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原將面前桌上的那張照片推了過去。
「我已經看過了…」
服部平次隨口道。
不過,工藤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所以服部平次還是仔細打量起照片來。
雖然二十年過去了,但照片上的這些人當時就已經成年,所以大致都能分辨出來。
不過…沼淵這傢伙長得真是別致…
服部平次想到。
楓原有些無奈。
沼淵己一郎的臉就像是黑洞一樣將服部平次的視線盡數吞沒。
他便只好用手指了一下照片上的稻葉徹治。
服部平次愣住了。
「…這只是你的猜想罷了。」
沉默了一下,服部平次說道。
工藤顯然是因為照片上的人和坂田祐介長得一模一樣,而猜測坂田祐介是二十年前事故身亡的死者的兒子,進而懷疑他就是連環殺人的兇嫌。
「嗯。」
工藤也並不否認這一點。
「屍體砸在警車上也可能只是巧合。」
「是啊。剛好在那時候去上廁所也可能只是巧合。」
「」
服部平次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比工藤要更了解坂田祐介一些。
雖然沒有特意關注過,但坂田祐介畢竟是來給自己當司機的,也有人跟他提過坂田祐介的家庭情況。
所以…如果所謂的巧合併不是巧合的話…
那工藤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你可是個警察啊…
服部平次呼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把照片折了起來塞進自己兜里。
「這事交給我。」
服部平次認真地說道,不等楓原做出回應便轉過頭。
「喂,坂田!該走了!」
「嗯?」
正在和坂田祐介進行友好討論的毛利大叔愣了一下,柯南也看了過來。
「去哪?」坂田祐介問道。
「去找鄉司宗太郎,」服部平次完全恢復了正常模樣,「就像你說的那樣,沼淵那傢伙可能是衝着鄉司去的對吧?那就去找他問問,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先去問問岡崎澄江嗎?」
「直接去問鄉司不是更方便?」
「可是…」
「走了,磨磨唧唧的。」服部平次不滿道,「安排下別人去問岡崎就行了。」
「…好。」
坂田祐介稍作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毛利大叔看向服部平次,「喂,我們怎麼辦?」
「你們就不用過去啦,」服部平次對着毛利大叔說道,「大叔你們畢竟是來旅遊的嘛。我一會叫人開車過來接你們。」
跟毛利大叔說了兩句,服部平次就準備跟坂田祐介離開。
柯南見狀便要跟上去,卻被毛利大叔一拳砸在腦門上,只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好夥伴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不過他也沒放棄,等到毛利大叔有點無聊,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的時候,柯南便偷偷拉着楓原溜到了一邊。
「喂,」柯南說道,「你和服部那傢伙肯定有事情瞞着我,怎麼回事?」
「想知道嗎?」
柯南的心中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但他確實想知道。
「幫個忙,我就告訴你。」
稻葉徹治就是坂田祐介的父親,他開車一向很小心。
所以坂田祐介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醉酒駕車。
於是他努力當上了刑警,想要調查這件事。
而在他找到沼淵己一郎時,因為他和自己的父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沼淵己一郎誤以為是稻葉徹治前來復仇,便什麼都說了。
原來,那些人因為不爽教練過於嚴厲,便把教練灌醉,又把剎車油弄光,把他放在車裏…這才有了二十年前的那場車禍。
而由於曰本殺人罪的追溯時效只有十五年,早已經過去,坂田祐介就決定自己動手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但計劃出現了變故。
偵探們發現駕照的事情比他預想的要早。
為了避免被懷疑,他也只好提前將事情引到沼淵己一郎身上。
但隨後他失去了去殺岡崎的機會。
儘管覺得服部平次可能已經懷疑自己了,但自己如願跟着服部平次來到了鄉司宗太郎的家中,他便決定抓住機會殺死這個最難殺的目標。
找了個藉口暫離,坂田祐介一個人來到黑暗的倉庫中,手中拿着繩子,沉默地等待着鄉司宗太郎按照他電話中的吩咐抵達這裏。
腳步聲傳來,坂田祐介的神經和他手中的繩子一樣繃緊了一些。
但…
「你等得再久,鄉司都不會來的。」服部平次雙手插兜走進倉庫中,「坂田先生。」
「平、平次!」
「你就是那個連續殺人犯吧?」
「開什麼玩笑,」坂田祐介擠出尷尬的笑容,「我只是覺得這倉庫很罕見,進來瞧瞧而已…」
「我早該想到的。」服部平次說道,「首先是屍體掉在警車上這件事,你將我們帶到那裏,然後看我們要離開了就假裝去廁所,實際上是偷偷溜出去打電話安排屍體從上面掉下來。」
「你也是那時候打電話叫岡崎到現場。她已經都說了,有人給她留下威脅性的留言。」
「而在我提出直接來找鄉司的時候,你提出了異議,」服部平次接着說道,「你想要先去找岡崎。我猜你是打算在那時候找機會殺死她。」
「但讓你失望的是,我沒給你這個機會。你只好先跟着我來找鄉司,想要先殺死他再說…畢竟機會難得。」
「這也是為什麼你主動來當我們的嚮導。鄉司是府議會議員,出門過於醒目而且有保鏢跟隨,你想要引導我來找鄉司。你以我的司機的身份來到這裏,即使四處走動也不會引人懷疑。」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