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尚司軼將郝歆送到賽場,這賽場不是上一次的賽場裏,也允許有觀眾觀賽,尚司軼陪着郝歆走進賽場,看着她向後台走去,才自己轉身去了觀眾席坐下。
郝歆走進候場區,裏面都是各國的參賽選手,郝歆作為一個華國人,在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面前,反而顯得突兀,哪怕她才是東道主。
不過,郝歆的五官長得精緻,哪怕在這些人面前,也格外的奪目。
一個女孩走過來,用英語問道「你是華國人?」
郝歆點頭「是的。」
女孩繼續問道「那你認識鄭偉嗎?」
郝歆不知道女孩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鄭偉,實話道「我和他對決過,算不上認識。」
女孩點頭「你比他還厲害嗎?」
郝歆微微蹙了下眉「你到底想問什麼?」
女孩笑了一下,沒再問下去,轉身走了。
郝歆覺得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女孩用意如何,但也懶得細想,尋了個椅子坐下來等。
坐了一會兒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來抽籤分組,郝歆居然抽了那個和她搭話的女孩一組。
在公佈結果的時候,女孩的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這讓郝歆覺得有些訝異。
眾人開始往賽場走,女孩走到郝歆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語道「很高興,能成為你的對手,也讓我見識一下,能打敗鄭偉的人多厲害。」
郝歆總算是明白了,這女孩大概是鄭偉的朋友,今天就是衝着她來的。
也不知道她們兩人上來就成為對手,是偶然還是必然。
郝歆沒理會女孩,徑自走進賽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兩人面對面而坐,女孩輕笑一下,帶着一份蔑視。
女孩落子很快,很容易給人施加壓力的那種,可不料郝歆完全可以應付,這反而讓女孩有些意外。
郝歆勾唇一笑,給女孩來了一招必殺技,這是前陣子屠懿剛教過她的一招。
這一招果然讓女孩斷了所有的路,她頓時有些惱火,將手裏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擲,棋子飛濺起來,郝歆微微一蹙眉「貴國就這樣的棋品嗎?」
女孩對着郝歆惡罵了一句,這讓郝歆也不禁動了氣。
她漠然看着女孩「輸棋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不起,輸不起也不算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品比棋品還要差!那可就是一輩子無法挽救的。」
女孩聽得似懂非懂,在那兒冷笑「你說的這些都不算可怕,最可怕的便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郝歆為我一蹙眉,十分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女孩退場前在郝歆的耳邊低語「聽說,你上周被燈砸傷了?」
郝歆微微一擰眉。
上周的決賽並不是公開的,知道她受傷的範圍很小。
她不認為工作人員會對外說她受傷的事情,首先這些工作人員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其次這事兒宣揚出去對他們臉上也無光。
是誰告訴她的?
郝歆的這些朋友根本不可能,畢竟他們都不可能認識她,其他的同學知道她受傷的人也不多。
所以,是鄭偉?
這個女孩一再的強調鄭偉這個人,從一見面就開始在她面前刷存在感,那麼最大的嫌疑便是鄭偉。
可是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這話里的又是什麼意思?
郝歆緊追了女孩兩步「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
場外的觀眾也都看出了端倪,郝歆雖然贏了比賽,可是和對手之間似乎並不愉快。
女孩看着議論紛紛的觀眾,笑了一下「按照你們華國的話來說,就是,你品,你細品。」
這個女孩是用華語說的,她的華語雖然不標準,卻也比大多數外國人說得利落。
這更是讓郝歆狐疑。
這個女孩一直都是在用英語和她交流,怎麼又突然用華語?
尤其她華語明明說得那麼好?而且為什麼偏偏在最後才暴露出來呢?
這女孩的疑點重重,可是在這裏又不好發作,她只得暫且放過她。
她贏了這一局,隨後還要繼續對決下一局,一直要走到決賽,也沒工夫和她在這裏廢話。
接下來,郝歆一連對決了五場,進入了半決賽,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比賽,明天便是半決賽和總決賽的比賽。
郝歆離開會場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天氣暗沉下來。
尚司軼在門口等待郝歆,一見到她便迎了上來「累不累,今天比了這麼多場?我家歆歆可真是厲害,輕輕鬆鬆就進入了半決賽,明天就能拿到總決賽的冠軍了。」
郝歆確實覺得有些累了,她伸手舒展了一下四肢,更是將僵硬的脖子轉了轉,隨後便靠在了尚司軼的身上「累死了。」
尚司軼雖然滿意郝歆對能夠將最真實的一面在他面前展露出來,甚至讓他覺得她好似在撒嬌,可是這樣的郝歆只能說明她累到了極致,才會如此示弱。
這讓他覺得心疼極了,伸手將人攬進懷裏「那我們趕緊回家,回去我好好給你做個按摩。」
郝歆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她甚至覺得眼皮都變得沉重了。
尚司軼開車載着郝歆回家,到了樓下發現郝歆已經睡着了,這讓他有些意外。
這是累成什麼樣了,才會如此?
他伸手心疼的撫上她的頭,在拂過她額頭的一瞬間,才驚然發現郝歆發燒了。
他頓時心頭一驚,趕快重新啟動車子,將人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郝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尚司軼愈發的不安,抱着她跑進急診大廳。
這會兒門診部已經下班,急診又聚集了不少人,各種急症受傷的都有。
尚司軼十分的焦急,抓住一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