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貞觀三人出了這馬神人客棧,來到街上,走了不到幾里。
大概就一條街的樣子,他們路過了一個小攤,一個算命的小攤。
小攤很簡單,一個小長桌,上面放着有幾個縫補痕跡的紅布。然後在桌角上有一個竹籤盒子,裏面放着一大堆命簽。
攤主是一個少年,和李貞觀的年紀相仿。
他穿着一個破洞四散的長衫,滿是縫補的痕跡。
他手裏拿着一個拿着三枚銅錢,被摩挲的發亮。
人們過他面前都是好奇的看一眼,然後都擠了擠牙巴的過去。無論是少年,還是大爺大媽或者是成人都是如此。
但是少年也不以為意,無論眾人如何,他都是一臉玩味的笑。
如果是放在平時李貞觀一定回去找這人給自己算上一卦。可是現在的他可沒有這心情。
不找出慶陽山的人是誰殺的,他一定不會罷休。
就這樣,李貞觀也準備直接從這小哥的小攤前路過。
但是,就在他走到正中央的時候,幾顆銅錢和桌面碰撞的聲音傳來。這紅布實在是太薄了。
「小子,想知道這卦象上如何說嗎?」那小哥年紀不大,卻用極其老成的口吻對李貞觀說到。
李貞觀回頭看了他一眼,打量了他一番。
心裏想着這小子攤錢人煙稀少,還是個少年模樣。莫非是要餓的不行了,要坑我錢財。
「道爺我不要你錢,我看你小子值得救一下,你看還是不看。」算命小哥一臉鄙夷的看着李貞觀。好像在說,狗眼看人低的掉錢眼裏的將死鬼。
就這一句話,小哥的道行就顯現出來了,但是李貞觀還是想試他一試。畢竟只要干多了這事,根據認得表情揣摩人心也是可以說出這話的。
他拉過一旁的夢瑤,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來,你說說,她是我媳婦呢,還是我妹妹?」
這樣的提問,給出兩個答案之外的選項。看看眼前之人究竟是一個根據查人言行來猜測的答案的偽道士,還是個真高手。
小哥看了看李貞觀,又看了孟瑤。然後眼裏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彩。
「乖乖,這大寶貝,一天讓我碰見兩個。」小哥眼珠子都直了,一幅撿到大寶貝一般。
李貞觀看着他一輛猥瑣想入非非的樣貌。
也是催促道,問他知不知道。
小哥也並沒有慌張,慢吞吞的說。
「妹妹是不可能了,媳婦嗎還有希望,但是你們的關係恐怕比這更加複雜。」小哥之語,不但說了他二人的關係,也點名了後來的的發展。
聽了這話,李貞觀也是知曉眼前這是個高手。打了個拱,算是道歉,然後指了指桌上的三枚攤開的銅錢。
小哥看着心底服了的李貞觀,也沒有多餘矯情。
在那幾個銅錢上一陣摸索,嘴了又念叨了些話語。
說到:「你回去吧,河道上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直接跟着這個小哥去洛邑拜學。對你是最好的,否則丟了性命也說不好啊,最差的是,最後保住了性命卻失了心智。那可就」
說完,小哥指了指吳不良。然後又做了個拉扯的手勢示意吳不良帶他們走。
「謝謝你提醒,不過就算這般,我也還是要去一去的。否則,餘生都是遺憾。」
「天機已經告知你了,其餘的也不是我這一山野道人可以管的了。」小哥語氣有些惋惜,但沒有繼續阻止。
李貞觀走時,準備給小哥一些銀兩。因為他知曉這偷窺天機是要遭天譴的,但是小哥拒絕了。
還說下了後世算命道人都爭相模仿的話。
「十個天譴九個都聽我調遣,叫剩下的那個來譴我一個試試!」
李貞觀聽了這話也是沒在多說。但是對於眼前之人他多了幾分敬意,這樣的狂生,如果不是無知不知死活,那就是真有本事,而眼前這位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實在是想與其交個朋友。
然後又一次拱手想問起姓名,但是還沒有等其開口。小哥變已經先開口。
「道爺我姓張名萬戶,你如果實在是對我很尊重,不用叫張道爺,可以叫我張爺爺,這樣親切。」
這話真的
但是李貞觀還是準備爆報出自己姓名。
但是小哥一個打住的手勢,「李貞觀,我知道,這城裏的百姓基本都認識你。」
在李貞觀三人走了很遠後。小哥也是開始收攤,畢竟今日是不會再來客人了。
他看着天邊的一朵極似人的一朵雲彩。抱拳說到。
「師父,你說的人,徒兒好像找到了。」
來到河道的眾人向巡河的幾位人打探了一番河上的過往。
綜合了幾個人的言論,他們大概得知了這河道自古為患,近來在馬麥率人的修理下有了一點點好轉的趨勢。
但是在這之前,雖說河道也被修理過,可是因為很多官員上下其手導致這河道一直未得到妥善處理。
尤其是前幾年白德元引導的那次修繕,聲勢浩大,上面撥款,底層百姓出財出力,可是結果修的河堤比之前還要脆弱。
以至於那次浩劫,若非馬麥出手,恐怕此時
拿了最多的資源,卻沒有干一件應該有的事情。那麼如果不是此人無能,那就是此人無良無畏了!
加之這蔣青卓對李貞觀的挑釁中說這古陽府里有他們的人,這不免讓李貞觀對這位府司大人的懷疑越來越重。
若他真的是慶陽山的賊人的頭上天,那麼在這幾個山賊頭頭伏法後,去殺慶陽山山賊滅口那就可以說的通了。
可是眼下,李貞觀手裏的證據僅有幾句傳言,和自己的揣測,這又有什麼用呢。
而且更關鍵的是,白德元馬上要升官了。
這次的百官行演,便是對下層官員的一個考核。
白德元在任期間古陽府的情況比之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雖說這大部分都是馬麥的功勞,可是這主官是白德元。
首功還是會算在他頭上,就算說一萬個不公平,最後都可以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