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朋友?」
「許靈。」
「什麼話?」
「你告訴她,請你告訴她,如果安全,就讓你回話給我。」
這個黑衣人搖搖頭。
「這很難辦到?」
「不難,對我們來說一點也不難。」
「那你為何搖頭?」
「如果只是為了說這樣的話,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你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我們收費是很昂貴的。」
「我還有一塊這樣的石頭,如果你將我的話帶到,並且將她的話帶給我。我一定能支付你報酬。」
天才地寶對於大多數的修行中人來說都是有很大誘惑的。
他當然也是修行中人,誰會嫌棄自己的法寶多呢?
所以這東西的價值還是很大的。
「江湖上有很多的人都完完全全不了解我們。許峰主難道只聽我說了我們的組織,你便徹底相信了我們嗎?」
「難道我除了相信之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黑衣人沉默,轉身便走。
他並不需要提前拿到報酬,他需要先幫別人做完事情再來談報酬。
這種人做事雖然收費會貴一些,但的確也讓人放心,若是他做不成,就一定不會來要報酬。
「諦聽是一個神奇的組織。甚至我也僅僅只是聽說過,今天見到了之後覺得很奇怪,這個年輕人究竟有怎樣的修為,又有怎樣的能力可以去找到曲許峰主無法找到的人呢?」老和尚道。
「這江湖之上,總有些人會跟狗一樣,想來你並沒
有見過那些人,不然你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吃虧的時候。」如風劍道。
老和尚道:「吃虧?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吃虧嗎?」
刀劍沒有架在他的脖子上,危險也沒有再向他逼近。
甚至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轉身便走,脫離現在這種危險的環境。
所以無論怎麼說,他現在也不是那麼的危險。
但若是站在許風的角度去看他實在太危險,因為他的生死還全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江湖中人難得齊聚一堂,有些話該說的時候一定要說,這種機會若是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掛月湖湖主在說話。
許風聽得到,他更知道這邊是在提醒自己。
「我師父的死究竟都有誰參與了?我想要一個準確的名單。」
老和尚只有嘆息,他嘆息的聲音好像有一種魔力,讓周圍的人的情緒也變得失落。
好像那是一件並不光彩的事情,也好像那是一件會讓他們為難的事情。
「如果你在當年,你就不會追究這些事了。如果你真的活的很久的話,也許就將這種事情完全放下了。」卒伯山道。
他還帶着斗笠,他自身的身份都很難去證明,但此時此刻,竟然勸阻許風,他的話意思也很明顯,但是要讓許風不再去追查當年的事情。
但這幾乎完全不可能。
「舊人舊事都已經發生,今天的人又如何忘記曾經發生的事情?如果我真的選擇了忘記,那豈不是枉為人徒?」
「非也,
也許你師父本人也並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他心甘情願的死的,想來他為什麼會死?許峰主比任何人都清楚。」
許風的眼神已經變得凌厲,「如果我殺你的親生父母,即便他們是為了救你自願死的,那你會不會為他們報仇呢?」
這句話很難回答,所以也沒人主動來回答他的提問,
但是許風又接着說道:「可是如果你擁有着動動手指便能將仇人碾死的能力,你是否還願意放過呢?」
卒伯山搖頭,「我會毫不猶豫的碾死仇人。因為對我來說,仇人還活着就是一種對我的挑釁。」
「那我若是想要尋找我的仇人並報仇,難道你也不理解嗎?」
卒伯山嘆息,「那正應該加入我們。老和尚一定難逃干係。」
許風道:「南川,其實我在很早的時候就懷疑你就是南川。」
他看着卒伯山,將此人說成南川。
他是誰?
老和尚這樣的高手都出言否定他不是卒伯山,那他應該是誰呢?
難道真是南川?
一個人為什麼變成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為什麼就同時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南川竟然哈哈大笑。
這樣的笑聲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他竟然也主動承認,「你們猜的一點也不錯,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兩個本應該是一個人。但由於一些原因,我們不得我分成兩個人。」
南川又開始搖頭。
「我很無奈呀,諸位道兄都是人中龍鳳。無論哪一個都是人
尖子,我又有什麼本事能欺騙各位呢?瞞天過海的事情應該由你來做才是啊。」
他指了指老和尚。
老和尚就像是一個最老實的人,即便被人說着被人指着,甚至哪怕被別人辱罵,他也會帶着好欺負的笑容。
但若是這個人忽然想要不被別人欺負,任何人也是攔不住的。
齊真意瞪大眼睛看着南川,「你竟然就是卒伯山?」
南川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角落裏的小丫頭,竟然也浮現出一絲絲笑容。
「我不是卒伯山。我是南川,他也是南川。」
「可是他們都將你認成了卒伯山,無論你是與不是」
小丫頭的話,南川點頭,「無論我是與不是都已不重要,他們可以用這個身份將我殺死,他們也可以讓我背着這個身份繼續活下去。無論如何,我已經背上了這個身份,就多了一個,他們可以施展對付我的手段。」
齊真意不知為何,竟然擔心這個人的生死。
「你會死嗎?」
「會,這世界上就沒有人不會死。」
許風嘆息,好像很多人都已經開始嘆息。
「你不會死,最起碼你現在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