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最好逃跑的時候,可言宗連力氣都沒有。不是飢餓飢餓忍忍就過去了,是身上的奇怪咒印使他沒力氣。
如果這時有人來洗劫車隊,他會設法逃跑。可一直到了目的地也沒人來洗劫,車上的人不是罪犯就是好鬥的傢伙。競技場成了他們最該去的地方,只要勝利黃金屋顏如玉都不是問題。
言宗來之前了解過競技場,他和女人聊過兩句。土之國最大的地下競技場,像言宗這樣的人進去只有活着留下,或者死着出去。
車隊行駛到了一處丘陵地帶,灰色的岩石上長着綠色的灌木和雜草。車隊在大小不一的丘陵中彎繞,言宗在囚車裏只能看見遠處山頂那座輝煌的宮殿。
從山頂的城堡到山腳都是精緻的房屋,不因為大小而有所區別。白色為主色調,白色大理石為主要建築材料。最外有不算高的城牆,只起到規範和裝飾作用。反正對於忍者沒用。
大大小小的廣場,夾在房屋中間。房屋高低錯落,一個小孩掉着雙腿坐在地上,下面是白色石頭階梯幾個大人或上或下。
一對男女坐在毯子上,上面擺着酒和吃食。旁邊一顆美麗異木棉,粉色的花夾着綠色像煙花一樣散亂。散亂不能很好地遮擋陽光,但在這傍晚的時光里恰巧最好。剛剛好的紅綠密度,剛剛好的美麗。
兩個男人聊着天,像是散步一樣穿過廣場。順着白色石頭台階往下,前後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到了一個露天劇場,劇場全是白色大理石建造。傍晚的表演還沒開始,人越來越多。
車隊穿過城牆大門,直接往左拐。他們沒資格去別的地方,享受這裏的愜意生活不是他們來的目的。
車隊行駛在了一扇三米多高的大門前,門口就只有兩個態度隨意的守衛。他們的態度也像是其他人一樣,被傍晚的愜意打敗。
言宗深吸一口這裏愜意的空氣,目光瞟向了正對大門的建築。一棟三層的小樓,二層是樓頂露台。
三層是二層轉角位置的小房間,一是為了給上樓的樓梯遮雨。二是給二樓的樓頂添幾個有遮擋的屋子,在這些屋子的頂上是一個小露台。
在露台上面搭起遮陽棚鋪上地毯,可以休息也可以放哨,言宗看了一眼上面上面有人正看着他們。毫無掩飾的觀察,就像是看熱鬧的人。
大門緩緩打開一股血腥味竄了出來,和言宗同車的紅髮男人皺了皺眉。這不是好鬥的人的表情,言宗注意到了。
一伙人被拉下車,和隨行的幾個押送員一起進到門裏。一行人沒有那麼多話,囚犯們沒心情押送員們沒興趣,話太多除了會顯得太傻外還會帶來麻煩。
大門後面是昏暗的通道,兩邊的牆和地面都是用磚砌過的。在環境高度相似的通道中走了好久,言宗感覺就像是去大蛇丸基地一樣。
七拐八拐上樓梯下樓梯,完全和迷宮一樣。加上通道里空氣也不怎麼流通,言宗昏昏沉沉地還是察覺了樓梯高低有些許的不同。
沒太在意這肯定是某種迷宮技術,一群人沉默地停在了大門前。大門的樣式和進來時一樣,押送員也沒說什麼直接就推開了大門。
門開後十多二十人正望着這邊,看見押送員後也都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打牌、下棋、打瞌睡什麼的,只有幾個人還在注視着他們。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上來,向着押送員笑了笑:「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言宗聽了這話沒有反應,既然都到了競技場對方肯定不會直接幹掉他。赤牛也是一臉從容,而其他人多少有些緊張,從昏沉中清醒了過來。
「這個……這個。」為首的押送員點了那幾個緊張的傢伙,「這些送到中級區。」
「這個是自願的,順路帶過來了。」押送員指着赤牛說道。赤牛笑着向那人點了點頭,那人輕輕點頭做了回應。
「至於這傢伙,天狗你聽說過嗎?」押送員指着言宗問道。
「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中年男人不屑地搖了搖頭,「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享受最高待遇的。」
「明白就好,你們的頭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押送員邊說邊輕點着頭。
「行吧,要留下喝口酒嗎?」中年男人真誠地發出邀請。
「抱歉下次吧,隊伍還在外面等我們。」
「那行吧,再見!」中年男人說完押送員向他點了點頭,帶着他們的人離開了。
「來幾個人!」中年男人叫來了幾個人,把言宗他們分開領走。
言宗跟着一個男人,走在昏暗狹小的通道內。一邊是牆一邊是單間牢房,言宗被一直帶到了盡頭。
「按規矩這是你應得的,這裏是最寬敞的單間牢房之一。」領路人也沒有為難言宗的意思。說話態度也很好。
「其他呢?」看對方的態度並不壞言宗好奇地問道。
「在你對面。」男人給言宗指了一下對面的牆壁,「當然,是在牆的後面。」
言宗走進牢房,對面是牆壁只有旁邊才有鄰居。不過言宗並不關心旁邊是誰,他現在只想如何從這裏逃出去。
環顧了一圈房間,房間裏除了床還有單獨的衛生間。言宗走進衛生間,有馬桶有淋浴水還是無限供應的。這簡直不像是牢房,更像是小而精緻的旅館。
言宗打開馬桶看了看,如果自己足夠小的話可以從下水道鑽出去。不過他沒有走下水道的習慣,他從衛生間出來躺到床上。
牢房頂上有兩個拳頭大小的通風管道,現在正在通風如果自己足夠小的話可以從這裏逃跑。當然言宗也沒有鑽通風管道的習慣。
言宗思索着:「都太小不可能鑽出去!」
躺在床上舟車勞頓加上傷勢也沒有痊癒,言宗的疲勞累積又累又餓便緩緩睡着了。
牢房的大門是欄杆樣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