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
「我想您老待在古藍縣這麼多年,也未必就是為了養老吧!」
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偏偏來這墓葬群最多的古藍縣,
「老頭,你就實話說吧,你到底對李淳風的墓知道多少?」
「這個嘛…」陳玉樓捻着鬍鬚,悠悠道,「我倒是從未所聞吶!」
楚堯臉色一沉,
不過緊跟着,陳玉樓又道,「老夫確實不知李淳風墓的消息,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既然故人之後來此,老夫說什麼都要拿出些見面禮。」
「丫頭,這個你且收好!」
說話間,只見陳玉樓從懷中取出一藍布手包遞給了雪莉楊,
雪莉楊接過打開,裏面露出一羊皮圖紙,
其上描繪着山川大河,還有古老的文字標註。
「陳爺爺,這是?」
陳玉樓沒有直接說明,而是道,「雮塵珠這件神器啊,對歷代君主都有着非凡的意義,它象徵着權力和長生,
所以尋找雮塵珠,你就要先知道它在歷史上的價值,這樣才能推斷出它可能去向。」
楚堯注意到地圖上有個『滇』字。
「雲南?」
大金牙爺湊了過來,說,「楚爺,我看這文字極其久遠,會不會是古滇國啊!」
「哦?」
陳玉樓轉過臉來,意外道,「你也知道古滇國?」
眾人看向大金牙,大金牙點了點頭,「倒是聽過一些傳聞。」
「說來聽聽!」
陳玉樓似乎有考教的意思。
不知道對方身份還好,可知道了這位老者曾是風頭一時無兩的卸嶺魁首,大金牙一時有些緊張,
嘿嘿陪笑道,「那學生可就在陳總把頭面前班門弄斧了。」
「其實啊,要說起這個古滇國,那真是一個神秘的王國,史學界稱其為迷失的國度,
早在殷商時期就存在,滅亡的話應該是在西漢的時代。
據說,在王國中期的時候,國內曾經發生過一次非常嚴重的內亂。
國中一部分人因此離開,進入崇山峻岭之中,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自此之後呢,這些人就從歷史長河中慢慢的消失了。
後世之人對他們的全部了解,也僅僅是出自一本殘破的古籍。
老爺子,學生說的可對?」
陳玉樓咂了咂嘴,「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嗯?」
大金牙愣了愣,
胖子和尕娃在一旁偷笑。
心道這老頭嘴忒賤了。
陳玉樓又問道,「那你再說說他們的領袖!」
大金牙搖頭,「這個學生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也正常,這古滇國確實神秘!」
陳玉樓點了點頭,繼續道,「大概是在商朝晚期,這古滇國有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術,使得一部分人為了避亂離開了滇國,據說是遷移到南倉江畔的深山裏生活,而這些人的領袖,被稱為獻王。」
「獻王?」
胡八一伸手指向地圖一處,那裏有一個『獻』字。
「難道說這張地圖和獻王墓有關?」
「不錯!」陳瞎子說,「這張圖是我當年在雲南李家山滇王墓找到的。」
「你等會兒!」
胖子撓頭,「我怎麼聽着有點暈,你說這張獻王墓地圖,是你從滇王墓里找到的?」
陳玉樓嘆聲道,「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老夫也是在最近幾十年,才摸清這一切。」
「如之前所說,這滇國與獻國原本是一家,只不過國家內亂發生,自立為王!」
「獻王自立為王后,為自己選了一處永遠不可能被盜的風水寶地,誰知獻王的所謂王朝一世而亡。
在他死後,他的手下要重返家園,於是就把這獻王墓畫了一張地圖呈現給滇王。
並且聲稱,也要為滇王能夠找到這種寶穴。」
胡八一不明白,「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眼下他們都中了紅眼詛咒,找雮塵珠解詛咒才是第一位。
陳玉樓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喝聲道,「混賬東西,那你以為老夫搭上這雙招子也要拼死進入滇王墓,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財寶嗎?」
胡八一一愣,楚堯挑眉道,「所以,你的是說,這滇王墓里有雮塵珠的線索?」
「陳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雪莉楊也曾在外公的日記里見到過兩人的結拜誓言。
多年後,他外公斷了一條手臂,陳玉樓則丟了一雙夜視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玉樓身子顫抖,情緒有些起伏,
眾人都沒有再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良久,陳玉樓輕輕一嘆道,「當年你外公聽聞黑水城有雮塵珠的線索,便和我分別離去,我見他久久未回,便心有擔憂,於是便也去了黑水城,只是未能找到睡佛古洞,只能無奈回返,
幾年以後,我手下兄弟搜集到消息,說李淳風曾去過雲南滇王墓,我就心道也許有雮塵珠的線索,
只是那裏遠比想像中的危險,我費勁千辛萬苦從滇王墓取了這張地圖,但出來之後,突然發現四周升起一股白霧,
我屏住呼吸逃出白霧,可我這對招子卻被毒瘴所毀,幸好遇見等待的白族兄弟,當機立斷,活生生的把我這隻兩隻眼球摳了出來。
才沒有使這毒氣進入心脈,老夫這才得以存活。」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想得到那場景的可怕。
「陳爺爺~」
雪莉楊內心感動又愧疚。
她沒想到外公看淡生死,離開了中國。
而他的至交好友卻還在為他拼命。
陳玉樓拍了拍雪莉楊,「丫頭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