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緊閉着眼躺在病床上,林峰站在窗邊,好像在給誰打電話。等他的視線不經意往後一看,看到他們後又轉回來定格。
他掛斷電話。
主動走到門口給他們開門。
「左左總,左太太,你們怎麼來了?」
「」
紀時鳶還挺不習慣這樣的稱呼。
尤其是大家心裏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的身份的情況下。
紀時鳶:「她剛剛給我打電話,電話一直沒掛。」
「哦。」林峰應完,臉上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旋即立馬讓出位置:「快請進!」
兩人沉默進屋,三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圍着病床繞了一圈。
紀時鳶和左今也在同側。
林峰望着病床上的人,居然頗帶心疼地感慨:「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一會兒就開始呼吸不順暢了。
當時就喊了醫生。醫生說是情緒過激引起的,現在已經給她打了鎮定劑,無大礙了。」
最後林峰視線放在紀時鳶身上,意味深長裝道:「可能心裏記掛着你。」
林峰這話出來,一時半會兒讓他們兩個人沒辦法接。尤其是紀時鳶。
左今也只對她一個人上心,什麼事兒都由她為主,只要她高興了怎麼着都可以。
但是她是帶着私人感情在裏面的,還是不得已的那種親情。
當天唐嬌動手術的時候林峰都沒在,現在又在他們面前表現的這麼深情,好像全世界他只在乎唐嬌一個人一樣。
人可以不那麼把另外一個人放在心上,只要有最基本的良心和道德就好。
徹底的絕情都比裝深情來得好。
「你們兩個吃過了嗎?我們看看吃點什麼東西吧?咱們出去吃?」
林峰看他們兩個不回,心裏沒什麼底。再加上心裏裝着事兒想讓他們配合他,迫不及待找機會想和他們單獨聊。
左今也直接給拒絕了:「不用了,我們過來是看唐阿姨的。」
言下之意,不是來跟你談情攀關係的。
紀時鳶都不願意看他,眼睛始終盯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她在仔細地觀察她的輪廓,她的長相。
想看看這個和她在親子鑑定關係上是母女關係的人。
不是說打了鎮定劑嗎?怎麼好像感覺睡得不是很沉?
「她現在剛剛打了鎮定劑,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咱們在這兒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好好休息休息,興許等我們吃過回來就醒了。」
林峰字裏行間都是想逃離這個病房。
左今也聽得有點不耐煩了:「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她醒過來。
你要是餓了自己出去吃吧。或者我讓人過來帶你去吃?」
「」
林峰有點不太知曉接下來該如何進行。和左今也談話確實像他們說的那樣很費力。
費力而不討好。
「沒事兒,我們出去吃吧。一會兒再回來看。」
只是沒想到紀時鳶居然答應下來了。
這倒是令他有點無所適從。
不過他都應着她。
林峰剛剛失落的臉上瞬間回喜,立馬點着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開始張羅:「好好好!別餓着你們年輕人,我現在就打電話訂個包房。咱們走吧?」
紀時鳶「嗯」了一聲,先站起來拍了拍他肩膀,讓他一塊。
左今也點頭,起身。摟着她一塊兒往外走。
兩人趁他打電話的時候低頭耳語。
左今也:「你真的餓了嗎?」
不然剛剛搞那一出是為了什麼?
「真的餓了。」
「好吧。那一會兒多吃點。」
左今也把人緊摟在懷裏,和林峰一塊兒進了電梯。
林峰的包房已經定下。
「那個這附近的東西都沒法吃,感覺味道不好。
所以我就訂了一個稍微遠一些的位置。」
「有多遠?」
紀時鳶問。
「大概有1.8公里吧。咱們是開車還是?」
「開車。」左今也替她一口應下。紀時鳶扭頭看他,隨即也跟着點頭認可。
「那好,咱們開車過去。一會兒想吃什麼隨便點,爸請客!」
林峰的這一聲爸差點沒讓紀時鳶的心落下地去。
他倒是適應得挺快的。
快得讓人覺得有點陰謀在裏面的意思。
「小鳶。」大概是意識到氣氛有點尷尬,林峰清了清嗓子說:「我我本人確實沒什麼意思啊,就是
就是這心裏面有點沒忍住。事兒,我想你們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本來嘛,這世間的事兒總是那麼狗血,我和你媽媽也不願意看見這樣。
只是發生了也沒辦法不接受。現在,咱們都還有時間,以後,我們還可以有很多機會,很多時間在一起。
我和你媽媽會儘量彌補你的。孩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有什麼儘管跟我提,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紀時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厚禮」實在有點無所適從,她輕輕蹭了蹭左今也的手掌心。
想讓他給她緩解尷尬。
「咱們先吃飯,先不提其他的事。鳶兒她沒什麼需要的,也沒什麼缺的。
即便有,我也會給她。暫時就不勞煩你們多費心了。」
「唉,好好好,好。有你在,我和她媽媽就放心了。」
整個局都顯得特別尷尬而令人感覺窒息。紀時鳶也不是刻意要來,只是剛剛她覺得唐嬌好像睡得不太安穩,不像是打了鎮定劑的樣子。
所以臨時多了個心眼,也想看看自己走後病房裏會是什麼樣。
只是沒想到監控會被破壞。
趁着林峰去洗手間,她就把這事兒給左今也說了。
「不用着急,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