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說笑了!」
廣成子見通天教主言語不好,當即上前打揖道:「如今也是大劫在即,弟子們實實比不得聖人萬世長存,身在劫中不得不爭命罷了」
通天原本笑容頗冷,聽到這話卻是一愣,遲疑片刻嘆道:「倒也是個實在人!」
原本他見赤精子神情畏縮,本來心中鄙視,此時見廣成子不卑不亢,進退有據,心中倒生了幾分喜愛。
他為人迂闊,不願以大欺小失了身份,更何況又是別人家的徒弟,自己雖然是師叔,卻也不好代其師教訓,當即一揮手:「去吧!」
廣成子、赤精子如蒙大赦,轉身就外走。
「站住!」
蘇白身形一晃,搶先堵在了門口。
那教主見了一愣,不悅道:「蘇白,你攔他兩個做甚?」
「師父,這二人卑鄙無恥,皆小人耳,卻不能放!」蘇白厲聲叫道:「而且,如今有意挑撥三清,更毀我截教根基,實不能留耳!」
「蘇白道友,你此話卻是何意?」
聽到他的話,廣成子不由急道:「吾等只是自救而已,就算有小人行徑也就認了,可是挑撥三清,毀截教根基,這等大罪名,實實不敢受!」
「沒有真憑實據,道友豈可含血噴人!」
一旁的赤精子卻也是滿面怒意。
蘇白冷冷一笑:「若只是自救,天下身在劫中的各教弟子不知凡幾,你們為何定要尋截教弟子下手?這不是挑撥三清是什麼?」
「剛才長耳定光仙說,截取一線生機是歪理,吾師此論連元始、太上兩位聖人都是盛讚的,你等卻不出言反駁,分明心中認同他此念」
「天道之下,截取一線生機,本是於截教立教之根本,你等身為三清門人,卻指責其為歪理,不是想毀我截教根基,又是何意?」
那邊廣成子、赤精子聞言皆是一驚,才發現自己剛才的不妥。
若講非要找截教弟子下手這話倒還好說,但那『截取一線生機是歪理』的言論,他們師兄弟平日間私下裏多有議論,剛才聽定光仙說起,也覺得理所當然。
此時被蘇白一說,才發現剛才大為不妥,頓時心中着忙,眼看那邊通天聖人面色不好,這廣成子急忙上前,想要再分辯幾句。
那邊蘇白哪裏容得他再言語,一聲厲喝:「惡徒,心存不良,焉能讓爾走脫,當拿下送往玉虛宮問罪!」
說着,往腦後一撥,放出兩道光芒,便要來擒闡教二仙。
那邊廣成子、赤精子還未及反應,見他光芒射來,躲閃不及,當即被收攝光中。
蘇白心中暗喜:「這定海珠果然不錯,一出手就活捉了兩個」
「不錯!」
那邊教主見了微微點頭:「只是未能盡善盡美!」
其實對於闡教兩個弟子行為,他本來也是極為厭惡的,不過身為三清聖人之一,實在不好意思以大欺小,只能強作大度,放走二人。
好在,蘇白這個弟子行事有度,倒頗合自己心意。
更難得的是,有理有據,不似以往多寶、龜靈等人,雖然也知老師心意,卻只知喊打喊殺,不懂得先佔道理後動手。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哪能只動手不動口,豈非成了畜牲?
想到此處,教主一陣苦笑,自己門下的弟子多屬異類,這口舌之辯,卻木訥的緊。
「倒是這個孽障,有些伶俐,卻不想也做了叛徒!」
他的目光,不由再次看向了一旁的長耳定光仙。
與多寶一樣,這也是他極為看重的弟子,天生聰穎,頗有智慧
原本在多寶叛教之後,對於自己將來道統傳承的候選人中,就有定光仙,不曾想
那教主又是一陣苦笑,自己的眼光還真是差的可以,兩個最看好的弟子,居然全是叛徒
「老師,弟子有什麼做的不對嗎?」
蘇白在一旁輕輕問道,那句「未能盡善盡美」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定海珠雖然先天至寶,曠古奇珍」
那教主笑了笑:「但三清手中,皆有此類至寶,又豈能不做防範!你且自己看看,拿住了什麼?」
「唔?」
蘇白聞言一楞,身後光華一抖,卻見兩個小木人兒落了下來,那闡教二仙,早已跑了個無影無蹤!
「呵呵,吾那二兄倒也捨得,居然拿崑崙神木與他們做了替身之物!」
看着蘇白撿起的木人,那教主一笑:「且收起來,也算是極品的靈材,日後可自行煉寶!」
「是!」蘇白應了一聲,將兩個小木人收起,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也是他不知崑崙神木之妙,若是知曉日後赫赫有名的打神鞭就是取此樹枝椏所制,只怕早就珍而藏之了
「孽障,吾自收爾入門,盡心盡力教導,從不曾懈怠,卻不想只換來一句歪理?」
通天教主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這回是真被徒弟傷到了,越是看好的徒弟,居然越背叛的快?這
「師父,弟子我我」
那邊定光仙兩隻耳朵已然打成了卷了
「我不配做爾老師,也不配做聖人」
通天教主輕言細語,並不生氣:「你定光仙道高德遠,我這截教也實實容不得你!」
「不是不是!」
那邊定光仙慌忙抬頭,還想再說什麼。
一旁的蘇白卻是厲聲喝道:「叛教之徒,焉能留你!」
說着,腦後紅光閃動,向着長耳定光仙砸來。
那邊教主見了一愣,這蘇白,也太心急了!
其實,倒不是蘇白真的着急,而是剛才教主與那長耳定光仙交談之時,眼前再次出現一排系統消息。
「神級選擇系統被觸發,請宿主儘快做出如下選擇:」
「選擇一:代替通天解決截教叛徒,鎮殺定光仙,獎勵十二品滅世黑蓮!」
「選擇二:視而不見,讓通天親自出手,解決截教叛徒,獎勵黃中李一顆!」
黃中李雖然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