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寶座上那中年女子的話,卻引是起了王山的注意,不由得小心詢問起來。
「殿主大人,聽您的意思,中等天賦的弟子,似乎享有特權。」
此話引起了女殿主的興致,只見她一下坐起身子,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孔來,魅惑的目光直視王山。
第一次接觸修武的譚非,卻是緊張起來,低聲對王山道,「你幹啥?她這麼厲害,萬一發飆,咱們就死定了!」
不待二人交流,女殿主道:「是又如何?莫非你是?」
「稟殿主,弟子不是,不過弟子身邊這位是,他名叫譚非。」
王山內心竊喜,小心翼翼的將譚非手中的令牌舉了起來。
女殿主掃視一眼,頓時面露笑容,樣子嫵媚動人,令人如痴如醉。
她輕輕點頭,似乎甚為滿意,「不錯,今日第一位中等天賦之才!你二人皆上前來吧。」
「謝殿主大人!」
王山激動不已,拉着譚非便走上前去。
眾人見二人接受測量的模樣,好生羨慕,低聲議論起來。
「居然是中等天賦,了不得呀!」
「記清楚了,以後這人前途無量,得好好巴結巴結!」
「若是我也有中等天賦,便不用排隊了。」
「嘿嘿,能順利晉升外門弟子便已是萬幸,還想要中等天賦,回家睡覺去吧。」
在他人都心生羨慕之時,偏偏有一道目光顯得十分怨毒。
「哼,讓你們得意,讓你分們搶我風頭,等着吧,我李昶一定要你們好看。」
天賦上等者擁有獨立山頭,中等者擁有獨棟府第,而下等者只能睡集體樓房。
為此,譚非暫時與王山分別,在一名侍女的引領下,住進了自己的府第。
房前屋後,松竹翠柏,景色宜人。
府內更是花香四溢,清泉流淌。
侍女離開後,譚非迫不及待地跳進清泉,大肆搓洗起來。
因為結丹期間,身體經受雷霆洗禮,排出了諸多雜質。
應天宗的專用服裝乃是藍袍,根據職位或地位不同,上面印有不同字樣。
像衣冠殿那些女武者的藍袍身前後面皆是「冠」字,而譚非這套就是「記」字。
穿上以後,譚非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唯一突兀的是,他那一頭短髮顯得不倫不類。
砰~
譚非還沉浸在成為武者的喜悅之中時,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你叫譚非?」一個彪形大漢走進院裏,語氣不善地問。
「呃~沒錯,在下譚非,不知閣下有何貴幹?」不知道應天宗的水有多深,所以譚非態度謹慎。
大漢走近了,居高臨下地盯着譚非,企圖以勢壓人,「我叫聞彪,前年便已成為記名弟子,算是你的師兄。
「作為新人,你應該孝敬一下師兄,把身上的寶貝全交出來吧。」
譚非眉頭一皺,心道這是要被老弟子欺負了,不過瞬間又釋然了。
「抱歉,師兄,我從鄉野之地來,路費都沒有,別說寶貝了。」
對於他這番大實話,聞彪顯然不信,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說話聲都暗含了威脅意味。
「再給你一次機會,交不交?」
「真沒有,拿什麼交?」
啪的一聲響,聞彪一巴掌拍來。
譚非被打得暈頭轉向,怒火中燒,也不管打得過打不過了,揚起拳頭就全力打了出去。
大塊頭瞬間飛出,砸在泉邊的石頭上,臉部高高腫起。
不僅是聞彪,譚非也愣住了,「我這一拳竟有這麼大力量?」
聞彪翻身而起,右拳立刻纏上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擊過來,動作迅猛無比。
自信心起來了,譚非也是膽量陡增,一拳就迎了上去。
先是砰的一聲,然後又是咔嚓一聲,戰鬥就結束了。
聞彪倒退三步,額頭冷汗直冒,右臂無力地垂下,手掌變成了碎肉,鮮血直流。
「你是結丹境三界?」說這話時,聞彪的聲音是顫抖的,萬分難以置信。
「不知道,反正今天剛結丹。」
「這」
譚非確實不知道,因為他還沒有了解武者的修行體系。
「我認栽!」
看着聞彪離開的背影,譚非知道他必須儘快修行了,因為武者的世界永遠沒有太平。
聞彪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門來,且上門速度如此之快,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這一點譚非心裏十分清楚,也隱隱有些擔憂。
何況還有王祭司的事情壓在心頭,遲早是要面對的。
第二日,從府第所在的山上下來,譚非本想去找王山,見眾多弟子往一座山頭聚集,便立刻跟了上去。
王山恰巧也在人群中,就跟譚非說起了聚集的原因。
原來那山上有一座神秘寶塔——九玄塔。
這座寶塔傳承久遠,至少萬年以上。
最令人不解的是,混沌大陸上的每個宗門裏都有一座,不知由誰建造。
塔內蘊含了充沛的靈力,極有利於新人弟子修煉。
但有個限制,即去過之人,都不可以再進。
所以,只有新入門的弟子可以去修行。
不僅如此,第九層還藏有強大功法,若能修行,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能通過考驗。
原本距離九玄塔開啟,尚有三個月。
但九玄塔今日抖生異象,塔頂釋放出一陣怪異青芒,將半座山頭都籠罩其中。
護塔長老陳文認為,這一批弟子之中,必有天賦卓絕之輩。
寶塔感應到此人到來,所以故意顯示異象。
為此,陳文長老破例通知新入門弟子集合,準備今日就打開塔門,讓弟子進入其中,獲取機緣。
巧合的是,昨天就有兩名上等天賦的弟子——段雲嬌和黃塵飛拜入應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