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成了親,生活過的十分美滿,還生了一雙兒女。」
聽到這些闡述,嚴舒寧也控制不住的有些破防了。
宋今安夢見的這些,全都是她曾經所希望幻想過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忍着心中的難受,對他狠心地說道,「夢永遠都是夢,成不了現實。」
宋今安聽到這話,心裏一痛。
這話不僅是對他說,也更是對她自己說的。
而後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一直都知道這是夢,但是我還是不願意醒來。夢中所發生的,皆是我願。」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嚴舒寧更是難受的喘不上氣來。
「可後來我聽到了你的哭聲,聽到你說讓我醒過來。我難受極了,實在見不得你上心難過,所以我醒了過來。」
嚴舒寧的雙手微微蜷縮了一下,而後放下。
她始終沒敢轉身看身後的宋今安。
「這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一個是大理寺卿,一個是陸大將軍的嚴娘子。我們日後,還是少見面的為好。」
說完,她使勁的掙脫掉宋今安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身後的宋今安趴在床榻上,無助的伸着手,看向嚴舒寧離去的背影滿是不舍和難過。
嚴舒寧忍着淚水走出了宋今安的房間。
院子內,站着宋義則,綠蘿和竹青。其餘下人都被吩咐離開。
宋義則見嚴舒寧出來了,趕緊上前詢問,「今安醒了嗎?」
嚴舒寧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宋義則會一直守在這裏。
嚴舒寧點點頭,回答,「嗯,他已經醒過來了。」
此話剛落下,宋義則和竹青二話不說的走了進去。
綠蘿從嚴舒寧剛走出來的那一刻便發現了她臉上的淚痕和睫毛處帶着的細細淚珠。
她走到她身旁,小聲的問着,「小姐,你沒事吧。」
她不敢詢問嚴舒寧太仔細,怕她又難受。
嚴舒寧搖搖頭,「我沒事的,綠蘿,我們趕緊回去吧。」
她怕陸臨喻回來見不到她,又要生氣。
「好。」
她們乘坐着馬車,加急回到了陸府。
此時前廳還留着燈盞,嚴舒寧見此後,微微鬆了口氣。
樣子輕鬆般的詢問着府上的下人,「將軍還沒有回來嗎?」
「嚴娘子,將軍早就回來了。」
「什麼?」嚴舒寧愣住,「那為什麼前廳還留着燈盞?」
一般陸臨喻沒有回來,府上前廳才會亮着燈盞。
「是將軍吩咐的,讓奴才們等着嚴娘子回來。」
嚴舒寧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完了,看來這場生氣是不可避免地。
「那將軍現在在哪裏?」
「雪晗居。」
聽到是在自己的去處,嚴舒寧趕緊帶着綠蘿快步回了去。
只不過剛踏進院子,便瞧見張娘子和她的貼身奴婢月眉站在院中。
二人聽到身後傳來腳步,扭頭看去,見是嚴舒寧回來了,一臉自得,得意的朝她翻了個白眼。
嚴舒寧也並未將這事兒放在眼中,略過她們,徑直走進了房內。
房間內,燭火通明。
陸臨喻趴在床榻上,他的下半身光着,屁股血肉模糊,血淋淋的一片,地上也滿是帶着鮮血的褲子。
這一幕將嚴舒寧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陸臨喻抬起雙眸,冷眼看去。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
她趕緊走上前,看着那血淋淋的皮肉,更是讓嚴舒寧瞧得心裏直難受。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怎麼會成這樣?」
難道是在宮中發生的?
「你幹什麼去了?」獵鷹般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她。
他雙唇死死抿着,完全不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口,也不回答嚴舒寧的問題。
嚴舒寧愣住,開始支支吾吾。
「我我只是和綠蘿出去吃了些東西」
這沒底氣的聲音,別說陸臨喻不相信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藉口。
陸臨喻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然後大聲吼道,「進來!」
在外一直站着的張娘子走了進來,她看見陸臨喻身上的傷,也是嚇得不行。說着就要上前來,「將軍,您沒事吧?要不要奴婢瞧瞧,給您上個藥?」
她的步子剛邁出來,就被陸臨喻一口呵斥住。
「站在那裏別動!」
張娘子被這一聲呵斥嚇住了,趕緊停下腳步,不敢動一下。
「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要如實回答!不然,你知道說謊的後果!」
張娘子害怕的激靈一下,老實巴交的點頭應着,「奴婢知道了,將軍。」
「你將看到的場景再重新敘述一遍!嚴娘子去做什麼了?」
嚴舒寧聽到這兩句話後,心裏瞬間慌亂起來,但她面容上還是要保持冷靜,不能讓陸臨喻和張娘子看出任何破綻。
一旦她慌了,那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奴婢看到她跟宋太師走了!說是宋公子生病了,要她去瞧瞧。」
「嚴舒寧,她說的可是屬實?」陸臨喻冷眸刺向她,質問道。
嚴舒寧微抿着雙唇,沒有吭聲。
只聽陸臨喻又問道。
「我都已經問了府上的下人們了,他們說宋義則確實是來了,你可承認?」
「將軍你想聽什麼呢?」嚴舒寧掀起眼皮,雙眸中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慌張和害怕。
「既然將軍都已經打聽到了,已經全部都知道了,那還何必再問我呢?」
這句話直接將陸臨喻問住了。
「我想聽你嘴裏說是還是不是。只要你說的,我全都信。」
嚴舒寧很想騙他一下,說不是。
但是像陸臨喻這樣性格的人,細膩又愛猜測。
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