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嘶啞,如鯁在喉,刺眼的陽光如同射燈一樣
「你用點勁兒啊,別光我一個人,哪有男人純躺着女人動的!」
模糊的聲音在陸軒耳邊響起,凶斥中帶着一絲絲嬌滴的聲音讓陸軒不禁有了一些反應。
陸軒下意識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場景朦朧一般出現在眼前。
這是?
哪兒啊?!
如同窯洞一般的房間,大理石的地板磚早已經昏黑,旁邊緊挨的綠色油漆的牆面也已經掉落了不少牆皮,還有一個純白色的窗簾在自己面前拉着。
這
情趣主題酒店?
陸軒看着自己躺在這一個高高的半躺床鋪,雙腳分開,上半身穿着一個早已經撕扯破爛的紅色背心,下面的短褲充滿灰燼,而一個女人則雙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不是,你幹嘛啊!」
陸軒再也控制不住了,趕忙猛地抽動了一下大腿,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疼痛坐了起來。
原本西裝革履的自己是高幹子弟,985碩博連讀,放棄掉了年薪百萬的央企工作,開始自己創業,在2024年年僅36歲成功入選了全國十大傑出青年創業家,個人資產直奔二十個億,怎麼現在落得這叫花子的模樣。
可能是起猛了,陸軒的大腦瞬間暈了起來,一股強烈的記憶也開始剝奪着陸軒的腦海。
古陶縣木材廠工人,有個如花似玉的廠花老婆叫趙婷玉,自己仗着技術過硬一股傲氣,成天醉酒不醒,拿工資賭博,甚至將那未滿一歲的孩子都能放在賭桌上面。
而自己上一秒在木材廠的甲醛車間過量吸入而暈倒,大腿摔在旁邊那閘刀刃上面,血流不止,被廠子的師傅們抬到了這衛生所,也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合着自己現在是重生了?
還重生到了一個喪盡天良的小子身上!
旁邊牆壁上掛着那鮮紅剛剛撕扯下來的日曆,一九八九四個數字一瞬間將陸軒的思緒拉扯了回來,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腦袋隱隱作痛。
「我讓你抬腿沒讓你亂動啊,傷口才剛剛止血下來,你再亂動,大出血是要你命的!」
面前的女人正是趙婷玉。
趙婷玉趕忙雙手壓住傷口處的繃帶,防止血液再次止不住,皺着眉頭厲聲埋怨道。
陸軒也不知道是同情感油然而生還是從何處來的情緒共情,略微有些尷尬而生硬的一把拉住趙婷玉手,這讓趙婷玉下意識的有些驚恐,畢竟自己平時可沒少受那陸軒的暴打。
陸軒也意識過來,略微侷促的鬆開手。
「你我今天沒惹你。」
「婷玉,謝謝你。」
啥?
謝謝?
陸軒竟然和自己說了謝謝?
趙婷玉一臉不可置信,腳步不由的朝着後面退了幾步,一把甩開陸軒,就這麼緊盯着對方。
這要是平時陸軒隨口都要罵你幾句,今天這是頂神了?竟然還感謝起來了。
鱷魚的眼淚也不過如此了,狗哪裏能該得了吃屎呢?
「不客氣,你以後動手打我的時候輕點就行了。」
趙婷玉微愣之後,晃過神來道。
陸軒倒是想和趙婷玉解釋一下,可這種重生的鬼話又有誰能相信呢,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婷玉,怎麼樣了,陸軒那小子醒過來了嘛?」
此時一個身穿花半袖,垂擺闊腿褲的男人帶着墨鏡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一把摘下墨鏡笑嘻嘻的和女人說道。
來人不是別人,木材廠的車間主任的兒子,趙三。
看到趙三的陸軒瞬間雙拳緊握,牙齒微顫,思緒也再次順之拉回
1989年趙三拉攏了幾個社會上閒散人士將陸軒灌醉,賭博鬥牛將陸軒哄了個一窮二白,甚至騙着陸軒將那半歲的孩子都壓上了賭桌。
半歲的孩子也輸掉了,被趙三的人趁趙婷玉不在家抱走了。
可趙三心狠手辣,孩子被抱走之後也沒消停,一群混混三番五次的過來砸玻璃,潑臭水,拿着兩人工作威脅不許報警。
為母則剛!
趙婷玉哪顧得上這些威脅,拖着幾近崩潰的情緒報了警,扔下工作天天去公安局等消息,可孩子的消息也莫名其妙的沒有了下文
硬是過了一年那些人才消停了下來,而孩子也就永遠的成為了趙婷玉心中不可逾越的坎兒。
等等!
趙三?趙成明?!古陶縣木材廠車間主任!
陸軒全都想起來了!
五年之後的古陶縣,爆炸性新聞流出,趙三老子趙成明侵吞國有資產,夥同個人企業主內外勾結將近三百多萬。
況且那趙成明可不僅僅只有趙三這一個兒子,背地裏還有個早已多年的私生子!!!
趙三眼看着趙婷玉不說話,朝着趙婷玉那凹凸有形的身材上多看了幾眼,不禁收了收自己的口水,這身材要是能讓自己享用一番,恐怕那得爽
「啪!」
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在趙三臉上傳了過來,隨即半張臉瞬間麻木,而趙三後面跟着的幾個小老弟也立馬愣了。
不說古陶縣了,就是這整個木材廠有誰敢和趙三動手啊,這打趙三的臉豈不是打趙成明的臉嗎?
就算給他們這些小嘍嘍們一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和趙三有任何衝突。
「臥槽,你小子幹嘛呢陸軒,你竟然敢動手,趕緊把三哥給我放開!」
可周圍的人還沒有喊了幾句話,陸軒直接一個手指指着眾人,一群人瞬間被陸軒的氣勢唬住了,這還是自己平時見的陸軒嗎?
打趙三的人正是陸軒。
陸軒打完之後晃了幾下手掌,捏着鼻子吸了幾下通鼻子道:「眼睛看哪裏呢?你爹沒教育過你啊?」
啥?
陸軒這個沒背景沒實力的車間工人竟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平時的趙三風光無限,一時間竟然被陸軒搞的有些措手不及,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
趙三下意識摸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