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鬧劇啊……」
第二天,議事堂內一眾長老揉着烏青的臉頰,無不感到痛心疾首。筆神閣 bishenge.com
誰能想到一場好好試煉,竟演變成了人間鬧劇。
一個屁引發一場暴動,傳出去不光嶗山要笑死,其它一些與茅山交好的宗門,恐怕也要笑掉大牙。
茅山自創建以來,從未發生這樣的事情,坐在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面上無光。
有長老提議「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下封口令」
「對,決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眾人點頭,對這一提議表示認同。
同時在心裏也恨極了苟騰,都怪這王八蛋,人家不就是放個屁麼,何必要搞那麼大動靜。
這下好了,住進飛升樓里的弟子整體炸營,把一眾師長當成了發泄的對象。
你說俺們還不還手,一旦還手,萬一傷到了幾個可咋辦。
最終大家只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挨頓揍就挨頓揍吧,總比鬧出更大樂子強。
「報~」
一個勞役弟子小跑進議事堂「稟報掌門、眾長老,苟騰道長拄着拐杖來了,說是要負荊請罪」
「他還有臉來,屁大的事都擔不了,真給北派丟人」葉廣捶了下凳子,憤怒道。
有南派人立馬起鬨道「我建議,直接把他驅逐出山門」
「對對對,兩位師兄說得都對……」
昨晚的罪魁禍首有兩人,一個是屁王文才,一個就是聞屁者苟騰。
眾人是什麼身份,當然不會把怒火牽連到一個小輩身上,再說人家也是受害者。
挨了頓打不說,還被人起了屁王這個『雅號』,真是沒法說理去,所以苟騰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大家的出氣筒。
「咳咳」
面對屋內的群情激奮,南光本知道自己該站出來了,他乾咳了兩聲,道「人非聖賢,誰能無過,苟騰他也受到了教訓,我看就小小懲戒一番好了,不如就罰他在祖師石像面前面壁半年」
他看眼旁黑臉的師弟,又道「古長老,你掌管戒律,說說我這麼處罰可還符合規矩?」
「掌門賞罰有度,師弟佩服」
古長老知道掌門師兄是在給自己面子,苟騰之於他,就像麻麻地之於林鳳嬌,亦兄亦父。
對於自己這個最小的師弟,他還是很愛護的。
可偏偏不識趣的人出現了,長老易顯世道「這算什麼處罰,未免也太輕了些,他不是有潔癖麼,我看就罰他管理整個茅山的茅房(廁所)好了」
「你!」
古長老臉色鐵青,這種懲罰對他那個愛乾淨的師弟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易顯世嗤笑了一聲「怎麼,你這掌管戒律的,難道要徇私?」
哼,我們南派的弟子是那麼好打的,看老夫氣不死你。
他是南派的人,一直跟古長老不對付,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下狠手。
眼看兩人氣氛逐漸劍拔弩張,南光本又道「那就面壁一年,其間殿內衛生,讓苟騰負責」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南光本也很無奈,原本是一場簡單的批鬥大會,又演變成了南北兩派的爭鬥現場。
待他走後,一干北派長老爺接連離開。
剩下人彼此對視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解氣,真解氣啊」
「讓北派丟一次臉不容易,可惜掌門還是向着北派,哎!」
易顯世冷笑一聲「別着急,我們不是還有鳳嬌師侄那大徒弟在嗎,下代掌門,必然是我們南派的」
一說到秋生,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真是天佑南派吶,給我們送了一個天才弟子。
某間房內。
「掌門不公,我都挨了一頓揍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面壁思過」在得知對自己的處罰後,苟騰眼睛都紅了。
說起來他也是夠慘的,長老和一眾黃袍道士不想對小輩動手,於是就集體把他群毆了一頓。
原本他以為大家也該撒氣了,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古長老黑着張臉,沒好氣道「好了,還嫌不夠丟人的,要不是掌門攔着,你現在已經被發配到茅房清理衛生了,還想怎麼樣」
「哦~」
苟騰妥協了,比起打掃廁所,還是面壁來的舒服些。
這日正午。
陽光很是酷熱,人在日頭下站上一會,就覺得口乾舌燥。
由於昨晚的鬧劇,通過第三關者足足有五百多人,而過五關也只剩下最後兩關。
剩下的這些弟子明顯屬於精英,照這個勢頭下去,此次過五關的人明顯要超標。
沒辦法,在南光本和一眾長老在反覆商討下,只好給原本第四關的內容基礎上,再增添了一份難度。
山頂的廣場上,一眾弟子整齊站立,他們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根毛筆和三張黃色符紙。
照理說,這關應該是考驗大家對於符籙的刻畫。
但奇怪的是,為毛長老們沒給大家準備書寫的桌椅。
「師兄,我咋覺得圍觀的人有些不懷好意呢?」家樂問道。
秋生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點」
以他的眼力,能清楚的看到這些被淘汰的弟子,臉上都掛着幸災樂禍的味道,而且九叔和四目師叔的笑容,也很是古怪。
兩人像是在期盼着什麼。
不對,應該是那群身穿黃袍的中年道士,都像是在期盼着什麼。
「我覺得這些沒過關的辣雞就是嫉妒咱們,辣雞,又是一些嫉妒我實力的人」文才眼下表現的很是淡然,身上也透露着一股出塵的氣息。
被譽為屁王,文才已欲哭無淚。
他現在的心境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我看誰不爽,我就淦他,誰看我不爽,我也淦他。
不多時,古長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朝着一眾弟子道「或許大家已經猜到了,第四關是考驗大家的畫符能力,本次試煉,能成功刻畫出一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