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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崔校長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句:「我可以證明那一切,因為我就是當年被下令執行這個命令,去追殺凌晨將軍的人。」
蕭靈已經不再去控制場面,而是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
他們對於崔校長所提到的很多事情,都意識模糊,但對凌晨將軍這個所有人的偶像,所有人夢想之中的雕像般的人物,原來竟然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凌上將,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另一張椅子上,凌上將依舊不發一言。
這說明這一切,還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蕭靈回過頭:「根據崔校長的指控,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去證實這一切。
關於凌晨將軍的死因,還有另一名證人可以提供證詞。」
這一名證人是被四個醫師抬上來的,正是曾經長期昏迷不醒的胖夫人。
「是我在凌晨將軍的身體裏注射了毒素,」胖夫人比之前消瘦了許多,言語之間卻特別清晰的,「我和崔校長一起,奉了凌上將的命令,做這一切。」
胖夫人詳細的,將凌晨的死狀描述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訝色變。
歐女士臉上的表情一陣一個變化,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聽到的會是這樣的陳年往事。
「請下一位證人。」
消失了五年的韓毅出現了。這位蕭靈的養父,終於出現在人們的事業之中。
連凌上將都詫異,蕭靈是從哪裏找到這個人的。
「韓將軍,請問,是誰將尚在嬰兒時期的我,交給你撫養長大的呢?」
或許是因為經歷過喪子之痛,韓毅的頭髮已經花白了。
他的眼神渾濁,卻依舊忠誠:「是清若,你的額母親。
她本身是一個被通緝的****,她生下你的時候,凌晨已經死了。
凌晨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夠見死不救。
於是我偷偷留下了你,並瞞過理療醫院,在你的基因鑑定報告上做了手腳,假裝你是一個孤兒。」
儘管早就已經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琴兒聽到當年的一切,還是讓蕭靈感到喉嚨乾澀。
「那我的名字呢?」這是她自己想要問得問題。韓毅回答:「你是媽媽起得。她希望你能有父親的姓氏。」
蕭靈閉上眼睛:「我的朋友們,你們明白了麼?今天我們所要攻擊的,就是我們的同胞,甚至是比我們進化得更完整的人類,所謂的****。」
這就是最後的信號了。
阿誠身披黑色長袍從後台出來,不再是那個憨厚的阿柱,而是曾經率領部隊攻擊這裏的阿誠。
幾乎所有人在看到這張曾經遍佈大街小巷的臉龐的時候,都瞬間機警戒備起來。
而隨着阿誠的一個手勢,全場的紅色帷幔都掉落下來,而在這些帷幔之後的,是許許多多同樣身着黑色長袍的****們。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幕,歐女士與身邊的人一樣,不約而同的站起來。
凌上將依舊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蕭靈精心準備的角色們,一言不發。
而蕭靈則走到她們中間,解開自己翠綠色的綢緞緞帶,露出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脖頸。
「我是凌晨和****的後代,我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是一個超高級基因力量的女孩兒。四個月前,我被診斷出患了無法根治的甲狀腺癌症,源於對於基因力量的過度使用。我的父母都死了,我也將不久於人世,而這一切,都源於我們對生態的迫害,對自身的利用,對同類的殘殺。」蕭靈動情動性,一個字一字的說:「只有廢除這種制度,廢除這種魔咒,回歸自然,打破結界,我們才真的可謂是一個人。」
阿誠注視着蕭靈的一舉一動,也注視着台下的一舉一動。沒有人不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以內他們找不出能夠將這一切解釋得通的理由。
蕭靈在極力的控制住場面,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十分搖晃了。
阿誠隨時都在準備接下那個顫抖的身體,他腦中還記得那個綠色錦囊上寫的對蕭靈身上疾病的化解方法。
原來肖子雅早就預料到了。人生之中,阿誠第一次對肖子雅刮目相看。
他明白張婉瑜至死都愛那個男人,而蕭靈心中最愛的也將會是他。
可阿誠不在乎,他只想做一個陪在蕭靈身邊的男人。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在這樣緊繃到了極點的氣氛之下,這樣一聲槍響,無疑是震耳欲聾的把所有人的情緒打破,全場都爆發出驚呼,眾人作鳥獸散,許多人驚恐的抱住自己的頭,藏到椅子底下。也有些人大着膽子一面往邊緣撤退,一面抬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一槍是從第一排射出去的,沒人看清是由誰發射的,但是所有人都看到這一槍真確實打在了凌上將的身上。
本來坐在中央的特製輪椅之上的凌上將,還沒有說出一個字的凌上將,此刻已經不自覺的將頭偏向了一遍,雙目緊閉,嘴角含血,四肢晃蕩的掛在哪裏,不再具備力量的樣子。每一個部分都昭示着,凌上將再也不會開口說任何話了。
蕭靈一切的宣言,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肯定或者否定,這是這個舞台上面最後的發言。這與她所想像和計劃的事情簡直大相徑庭,她之所以選擇在凌上將還在位的時候進行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夠在凌上將的面前將這一切都糾正過來,而不是做一個推翻前朝的叛逆者。
然而這一聲槍響讓蕭靈徹底傻了眼睛,她看着凌上將的槍口,隨即調轉目光去搜索逡巡台下座位席之中的,那個隱藏着的射擊者。蕭靈卻忽略了目前這樣的場面之下,她與被爆頭的凌上將身處一處,頃刻之間凌上將悲慘死去,她卻完好如初,足以造成一幕讓人遐想的現實鬧劇。
混亂的思緒讓蕭靈沒能第一時間看清誰是始作俑者,四處逃竄的士兵和醫師們也並沒有能夠逃到哪裏去,整個基因理療學院的後院都被封鎖得如同鐵桶一般,而在守衛這一會場的不單單是武裝部隊的士兵和軍官們,還有蕭靈提前吩咐阿誠所作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