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最懵比的,當屬被捅了一刀的監軍統領。
噗!
一口鮮血噴出,滴落刀上。
為什麼?
為什麼?
......
他腦子裏冒出無數疑問,眼前這個小小秘使,竟敢對他一個皇朝監軍,前線見人大一級的下這樣的手。
一點沒有顧忌的樣子。
原來。
說還有三句話的時間,是這個意思。
噗!
又是一口老血。
這一刻,他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
秘使。
班憲。
山州。
......
一些以前沒有深思的事,瞬間在眼前閃過,當一切聯繫在一起時,監軍統領感覺自己仿佛抓到了什麼。
「班憲......要反?」他眼睛徒然瞪大,看向眼前的人。
「聰明!」
話落,拔劍。
鏘!
利刃回鞘。
「殺!」
「給大人報仇。」
「。。。」
禁軍們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校尉大吼一聲,沖了上去,但很快真正體會到了投降主帥眼神里的恐懼。
二百禁軍,上次想出去劫掠,損失一半。
剛又死了二十來人,也就剩下八十來個。
八十對十。
優勢明顯。
然而。
近戰加遠處弓箭手合擊之下,不過一分鐘,就全部報銷當場。
這一刻,校尉忽然想到了什麼。
「是你們!」
他驚呼出聲。
當初想要出去劫掠一番,幾千人出去,卻被埋伏,死傷殆盡,當時以為是山州叛軍,現在忽然間明了。
不是叛軍。
而是他們。
校尉不禁懷疑,山州之戰,是班憲設局。
噗!
心臟上的一刀,讓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即使知道這個『秘密』也沒用,人家已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斬殺監軍和禁軍。
顯然,已沒打算隱藏。
這個秘密,毫無用處。
噗通!
倒地。
氣絕。
而此刻,監軍統領還沒死,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眼鏡瞪圓,死死盯着那個秘使,還有不遠處站着的呂田。
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
總有一天,帝國會為他報仇的。
不一會兒,帶着不甘,斷氣了。
。。。
周圍,一圈州軍已然有點茫然無措,按理來說應該上去抓住殺人者,但自家主將沒發話,這就很奇怪。
莫非......
「。。。」
不會自家主將也有參與吧?
天哪!
信息量有點大,頭好暈哦。
「秘使,為何突然動手?」
呂田不由一問,這可不符合計劃,剛才的一幕,事先沒有一點準備,就這樣突然的出現。
即使是他,也看得一陣心顫。
「山州,已定。」秘使淡淡道。
「啊?」
「。。。」
待聽完解釋,呂田無語。
好吧。
你牛。
原來咱還不是一方在戰鬥,還有個助攻兄弟,在原本的計劃中是一步步來,但那邊忽然取得重大成果。
高估了各方勢力的膽子。
昨夜襲擊。
消息傳回。
一些連夜收拾東西,準備往南突圍,帶來了連鎖反應,各大勢力的頭部家族顯然不願意這麼承認失敗。
於是。
其內部爆發矛盾,很快升級成了衝突。
最後......
當然便宜了打助攻的兄弟。
由於任務進度飆升,這才如此突然的收尾。
「好吧,接下來怎麼做?」呂田問。
「所有州軍,撤回中州。」
秘使看了看遠處。
「這裏的一切,我們的人會儘快接管,整合有用的力量,一旦皇朝得知我們反了,北州州軍將會南下。」
「中州的班憲大人,必然會面臨着巨大壓力。」
「山州北部可以重建天險防線,不需要擔心。」
「。。。」
聽完部署後,呂田點了點頭。
的確。
當眾斬殺禁軍和監軍,定然會讓朝堂震怒,再不回去,恐防有變。
最關鍵的還是協助班憲掌握住中州。
山州如眼前的秘使所說。
四周天險。
易守難攻。
原本的防線修一修,可以發揮巨大的用處。
可以說,打下山州,也是打下了一個退路。
即使中州防不住,也能退守,不至於團滅。
難怪總兵大人上來就朝山州下手,定然也是有這一方面的考量,這是為大家謀後路。
「那個副將,可以殺了。」秘使又說道。
「嗯!」
呂田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即使叛軍很多人成了『自己人』,但當初出賣軍事部署,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而且。
要讓現在的州軍跳反,需要一個由頭。
顯然。
那個副將,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
。。。
很快,大量消息在州軍中傳播。
「什麼?襲擊總兵大人的,不是山州叛軍?」
「。。。」
「該死,皇朝那些家族,為了權勢,竟然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