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當然只是開玩笑,事實上如果顧遠不和葉文君把親給定了,他都怕是會整夜整夜睡不着覺。
畢竟。
隨着顧遠身份、社會地位、財富越來越多,身邊永遠不會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抱着什麼心思去接近顧遠,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身為父母,自然還是更傾向於和顧遠一起『同甘共苦』過的葉文君。
大年初一到初六,一家人都在頻繁的走親戚,拜年。
而且,今年來老兩口拜年的人家也是越來越多,甚至幾年前斷了聯繫的親戚,也都在這個春節提着煙酒上門。
當然。
顧遠轉過頭。
四人喝着茶,忽然聽見顧遠說出自己結婚日期之後,俆友驚的差點把手裏的牌都給扔了,「真的?你倆定親了明年大年初六就結婚,這是不是太快了?」
袁葒輕聲喝罵道:「都是長輩,你要不喜歡和他們說話,以後別和他們說了。」
所以,在後廚上,顧遠一邊啃着鍋巴,一邊牛逼轟轟的說了一句:「我算是發現了,自從老子有錢了,哪怕放個能熏死人的屁,都能被這些人說成香的。」
李樵雖然同樣驚訝,但依舊還強行保持着鎮定,還裝模作樣的批評了一下俆友,說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一般了,不要一驚一乍的,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老爺子聽了相當不忿。
走進去之後,樹下還有三座專門供給遊客上香的香爐,每一尊都有一米高,裏面的香灰都快堆滿了。
因為是專門探望顧遠的,所以也需要顧遠出面接待,這是推脫不掉的人情來往,簡直是無聊到了極致,但還必須硬着頭皮應付。
「我們去還願」
當然,也有人見到氣氛夠了,適度的提出自己、亦或是自家的孩子,去顧遠那兒打工的要求:「顧遠,我家xxx過完年就去你那上班,該揍就揍,該打就打,千萬別留情面。」
「我初中同學,他現在是快看的老闆!」
吃完飯後,知道兩人準備第二天去天堂寨,所以老太太就帶着倆人去老神樹還願。
還有一些是大竹園的親戚,以前在舅爺爺那裏上班,表示那兒工資太少了,所以提出過完春節後,準備跟着顧遠干。同時可能還以為顧遠是年輕人,比較好說話。
至於零食店,則是更早。
「日!」
「是啊,他剛去,職位也不要太高。」
這句話頓時招來了兩人的不滿,李樵更是把桌子一拍,叫囂道:「怎麼,你還瞧不起咱們是不是?」
但顧遠變的笑眯眯的:「嗯吶嗯吶!」
望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匡父這才上來問道:「這孩子有些面熟,咱們在哪見過?」
男生的手和女生的手,真的有很大的區別。
「到時候結婚的時候,咱們給你當伴郎!」
顧遠也同時收回了目光,抬頭看了眼面前的老樹,正色道:「我也希望葉文君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一輩子。」
這可是自己花錢蓋的。
顧遠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眼見匡楠的臉上露出興奮和狂喜的神色後,他又立刻搖頭,「不認識。」
若是顧遠搖頭,他們也有理由,大老闆和普通人的看法就是不一樣,怪不得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原本老太太還想上前去問問匡楠這是怎麼了,聽到顧遠說認錯人了,她也就沒再吱聲。自打自家大孫子出名後,很多人都會湊上來套近乎。
「顧…顧遠?」
以他們目前的身份,已經不再合適出席普通的同學會了,哪怕他們表現的再怎麼平易近人,迎接他們的大多都是虛假的笑容以及真實的諂媚。用迅哥兒的話來說,就是彼此之間有了一層可悲的屏障。
不用轉頭,顧遠都猜到這是葉文君的手。
在大年初三就已經開始正式營業。
葉文君輕聲道。
結婚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
所以用一些『正話反說』的手段,來提醒顧遠:都是自家親戚,給安排一些輕鬆、而且工資又高的崗位。
顧遠哼哧哼哧的笑着,「憑啥,又不是它幫我寫的試卷。而且它該謝我,沒了我,它早就被人給連根撅了。」
說不定,還有人會私底下搖頭嘆氣。
而與此同時,電子廠和快看總部的的管理層,也都開始陸續上班了。
然後,又問了一下俆友和李樵倆人的戀愛近況。
初七一大早,倆人去了天堂寨,待了兩天,然後回到市區。
所以。
門口上還掛了一個巨大的牌匾:
顧遠轉頭望去,就看見一個拄着拐杖的短髮女生,帶着幾分敬畏和期意的望來,臉上還有幾道火燎過後的疤痕。對方見到顧遠望來,立刻欣喜的指着自己道:
「是我,我是匡楠啊。」
直到晚上十點,顧遠這才推開寢室大門,以往迎接他的都是一陣陣歡呼聲,不過今年等着他的卻是一座空蕩蕩的寢室。就連去年說自己有可能會來的鄭超也沒有到校。
樹廟!
顧遠難得的滿臉嚴肅,「孩子的事情還太早了,愛情這事情誰也說不準,還是讓他自己選擇吧。一雙鞋子合不合適,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日,居然還要門票!」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盯着顧遠,生怕自己大孫子下一句就開口說要把樹給撅了,甚至還準備在顧遠開口時隨時上來捂嘴。
俆友和武小娟相處的不錯,這倆人都是窮苦家庭出身的孩子,聊天的內容都是滿滿對未來的崇敬和希望,甚至已經料到了將來怎麼教育孩子的問題上。
「不過,我有個疑問,為什麼是明年大年初六呢。」
顧遠挑了挑眉。
顧遠簡直醉了。
這就是顧遠的前瞻性。
不過,老太太不識字,所以她壓根不管。
就這麼吃吃喝喝,轉眼已經到了正月十三。
本以為顧遠會很乾脆的答應,沒想到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