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着臉,就這麼愣愣的看着那個宮裝女人,身體漸漸被冰封起來,意識卻越發清楚,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發生的一切,
大鑫還在那個池子裏,整個人都癱軟在那裏,除了咒罵,其他的什麼都幹不了,
李青則依舊用那種火熱的目光盯着我,手也微微顫抖着,好像很焦急,還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我頓時明白了,這個李青害怕有人進來和他爭搶我身體裏面的鬼蟲,
只是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清楚,那隻鬼蟲已經停止了生長,進入了一種類似於休眠的狀態,那個李青根本就是白等,
「老雜毛,老雜毛,」
大鑫的聲音越來越弱,好似隨時都可能消失,我有些急,只是現在我是有心做點什麼,卻無力應對,
突然,我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我,就在我的身側,我轉動了一下眼珠,才發現,冰棺裏面的那個宮裝美女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瞪大了雙眼,想要仔細的看清,卻根本做不到,眼皮上的白霜越來越多,我根本無從判斷一切,
「喵,」
正想着,一個熟悉的貓叫聲傳來,是黑爺的聲音,我心裏一喜,有救啦,
沒想到的是,隨之傳來的是一陣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十多個人走了進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打頭的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在他的身後一步處,是五名同樣老邁的老頭,最後則是七名明顯東南亞一代土着模樣的降頭師,而黑爺就趴在其中一名矮壯降頭師的肩膀上,
「師兄,」
李青看到那名老道士,臉上閃過一絲不甘,隨即一切歸為平靜,躬了躬身叫了一聲,
「恩,」
那名老道士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投向了我,問道:「進行的還順利嗎,」
「還沒孵化,」李青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僵硬在那裏,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正好將我的表情和眼睛遮蔽住,不過我的意識也更加清晰了,
我能夠感覺到,黑爺好似一個雕塑般,就那麼蹲在那個矮壯男人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那個樣子就好像是沒有靈魂,
「老雜毛,老雜毛,」
大鑫現在已經有進氣沒出氣了,不過還是囈語着,照這樣下去,他可能要死在這裏,
老道士掃了大鑫一眼,蹲下來捏了捏大鑫的嘴,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陽氣還很足,對孵化有好處,弄到寒池裏,」
身後的一名矮壯的降頭師走出來,一把撈起大鑫,抱着他就走向了我所在的這個寒池,放在了我的身邊,
李青則是蹲下來,直接拿出一把小刀,刺入了大鑫的脖子內,一股鮮血頓時彪了出來,射了我一臉,一股溫熱的感覺在我的臉上擴散開來,
可能是因為寒池內太冷的原因,大鑫脖子上的傷口很快便凝滯了,鮮血只是緩緩的滲了出來,滴在我的臉上,
大鑫的眼睛睜的圓圓的,那裏面有不甘,有憤怒,唯獨沒有恐懼,他想要報仇,只是無法擺脫現在的狀況,
「開始吧,」
一切還沒完,那個老道士轉頭對身後的眾人又說了一句,
我注意到,當老道士如此說的時候,李青這個雜毛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不過很快,那絲疑惑便消失不見,又恢復了那種古波不驚的樣子,
「是,」
那幾名降頭師恭敬的點了點頭,吐出了幾個別捏的字眼,
那幾名老頭子則是略有些激動,看向我的目光就和李青一樣,都是火熱火熱的,那個樣子就好似我是唐僧肉,
下一刻,我知道,那個老道士所謂的開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幾名降頭師同時施法,他們從身上拿出一串串蒼白的,閃爍着光暈的手鍊,將自己的手腕割破,用鮮血澆灌,一個個嬰兒的啼哭聲在山洞內響起,
那是嘎布拉,用嬰兒眉心骨製成的,裏面禁錮着一名名嬰靈,
這幾名降頭師一邊澆灌自己的鮮血,一邊向我走來,嘴裏念念有詞,最後,他們將這些手鍊全部投入了寒池內,
在這些手鍊進入寒池內的一瞬間,全部斷裂,一個個面色蒼白的嬰靈頓時沖了出來,想要逃出寒池,可惜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着他們,將他們拖拽了回來,
我注意到,黑爺依舊老實的趴在那名降頭師的肩頭,如果不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絕對認不出,那就是黑爺,
我有些奇怪,黑爺到底是想着什麼,她又是怎樣出現在降頭師的肩頭的,還有那兩個老雜毛,他們好像對於黑爺並不陌生,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沒等我想明白這些,更多的驚喜還在等着我,山洞內再次進入了一些人,他們抬着半人高的木桶走向我,將木桶裏面的東西直接傾倒入寒池內,
那是鮮血,還冒着熱氣的鮮血,
那股濃郁的血腥氣嗆的我心裏發堵,也讓我心寒,他們前後在寒池內傾倒了五大桶冒着熱氣的鮮血,
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鮮血中蘊含的那股怨恨與不甘,這些鮮血是剛剛弄出來的,他們這是屠殺了多少人,
更讓我驚詫的是那些嬰靈,這些鮮血好似讓他們得到了進化,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怨氣更深了,最重要的是,我身體裏那隻已經休眠的鬼蟲再次復活了,
我能夠感覺到它對於鮮血,對於那些嬰靈的渴望,一種撕裂般的痛苦再次傳來,
我猛的張大了嘴,嚎叫了起來,我又能動了,
那隻鬼蟲在我的身體裏面迅速的移動着,再次從我的嘴裏鑽了出來,一頭扎入了寒池內,
我大口的喘着氣,身體表面的那層寒霜也全部化開,現在唯一讓我稍稍感到高興一點的便是,大鑫有了一絲活氣,
可能是鮮血的作用,也可能是嬰靈的作用,我發現,不只是那隻鬼蟲在吞噬那些鮮血和嬰靈,大鑫也在吞噬鮮血和嬰靈,
我發現,大鑫脖子上的傷口正在癒合,他原本蒼白的臉也正在變得紅潤,還有他的心跳,也越來越有力,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現在我就是案板上的肉,無論是那個老道士想要幹什麼,我都抵抗不了,我現在只能期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