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呂布應邀來到王允的家中,二人酒過三巡之後。
呂布問王允道:「王大人,那日信中所寫,是否屬實?」
呂布說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王允。畢竟他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旦董卓要害自己的事情是真的,那他呂布也就離死不遠了。
王允:「不知道溫侯可還記得,當初虎牢關一戰將軍敗北的事情。」
「但是那時候又恰逢諸侯盟軍進攻洛陽,董卓不得已才挾持少帝還有文武百官逃到此處。」
「而且,這一路上還是有溫侯的護送方可平安無事。」
呂布聽王允說完之後,疑惑地開口道:「那天,太師並沒有處罰本將軍。」
「而且一路上也是對本將軍寄予厚望,更是在來到了貢陽這裏之後親自給本將軍挑選了宅子。」
「太師如此待我,又為何會殺我?」
「莫不是王司徒你,在此離間我二人?」
呂布這話一出,王允的後背瞬間被嚇到出了冷汗,心想:這呂布殊麼時候居然會有如此的智慧。
還是說,是我一直都小瞧這個傢伙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王允還是鎮定自若地說道:「溫侯此言詫異,不過有所疑惑也是人之常情的。」
「但是,溫侯可曾聽說過我與太師有仇?」
「如若沒有,那麼在下又何嘗要離間溫侯於太師呢?」
好一個反客為主,但是呂布偏偏就相信了王允。
畢竟在呂布的心中想的也確實是覺得王允和董卓沒有仇,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必要陷害自己。
可惜了,但凡呂布的身邊有一個謀士。王允的計劃就不可能行得通,只要有一個局外人在此就可以輕易地猜出王允的意圖。
有時候讓兩個人反目成仇,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
所以,呂布繼續開口問王允道:「既然如此,那為何王司徒你又如此斷定那董卓要害我?」
「在下愚笨,還請王司徒解惑一二!」
在呂布的心中,實在是想不到董卓為什麼要害自己。更不說自己的武力就是保護董卓最好的保障,如今已經兵敗逃亡到貢陽了。
他不相信董卓會因為之前虎牢關之戰的時候自斷一臂,但是又不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
萬一王允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己也可以先下手為強。
王允繼續循循善誘對呂布說道:「溫侯可曾還記得當初虎牢關兵敗時第一次見到太師的場景,若非說李儒將暴怒的太師給勸說了下來。」
「或許,溫侯見到的就是另外一副場景了。」
「又怎麼可能是明明知道虎牢關丟失了,但是依舊對溫侯你賞賜有加,非但沒有怪罪溫侯你,還免除了溫侯你的罪過。」
「哪怕是一句責罰都沒有,溫侯覺得這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其實,在那天董卓將事情想清楚了之後。確實是沒有打算處置呂布的,並且那天過後虎牢關的事情也就算了。
要不然,在這些天裏面又對呂布賞賜金銀珠寶,又是親自替呂布挑選宅子的。
很明顯就是要將呂布當成親信來培養,只是呂布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被王允給帶歪了而已。
於是,呂布順着王允所給的思維在自己的腦海中假想了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
隨後越想越害怕,便直接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董卓老賊,欺吾太甚!」
隨後對着王允說道:「在下多謝王司徒救命之恩。」
「只是如今那董卓老賊欲要害我,還請王司徒救我!」
這時候的王允,看到呂布已經上當了之後說道:「溫侯大人,在下確實也是無能為力啊。」
「今日之事,原本也只是看在溫侯為人正直的份上才告訴溫侯你的。」
「而且,如今在貢陽董卓依舊是手握重兵。」
「你我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所以在下也是幫不了溫侯,只能在此陪溫侯痛飲此番了。」
王允:現如今,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就看貂蟬的表現了。希望她不會讓我失望才是。
想到這裏,王允一個勁地對着呂布勸酒傾訴。
呂布也是一邊喝一邊說道:「董卓老賊,我如此待他。」
「但是他卻想要害我,實在是不當人子也!」
王允:「董卓此人野心極大,妄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若是將軍有實力將董卓給殺死,還有舊都未必也不是大功一件。」
「但是奈何將軍與我都只不過是獨自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刺殺得了那董卓呢!」
此刻的呂布已經有了七分的醉意,至於王允那都只不過是裝的。除了自己身上提前沾染上了酒水的氣息,就只有第一杯酒是真的酒。
如今看似是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傾訴,但是呂布已經不知不覺的走進了王允事先設置好的圈套之中了。
呂布帶着醉意說道:「喝,王司徒你我今日痛飲一番,忘記了這些事情才好。」
此刻的呂布,已經是醉意上頭了。但是也只是想好好痛飲一番而已,還沒有失去理智的說出想要殺死董卓這樣的事情來。
而如今的王允看着已經醉得差不多大呂布,便對着呂布說道:「將軍你已經喝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隨後,早已經安排好的兩個僕人出來攙扶着呂布離開。但是在呂布離去的必經之路上面,此刻的貂蟬早就已經借着月色翩翩起舞了。
如今的夜晚雖說月亮十分明朗,但是在冷風的吹動之下,貂蟬也感到十分的寒冷。
但是她說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內心的寒冷還是身體上的寒冷,依舊才翩翩起舞着。
呂布一出門,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在月光下跳舞的貂蟬。便詢問那兩個僕人說道:「在月光下起舞的這是何人?」
「可是這貢陽裏面的藝技?」
這時候的呂布,原本還是醉得朦朦朧朧的。但是看到在跳舞的貂蟬之中,就連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