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影楓可不敢當王爺面說。
他又認真仔細看了看沈月的狀態,確定她真的沒生病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的那瞬間,沈月抬頭看了看房頂。
她總覺得那裏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過管他呢,閣中的人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估計又是閣主派過來盯着自己的吧。
這些人還真煩。
沈月絲毫沒把房上那人和景王聯繫在一起。
依舊悠閒的在院子裏吃吃喝喝。
其實她並不是不着急去議親。
而是沈老將軍不願意去!
沈月已經提過兩次了,每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沈老將軍的想法,沈月多少能猜到一點。
那就是拖!
你景王不是身體不好嗎?
我們偏就不着急,最好是直接將人拖過去了。
那沈月就不用嫁了,更好!
面對這樣的老將軍,沈月也很是無奈。
不過沈老將軍的願望,終究還是很難實現了。
另一邊弘景在房間裏有些坐立難安。
他一會躺着,一會坐起來喝茶,一會又拿起一本書,卻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他一邊心中希望沈月是因為生病耽擱了,才沒過來。
另一方面又怕人真的病了。
簡直矛盾死了。
弘景很討厭這樣的感覺,也就導致他的脾氣越來越差,看什麼都不順眼。
王府中的人都離他遠遠的。
白逸辰看着弘景緊閉的房門,嘆口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看着桌子上明顯一動未動的午飯,他有些無奈。
「自己身體,自己心裏沒數嗎?多少吃一點。」
坐在書桌前的弘景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突然他一下想起早上的事。
「你和沈月認識?」
白逸辰點點頭。
「之前幫你找藥的時候,去邊境救過她一次。」
聽到他說救,弘景身體一顫。
「她傷的很重嗎?」
白逸辰看了看他。
「你先吃點東西,邊吃我邊給你講。」
弘景這才過來坐下勉強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滿臉着急的看着白逸辰。
雖說那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了,但他還是想知道,她曾經都受過哪些苦難。
見他這個樣子,白逸辰也不再賣關子,簡單直接的說了。
「還記得去年冬天,南蠻人再次入侵搶糧食吧。」
弘景點點頭,這件事他自然聽說過。
「那場仗打的很苦,再一次險勝退回營帳休整時,沈月的隊伍遭到伏擊,據說好像是焚天國那邊派人做的。」
「沈月為了保全手下將領,留下墊後,一人面對對方十幾人。」
「後來實在體力不支,還好那天我剛好路過,不然你現在可能已經看不到她了吧。」
「她當真稱得上是巾幗不讓鬚眉!」
說到那件事,白逸辰也是極為佩服沈月的。
恐怕沒有哪個將軍能做到,讓手下人先撤,自己殿後的吧。
她在軍中的威望,可以說就是皇上都比上!
難怪皇上會如此忌憚她了。
弘景聽了白逸辰的話,腦海中自動浮現沈月一身破碎的鎧甲,滿身血污,緊咬牙關,奮力抵抗的畫面。
這畫面讓他心臟都微微抽痛。
就在這時,一道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王爺,屬下回來了。」
聽到影楓聲音,弘景有些微微激動,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點。
「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一旁的白逸辰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影楓將自己所見一字不落的說給弘景聽。
弘景聽完有一種懸着的心,終於死了的感覺。
感情自己在這擔心,心疼的,人家在家裏悠哉的休息呢。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想了想,弘景對影楓說。
「去,放出消息,就說本王病危。」
話音落下,房間裏其餘兩人都吃了一驚。
影楓是沒想明白,王爺明明沒事,為什麼好詛咒自己。
白逸辰卻是有所察覺。
這小子為了娶妻,還真是拼了啊!
見影楓沒動,弘景更生氣了。
「還不趕緊去,難道要本王自己去嗎?」
「是。」
見王爺竟然動怒了,影楓趕忙應下離開。
弘景的眼睛看向一旁看戲的白逸辰。
白逸辰連忙擺手。
「你別看我,你放心,該配合的我肯定配合。」
「現在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直接抬腳溜走了。
笑話,此時的弘景就像一座憋着的火山,他才不想被火山燒到。
晚上弘景心煩的睡不着,在涼亭中看月亮。
突然,他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從涼亭外經過。
他嘴角立刻帶上笑。
「這女人還真是嘴硬心軟啊!」
「白天裝作一副不關心本王的樣子,晚上卻來夜探王府。」
想到這,他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樹上的侍衛才要出手,就看到自家王爺衝着他們擺手。
沈月並不知道王府的守衛要比皇宮還要嚴。
不僅有巡邏的侍衛,每個角落都有定點的侍衛,確保整個王府沒有一處死角!
沈月心中還在納悶。
「這王府巡邏的侍衛也太少了吧,她這一路就看到一波。」
「這可不行,等自己嫁過來之後一定要加強才行。」
不遠處的弘景聽到沈月的嘀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