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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瘋親眼見過仙竹谷的遊魂,那可是完全痴呆的人,就算被淫賊強暴也沒有恢復絲毫意識。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所以,元瘋馬上就判斷出,這幾個遊魂女子是瘋子,不是遊魂。
他推開幾個瘋癲的遊魂跑到牢房的角落,那裏一個遊魂女子正直直地站在那裏,呆呆地看着牢房的鐵牆壁。
那幾個瘋顛的遊魂又繼續追了過來,嘴巴里「哈哈-嘿嘿-」怪叫着,動作怪異地手舞足蹈,向元瘋撲了過來。
元瘋嚇得躲到角落裏、那個發呆的遊魂和牢房牆壁之間,剛好和遊魂女子很近的面對面對視,幾乎鼻子都要碰到一起了。
四目相望,元瘋忽然看見,這個女遊魂的眼角竟然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臉上淚痕猶新。
「她在哭?她也不是遊魂!」元瘋心裏一驚,嚇得急忙一退,「咚!」地一聲大響,後腦勺和背部重重地撞到鐵板做的牆壁上。
元瘋只感到一種錐心的痛,眼冒金星,捂着後腦勺蹲在地上,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
某一個瘋顛的遊魂繞到左邊用手抓住元瘋的衣袖,元瘋嚇得一甩手,掙脫衣袖,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元瘋和角落裏這個遊魂再度四目相望,兩個人眼裏都流着淚水。
只是元瘋的淚水是因為疼痛難忍,那個女遊魂的淚水是傷心的淚水。
面對面太近,元瘋看不清這個女遊魂的面貌,卻能看見她眼睛裏那無盡的憂傷,這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傷心。
她的眼神讓元瘋瞬間忘記了疼痛,一種淒涼感從腳底遍及全身,他感覺自己就像回到大學、和初戀同桌分手那一刻的心情。
心痛、無言,卻假裝高傲的不願意說給別人聽。
元瘋伸出右手,替她擦了擦眼角滾落的淚珠,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悽然的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最是傷人是真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最是傷人是真情!」
她嘴裏不停重複念叨着這句話,眼裏本來已經止住的淚水,再度如泉水般湧出。
元瘋不知怎麼地心裏一痛,憐惜地輕輕吻在她被淚水打濕的嘴唇上。
她全身陡然一震,重重地把元瘋抱在懷裏,突然開始放聲大哭。
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不停抽搐着,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哭着哭着慢慢地就沒了聲音,就象斷了氣一樣。
最後軟綿綿靠在元瘋身上,似乎睡着了。
元瘋此刻也不管不顧,慢慢坐下,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只見她略帶微圓的臉蛋,柳眉,櫻桃小嘴,就像鄰家十七八歲、美麗可愛的小妹妹。
看見元瘋沒有反應,幾個瘋顛的遊魂也就慢慢安靜下來,到一邊去了。
元瘋看着她,心裏嘆息一聲,想起自己家鄉那個所愛的人,還在等着自己回家,可自己很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兩滴淚珠從元瘋的眼角滑落,滴到了她的臉上。
「天若有情天亦老,最是傷人是真情!」
「這句話是你為一個女人寫得嗎!」她忽然醒來了,看着元瘋,眼裏充滿同情。
「不是我寫的,是書里看到的。」元瘋擦掉眼淚,強笑一下。
她移動一下姿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溫柔地道:「我叫雲仙兒,我可以在你懷裏多躺一會兒嗎!」
元瘋點點頭。
她開心地笑了,就像鄰家小妹妹一樣,那樣純真,那樣甜美。
「嘭」「咣」接連兩聲巨響,牢房的門竟然被撞開了。
一個留着幾綹黑須,儒雅瀟灑的五旬左右男子,出現在門口。
他看了一眼躺在元瘋懷裏的雲仙兒,眼中精芒爆射,但又很快隱去,沉聲道:「你們可以走了。」
雲仙兒嘆息一聲,從元瘋懷裏站起來,走到門口。
突然又倒了回來,在元瘋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溫柔地道:「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可能傷心之後,真得會變成遊魂,謝謝你讓我清醒過來,等我辦完我想做的事,我一定會回報你這份恩情。」
說完,轉過身,一股凌厲的殺氣霎時從全身透出,逼得元瘋直打寒戰,她此時已不是鄰家小妹妹,那恐怖的神情就像一個女煞星。
「你叫什麼名字!」雲仙兒沒有回頭,眼看着牢房外面。
「我叫元瘋!」元瘋感覺她話語裏都帶有寒氣。
「我帶你出去,你跟在我身後三步以內,放心,我會留意,我的仙劍不會傷到你。」雲仙兒說完,徑直走出牢房。
元瘋慌不迭地跟在她身後。
其它瘋顛的遊魂開始被破門的巨響嚇的呆住,現在也「吱吱呀呀呀」叫着,跑出了牢房。
元瘋跟着雲仙兒身後,黑須中年男子默默跟在元瘋後面,一句話也不說。
前面廂房值勤的洪平已經暈倒在地上,他們從女牢裏出來,往元瘋來時的路返回。
走到拱門,黑須男子看看拱門兩邊,被自己打暈的道士已經不在,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當他們來到之前那個巨大的廣場,只見廣場上黑壓壓站了數百人,攔住了去路。
元瘋倒吸一口中涼氣,心裏害怕得腳步一緩。
雲仙兒淡淡地道:「不要怕,記住我說的,跟在我三步之內的距離。」
元瘋趕緊加快兩步,跟上雲仙兒。
他想起了家鄉電影中千軍萬馬闖關的情形,不停給自己鼓氣,心裏暗暗重複着:不要驚慌,千萬不要驚慌,等一會一旦嚇得腿軟,今天就死定了。
黑須男子加快兩步,搶在雲仙兒前面,向廣場人群中最前面的幾個年輕道士走去。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士向前走了兩步,厲聲道:「淫賊長春子,竟敢擅闖無極宮,挾持宮內弟子,還不交出歿刀,束手就縛!」
黑須男子長春子冷笑一聲道:「廢話少說,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長春子全部接招。」
元瘋驚訝地看着長春子,心想,原來這就是那個老巫婆口中所說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