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意思卻很明顯,哥幾個抑制不住的興奮躍然臉上。魏王心中頗有不忍,勸慰道:
「修身修己,莫妄言神仙之道!」
「諾。」
四人站起身,鄭重拱手一拜。再起身,華神醫遲疑着問道:
「丹藥或可助力耶?」
一下戳中痛點,而且這貨老毛病又犯,他不耐地瞥了一眼。嚇得華佗連連拱手,小心翼翼退回座位。
場子頓時一僵,眾心腹忙收斂情緒,不敢造次。杜畿瞟了瞟,擠岀點假笑,沉吟着問道:
「主公,嗯…,人言魂附於氣,魄附於形,有何區別耶?」
「先天後天之別也!魂乃先天,須養。魄為後天,須練。爾言之氣乃後天之炁,此炁方為先天之氣。」
他用食指沾酒,在案几上寫下「炁」字。四人似懂非懂,一臉茫然。良久,鍾繇不解問道:
「先天五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與太極,與炁何關耶?」
他哪裏知道,剛才純粹胡說八道。而且第一次聽說五太,沒想到這貨研究得挺深,讓人刮目相看。
沉思片刻,覺得這個「太」字好像指宇宙大爆炸的奇點。先這麼解讀,魏王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炁孕育於五太之中也。」
「老子《道德經》雲,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主公,炁在無名之前耶?如此,天地已定,炁在何處耶?」
這貨來勁了,窮究個不停。他真想說老子不想說,但看那認真模樣,不得不說:
「吾自找氣受,爾等不可知!」
「啊?主公尋炁而來?君乃何神臨世耶?」
鍾繇脫口而岀,眾人全都大吃一驚。他也一愣,立即反應過來,諧音梗,理解有誤。淡淡一笑,順其自然,悠悠說道:
「大主宰!」
四人還沒反應過來,口中喃喃念叨着「大主宰」,滿臉木然。
這等表現實屬正常,華夏神話體系中壓根兒就沒有大主宰,怕被追問,魏王沉聲說道:
「不可為外人道也!今日到此為止,且飲酒醉。」
「諾。」
……
「諾。」
節奏終於不齊,四人先後應和,端起酒碗就喝。很聽話,喝個不停,往死里喝。
不多時,他吩咐黑夜義從全部抬走,自己摸上床,準備休息。
剛躺下,一雙柔軟的手臂抱了上來,小小老婆嬌柔的聲音傳入耳中,
「夫君,妾等候多時矣,且上來!」
他嚇了一跳,心想早知道多灌兩碗,真是麻煩,輕聲勸道:
「今日飲酒醉,早些歇息。」
「嗯…,知君好此事,妾亦想矣。」
小小老婆「嗯」字拉了三個轉調,全身往上緊靠。他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跟誰學的,從來沒有過,不悅地說道:
「君醉矣,莫學壞!」
「君與阿姊雙修,妾已知矣,那日君晝夜不息,何其樂哉!」
原來那天門外聽聲之人是小小老婆,魏王無奈苦笑,好像看片被人發現一般,不好意思地說道:
「彼日乃修行,非享樂也。」
「修行豈能輟耶?妾亦學有小成,正想嘗試一番,包君滿意。」
暈乎乎,她不僅使勁兒蹭,還用上了小手。他連忙按住,沉聲說道:
「君還小,不宜沉迷此道。」
陳麗君大眼圓睜,微一怔,嘟起小嘴埋怨着說道:
「妾乃君之夫人,何求歡而不得耶?莫非君不喜奴耶?」
她的眼神越發暗淡,伏在他肩頭心傷神傷,淚光閃爍。
美人帳中醉玲瓏,不解風情怨自生,淚痕濕卻雙頰面,心盼君郎撫雙峰。
魏王猶豫片刻,心想合法夫妻怕什麼,既然想要必須給,翻身而上。
眼中帶着淚,她會心一笑,居然像胡姬花一樣操練玄素之術,只是不熟而已。這不是他想要的過程和結果,緊緊抱住她的身子直奔主題。
一時之間,他心中茫然,即使報個速成班也沒這麼快,難道真有體質一說?
「夫君,妾依雙修之法,命為九式。適才乃龍翻、虎步與猿博,尚有六式,君可要體驗否?咯咯咯!」
剛才的不愉快早就無影無蹤,陳麗君變得肆無忌憚,晃動小白腿盡情調戲。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和先前大不同,估計不僅被洗腦,還被調教過。他微皺眉頭,淡淡說道:
「今日且到此,明日再來。」
「嗯,君且與妾相合,慢慢體會,自知玄女轉世為真也。」
他一陣頭大,心說女人一旦入邪教,百死不惜身。只得先依從,回頭再找胡姬花算帳。
翌日午時,魏王懶洋洋起床,小小老婆伺候着梳洗打扮。一開門,四大金剛正在院子中徜徉等候。
敢情這些貨扯起蛋來沒完沒了,又想聽講經佈道,他有些生氣,怒聲說道: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爾等緣木求魚,本末倒置,不知姓甚名誰耶?」
自己不務正業,手下們再這樣,談何事業有成。先訓一句,他逐一盯視,一點兒不給面子。
哥四個尬得臉通紅,支吾半天,連連稱是。他站了一會兒,發現真沒事兒干,語氣放緩,沉聲問道:
「爾等何事耶?」
四人互相謙讓一番,段煨向前邁了一步,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