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蛋形的金屬王座之上,沒有了褐色長袍遮蔽的幼女身體在濃密的銀髮映襯下,猶如舉世罕有的藝術品。一窩蟻 m.yiwoyi.com這完美到不屬於人類的嬌小身軀,只要見過一眼就絕不可能忘卻。正是月之領主的獨生女兒,繼承了鏡月世界的月光魔女。
只是此刻幼女臉龐上那雙,蘊滿了明月清輝的銀色瞳孔中,透着不應有的灰敗和茫然。定神細看後魚謙發現,端坐在這金屬王座上的「月光魔女」,身形體態似是也要比之前自己在鏡月世界中所見的月光花,更加年幼一些。
「不要亂喊。」跨立在離垢王座上的任源面色不悅的瞥了下方的搭檔一眼,凝目認真審視了片刻後緩緩說道「這不是月光魔女,月光魔女在四天前就被我親手殺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可,可這看上去,分明是…」魚謙難抑顫抖的指着金屬王座上的幼女,目瞪口呆的說道「分明就是月光魔女啊!」
「只是看上去和花花一模一樣罷了。」任源伸手鉗住脖子,將幼女的身體從王座上提了起來,晃了晃後丟到了地上,低低的爆了句粗口道「馬的!被隱士那個混蛋給耍了!」
見被後者丟到地上的幼女一動不動,魚謙也察覺到了似乎有些不對。湊上前去細細檢查了片刻,探了探幼女的呼吸和心跳後,他不由得愕然說道
「這,這女孩…已經死了?」
「嗯,死了。」任源面色極為難看的說道「又讓隱士那個傢伙跑了。」
「這麼說,坐在這架機器上的自始至終,都不是隱士本人?」魚謙收回了探查幼女身體的手,想到了後者從頭到尾都是再用語音合成器發聲,頓時面露恍然的說道「所以這個酷肖月光花的女孩只是個替身,隱士一直躲在暗處操控這架機器發聲,讓別人以為上面坐着的是他本人?」
「不,這就是隱士本人。」任源眼神複雜的看着地上的幼女屍體,面無表情的說道「至少截至到剛才他最後一句話說完為止,這都是隱士本人。」
「啊這,不是,這到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魚謙用力按着自己因血壓驟升而鼓脹起來的太陽穴,已經開始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
《第一氏族》
「一號研究院b-42-1638實驗,又名『人造實驗體腦波定向跨維遷移技術』。」任源微嘆了口氣道「就是這項研究,導致了當年隱士最終選擇和對災部徹底分道揚鑣。鑄成了從對災部創立至今,影響最為惡劣後果最為嚴重的叛逃事件。」
「我好像聽你說十年前部里電阻計劃的時候,提起過這個人造什麼什麼遷移技術來着?」魚謙稍作思索後從腦海中翻出了些許印象「我記得是和你的重生一樣,類似意識奪舍的東西?」
「你姑且這麼理解也沒有什麼問題。」任源雙眼依舊眨也不眨的盯着地上的幼女道「簡單來說,隱士的研究就是人造一副軀體,然後將自己的意識遷移進去,從而達成永生。雖然有所猜測,但沒想到他真的已經成功了!」
「那麼這具月光魔女的身體…」
「自然是他製造出來的。」任源從離垢王座上跳了下來,翹起小指劃破了幼女的屍體,指尖挑起一滴尚未冷卻的血液送入口中品咂了幾下,冷冷道「看樣子在很早之前,他便入手了花花的身體組織和相關信息。」
「這麼說隱士是把自己的意識,放進了這具克隆自月光魔女的身體中?」魚謙不由得在心生感嘆,不管審視多少遍。眼前這具屍體除了年齡上看起來似乎要小一些,其餘方面簡直和月光魔女一模一樣。
「是這樣的,他剛在在這裏,恐怕根本不是在等賢者之種的移植實驗出結果。起碼不單單是在等,這個實驗的結果。」任源瞥了眼周圍大大小小的培養罐,氣急敗壞的說道「也是在等自己的意識,從這具身體向下一個身體轉移完畢。」
「我就說今天他在一開始表現的那麼配合,明知道我們正在往這邊趕也沒有提前跑路,原來是在進行意識遷移!乃乃的!早知道我就該直接下手了!」
嘴上雖然這麼抱怨着,但是魚謙心裏都清楚前者也就只是因為心裏不爽發泄幾句罷了。畢竟在此之前誰能想到看似正常的隱士,正在進行着如此關鍵的操作。再者退一萬步來說,憑任源現在的實力。真要強行動手也未必能拿隱士怎麼樣,搞不好連原本能夠入手的情報都拿不到了。
「說起來,隱士究竟是怎麼拿到,花花的身體組織和個體信息的?」任源擰起眉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他明明沒有和花花私下接觸過…月光領主殘留的意識,也沒有提過還發生過這種事啊…」
「先別管隱士是怎麼克隆出月光魔女了。」回過神來的魚謙忙拍了下前者的肩膀,急切的說道「現在你還能找到隱士嗎?」
「不能了,看樣子他可以藉助這台金屬機器,完成遠程的意識遷移。」任源指了指旁邊的離垢王座道「想要再次鎖定他的位置,就只能回三號院再讓洛東推演一次了。」
「那既然暫時抓不住隱士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吧?」魚謙急吼吼的說道「剛才那個隱士不是說,今夜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司夜祭壇,就設在上面的賢者聖殿中嗎?」
「而在那個司夜祭壇上。」任源聞言抬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有你的女兒魚瑤是吧?」
「呃,倒不是因為瑤瑤的屍體在上面。」魚謙漲紅了臉有些尷尬的說道「主要是我們今夜不是要,阻止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儀式嗎?你也聽到了,他們計劃把整個s市變成大規模培養異人的基地。」
「放心吧,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已經完了。今夜對災部發起進攻那刻起,他們的計劃就已經徹底泡湯了。連作為司夜祭壇主祭人的隱士都開溜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另外…」任源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再提醒你一便老魚,人死是不可能復生的。」
「我知道!」思緒紛亂的魚謙沒來由的感到心頭一股無名火起,緊繃着黑臉沒好氣的瞪了前者一眼,末了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又沒覺得瑤瑤還可能活着,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好奇,難道這種大型儀式都不用活祭的嗎?」
「活祭和活着,並不是一碼事。到了與異源溝通的層面,概念上的存粹往往比物質上的現實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