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嘗嘗這個。啊——」
徐淨山一臉無語的看着在那給宋氤氳餵飯的姬常有。
此時的宋氤氳羞紅了臉蛋,她用蚊子般大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不太好吧。我只是你買過來的,被別人看到的話…」
聽到這話,姬常有頓時胸脯一拍。
「怕什麼!我可是太子呢!」
宋氤氳顯得有些無奈,只能是張嘴把飯吃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徐淨山是一身惡寒。
這時,姬常有回過頭來問道:「對了徐兄。過兩天就是京城的煙花日了,你要不要去找青魚姑娘?我們可以晚上一起出去逛逛。」
徐淨山剛想拒絕,可他突然想起來小狐狸還在於青魚那裏。
「過兩天再說吧。」
姬常有點了點頭,便繼續和宋氤氳膩歪起來了。
徐淨山嘆了口氣,很快的把飯吃完後就打算要出門。
「咋了徐兄?這麼急嗎?」
徐淨山點了點頭。
「剛從南疆回來,我還得去趟陳府。有些事要問問。」
姬常有點頭表示明白了。
徐淨山便繼續出門。
可他剛踏出去半隻腳,又好似是想起了什麼。
他回頭對着姬常有說道:「對了姬兄,你得小心點東宮裏的花匠,他是三皇子的人。」
姬常有大驚。
「這!徐兄,那為何不早日把他踢出去了。」
徐淨山壓了壓手示意他放心。
「姬兄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了人在監視他,只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才和姬兄說一聲。留着他還有用的。」
姬常有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他對徐淨山一向都是無條件的信任,事情有他安排就夠了。
徐淨山出門之後,便直直的去往了陳府。
門房因為受過陳齊川囑託,沒有阻攔,直接就放他進去了。
陳齊川安排的很好,這裏徐淨山剛一進門,就有着一位老管家前來帶路。
「公子,跟老朽往這走。尚書大人在書房。」
徐淨山點了點頭,便跟在了老管家的後面。
由老管家帶領着,兩人從一處修竹茂密之所穿到了陳齊川的書房。
老管家指了指前面雅致的小平房說道:「公子,到了。就是這。」
徐淨山點了點頭道謝道:
「麻煩您了。」
那老者哈哈大笑,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如此,便自個離去了。
老者離去之後,徐淨山輕輕的敲了敲門。
裏面的陳齊川直接說道:「進來就好。一家人不必整這些虛的。」
徐淨山便直接推門而入。
當徐淨山進去之時,陳齊川正在磨墨寫字。
「這次做的不錯,有暗部統領的味道了。」陳齊川的語氣里透露出了讚賞,然後他抬起頭來說道,「還帶回來一個身負龍氣的太子妃,你要是在我手下辦事,我非得給你樁大功不可。」
可徐淨山卻是面無表情。
「咋了?覺得我說的話太客套?」陳齊川放下了毛筆起身,「師弟啊,我可是真心的很。」
見徐淨山還是面無表情,陳齊川乾脆直接問道:「算了,這次來又是想要問我什麼?直說吧。」
「現在我權限夠了?」
陳齊川點了點頭。
「老實講,師弟。我對你的這次行為非常滿意,能夠狠下心來違背自己的本意,雖然痛苦,但依然行動。大事至上,是一位領導者的氣質。」
可徐淨山聽了這話卻顯得有些不屑,他直接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皇帝他配合山水門收購沉木炭是為了什麼了吧?」
陳齊川示意徐淨山先落座,然後給他倒了杯茶水說道:「師弟,你有沒有聽說過須彌芥子一說。」
「須彌芥子?」
「嗯。」陳齊川點了點頭,「佛門法道,須彌芥子。小中也可含大之妙,是寒山院的不傳之秘。」
徐淨山開口欲問,可陳齊川卻已經回答。
「沒錯,我們使用的乾坤袋便都是出自這寒山院。」
「那這又和山水門有什麼關聯?」
「師弟你是知道的,這山水門乃是江洲第一符道大門,考慮到燕國符道門派不多,就是說他是燕國第一符道大派也不是不行。」
「那這…?」
陳齊川示意他不必着急。
「皇上要修道,那便必須要先將龍氣剝離。可龍氣乃一國氣運,又豈是如此簡單就可成功的?山水門欲要組建一座龐大的符陣,再藉由寒山院的須彌芥子之法,使這座巨大的符陣縮小成一枚丹藥大小,皇上吞下後在其體內運轉,以此來剝離龍氣。」
徐淨山顯得愈發的疑惑,他問道:「那這皇帝就不知道,一旦沒了龍氣他就啥也不是了嗎?」
陳齊川搖了搖頭。
「皇上他是知道的,如今參與進這樁事情里的宗派有寒山院、山水門、魍魎村和齊秦山。」
「齊秦山?」徐淨山是一臉的不解,「那為何老天師還會給姬兄遮天機的牌子?」
陳齊川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老天師遭了他十個徒弟的毒手,被壓在了山裏的伏虎澗下面。也是僥倖,當時老天師恰巧有一具分身在我府里陪我喝茶。也是靠這具分身,老天師給我做了兩個遮天機的牌子。」
說完,陳齊川從袖子裏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