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嗷喵!快點趟!快點趟!你們倆都快點兒趟嘞!」
那隻酷似貓咪又酷似猞猁的傢伙!
仍然四隻蹄子站立在河對岸!
反反覆覆尖聲地催促着本花我和遠山道:「快快快!不然就來不及嘞!不然就來不及嘞!」
「噢汪噢汪!你到底是誰呀?」
本花我只好暫且不顧遠山!
仍在河水中狗刨着四個小蹄子!
大聲沖向河對岸問道:「你到底是貓?還是猞猁呀?瞎說甚麼呢?!怎地就來不及哩?!」
「喵喵喵!喵喵喵!」
「我只不過是一隻貓咪而已!」
「女的嘞!」
那隻女貓咪自報家門後!
仍然站在河對岸焦急地催促道:
「快點趟!快點趟!這條河只有那麼深!那幫猞猁們是我的兄弟姐妹們學着猞猁叫,招引過來營救你們倆的,你們倆儘管放心地趟過來嘞!」
「噢汪噢汪噢汪汪!」
本花立馬大吠道:「原來你是一隻貓咪呀!甭管男的女的,趕緊滾蛋!而且我憑甚麼相信你呀?!」
大吠完!
本花我又暗暗尋思着,怪不得哩!
怪不得它說話尖聲細氣的哩!
原來是一隻女貓咪呀!
尚且聽起來年齡倒是不大麼!
「喵喵喵!喵喵喵!」
那隻小女貓咪又道:「你這隻小狗狗,怎地這麼的粗魯呀?!本姑娘我好心好意地過來向你們通風報信,你卻這樣嘞!」
「噢汪噢汪!那你要我怎樣嘛?!
本花道:「我讓你滾蛋,你就趕緊滾蛋!甭跟我廢話,不曉得我和天下所有的貓咪們有不共戴天之仇麼?!有貓咪沒我,有我沒貓咪!」
「喵喵喵!喵喵喵!」
那隻小女貓咪立道:
「你這隻小狗狗真是不可理喻嘞!簡直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本姑娘我以前又不認識你!」
「我們倆素不相識,哪來的不共戴天之仇嘞?!」
「既然你是這種態度!」
「那麼本姑娘我也不想多說嘞!」
「我只告訴你,這條河的河水只有那麼深,因為之前我的主人家親手製作好木筏後,又載上我們一起渡過這條河,特意用撐杆測量過它!」
「所以你們倆大可放心地趟過來!
「最好是快些趟!」
「假如拖泥帶水趟的話,白眼狼大王可就要率領着群狼們回來嘞,好自為之吧,拜拜嘞!」
「噢汪噢汪!滾蛋!滾蛋!」
本花我登時在河水中邊狗刨!
邊勃然大怒道:
「說誰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呢?!有本事你給我站在河對岸等着,看我趟過了河,非一口叼死你不可!」
而那隻小女貓咪撂完話!
早已隨即轉身!
翹起來小尾巴,扭起來小屁股,急匆匆地抬起蹄子就走哩!
眼瞧那花紋,它是一隻小花貓呀!
只是吧,我怎地覺得它說話時,口齒多少有些含混不清呢,好像沒長牙似的,說話時都滿嘴跑風漏氣,竟然還敢攻擊謾罵本花我!
「啊!…哇!…噗!…小花!」
本花我還未多想呢!
屁股後頭河當中的遠山!
嘴巴里又在模稜兩可地瞎叫喚道:
「河水都快嗆進我的鼻子裏頭哩,你是怎地導盲的呀?!不會把我淹死在河裏頭吧?!這河水怎地這麼地深哇?!又怎地這麼地涼哇?!」
瞎抱怨個甚哩?!
歇才不都跟你說過了麼?!
眼下純屬於水路導盲!
吃點苦頭算甚麼呀?!
趟路神泉哪是那般容易的事兒哩?!不然誰都可以過來亂趟了呀,可照這樣的話,那還能叫作神泉嘛?!
「雖說那隻小女貓咪!」
「被我罵走氣走哩!」
本花我復又回頭瞅了遠山一眼道:
「不過麼!」
「既然它說河水只有那麼深!」
「我估摸着,它應該是說河水只能頂到你的鼻溝部位那麼深吧,所以不會把你淹死在河裏頭的!」
嘀咕到這裏!
本花我又立馬回正頭!
四蹄加緊在河水中狗刨起來!
確實要抓緊呀!
可不能拖泥帶水地趟哩!
假如慢哩或晚哩,白眼狼王準會率領着群狼們趕回來,那樣可就騎虎難下了呀,趟河也不是,不趟河也不是!
「啊!…哇!…噗噗噗!…小花!
忽聽遠山道:
「這到底是在下雪,還是在下雨呀?!怎地硬往臉上生撲呀?!我還喝着河水那!啊哇!噗噗噗!呸!」
哎呦我的媽呀!
本花我趕忙定睛一瞧!
只見天空中可不正在下着雨夾雪麼
真是下得又大又急呀!
且又颳起了狂風!
使勁地吹着裹着雨夾雪!
硬生生地往臉上直撲猛打,真是蹬鼻子上臉呀!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想必是時至深秋哩,加之又地處高海拔地帶,可不得下起來雨夾雪,就差下冰雹哩,就差打雷打閃,電閃雷鳴哩!
可千萬甭電閃雷鳴呀!
不然我們倆很容易被劈死或電死在河水當中的哩!
「噢汪噢汪!遠山!」
本花我望着遮天蔽日的雨夾雪,被刮落拍打在開闊的河面上,四個小蹄子立馬火速地狗刨,且又語急地喊道:
「趕緊趕緊!趕緊往前趟呀!」
「馬上就萬事大吉哩!」
「因為兩百米開闊的大河面!」
「我們倆剛好趟了一半!」
「眼下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