹嚴你在哪?我當面和你說!
郁念傾郁家啊,快來,人多熱鬧。
「郁雅柔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這件事都做得出來,總不會是馮月自己教的吧?」郁念傾眨了眨眼,瞬間整個像是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但是嘴裏說的卻是足夠刺傷郁雅柔的話。
郁雅柔想要給郁念傾一點教訓,外面來了人,是陸謹嚴。
現任執政官,雖然大家都準備投靠郁雅柔保命了,但是畢竟現在還是洛克斯政府在掌權啊!
陸謹嚴黑着個臉走向郁念傾,無視掉郁雅柔,他磨牙道「郁小姐,你最好和我解釋清楚!」
郁念傾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是我敷衍你,但我現在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
陸謹嚴這才正眼看了看郁雅柔,郁雅柔整個人一僵,這不是……陸景明嗎?
「呀,忘了二位是老情人關係。」
老情人這三個字一出,陸謹嚴直接黑下了臉,當初為零異變之日才故意接近郁雅柔,現在知道她和蟲族的關係,着實讓他噁心。
「郁小姐可別亂說話!」
郁雅柔也懊惱不已,要是知道陸景明有今天,她還去找江千城做什麼?
陸謹嚴環顧四周,邪笑了一下,「你們把聯邦政府看得太大度了,最好期望蟲族能一舉殲滅你們自己的星系,否則我可不是我哥,在場的各位我一定有罪論罪,當然,郁小姐除外。」
「陸師兄,我……」
「你?連基因都被噁心的蟲子玷污了的人,配和我說話嗎?」陸謹嚴毫不客氣地回道,「郁念傾小姐作為對洛克斯有突出貢獻的人,只要洛克斯還在一天,她的身份就無比尊貴。」
雖說現在洛克斯戰局劣勢,但誰真敢和執政官對剛?底下的人連聲附和,陸謹嚴要求宴會直接散了,大家也只能離開,郁雅柔急了,她真正的客人還沒到呢!
「等等,在郁家舉辦宴會那是郁家私人的事情,和執政官沒有關係吧?」
陸謹嚴目光沉沉,「國難當頭,軍人們還在保家衛國,你們有什麼資格?」
郁雅柔見狀直接撕破臉,「我現在不是洛克斯人,就像您說的,我流着的是蟲族的血液!大家不用擔心,都回來吧。洛克斯就是強弩之末,怕他做什麼!」
這些人果然都回來了,在一旁的郁念傾只能說陸謹嚴是不是蠢,你告訴她們洛克斯不會放過他們,和郁雅柔告訴他們可以庇護她們,傻子都知道往哪邊偏!
見事情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