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原主取得夏侯宿的信任,再一步一步,除去鎮遠侯府,奪得鎮遠軍。
畢竟在奪嫡的關口,手握大軍,就是取勝的關鍵。
在原著的劇情里,原主的確做到了,在新婚夜成功毒殺夏侯宿之後,栽贓證物誣陷鎮遠侯府謀反,將鎮遠侯府抄家滅族。
但她現下這種情況,怎麼看也不像能成的樣子吧!
眼前一度陷入黑暗,恐懼隨之在心底滋生。
是生命的逝去。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倒在手術室門口的那一刻,她曾經經歷過。
這是又要死了?
是她錯了,這裏不是她曾經的時代。
在這裏,生殺予奪,向來都在那些掌權者的彈指之間。
「我...錯...了!」
用盡力氣,黎司晚才硬擠出這三個字。
夏侯宿看着她,眉梢微挑,似是滿意她此刻的妥協,手中的力道鬆了松,但卻沒有完全放開。
「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讓黎司晚雙眼通紅,夏侯宿指尖一挑,抬起了她的下顎,「你錯了?錯在何處?」
「我不該不自量力,對小侯爺動手。」
「僅是如此嗎?」
夏侯宿神色淺淡,但黎司晚卻還是感覺到了危險。
「小侯爺,此事非我所願,我也是受害者。」
這話是真的,但夏侯宿明顯是不信的。
「本侯還以為你會用那精湛的房中之術,來與本侯一夜春情呢!」
這話一出,黎司晚臉頰一紅,剛剛嬤嬤說的話,他全聽見了。
也是在警告她,別耍花樣。
黎司晚一時語塞,緊張之餘,目光瞥見了一側的香爐。
「我可以證明的。」
似是有了些興趣,夏侯宿看了黎司晚一眼,隨即一個揮手將黎司晚甩開,同時,也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說時遲那時快,黎司晚嗖的就從床上翻滾下來,連滾帶爬的離夏侯宿遠遠的。
狼狽是狼狽了些,但保命要緊啊。
剛喘了口氣,就感覺到了一到凜冽的目光。
黎司晚起身,只見夏侯宿已經慢條斯理的拿着手帕,細細擦起了手。
黎司晚也不敢再逃,轉身走到一側的香爐邊,拎起茶壺,將茶水盡數倒進了那香爐之中。
這房中關竅,皆在這一爐能讓人失控歡愉的歡情香。
她知道,夏侯宿自然也知道。
澆滅它,就是證明自己的立場。
等香爐全滅,黎司晚才轉身看向夏侯宿。
沒有言語,但意思夏侯宿自然是懂的。
「你當真以為,那藥對我有用?」
夏侯宿的眼底卻是划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即便是中了那藥,你也不足以讓我失控,上次是,這次也是。」
這黎司晚倒是相信的,畢竟這麼久的時間,香爐一直燃着,她都渾身燥熱的厲害,但夏侯宿卻沒有絲毫反應。
但緊接着,又抓住了一閃而過的重點。
「上次?」
在原主的記憶里,之前她和夏侯宿,從未見過面。
夏侯宿沒有回答黎司晚的疑惑,而是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黎司晚隨之看去,門外正有道身影隱藏在燭火之下。
「看來是我們的聲音不夠大,他聽得不夠盡興啊!」
見那身影靠近房門,夏侯宿淺笑着拂了拂衣袖,隨即朝着黎司晚招了招手。
「過來!」
黎司晚眼角一抽。
過去?
她哪敢啊!
「聽不見嗎?」
尾音低沉冗長,黎司晚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屍體,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手藏在身後,裏面攥着剛剛滅香爐時偷偷藏着的香箸。
等她緩緩移到床邊,夏侯宿卻看也未看她一眼,眼神示意地看了看床架。
「搖。」
「啊?」
黎司晚愣了愣,但在夏侯宿冷眼過來時,下意識伸手,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抓住床架,搖了起來。
只等床榻吱呀的聲音傳出,門外的人影滿意離開,黎司晚才反應過來。
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什麼,但卻精彩得很。
畢竟任她經歷過無數奇葩事,也從未被人要求...搖床!
還當着男人的面。
看着夏侯宿的側影,黎司晚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捉姦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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